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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那么多又不差你一人。

“就是就是，师父迂腐，远不如前辈开明。”

柳凌点了点头，而后目光炯炯地对着鱼白拱手：“多谢前辈认可，您也别太过责备我师父，他这人各方面都挺好，为人靠谱，爱护下属，冷面热心……就是有点太局气。”

“确实，这孩子从小哪儿都好，就是局气。”

“是吧！他就是老抹不开那个面子！”

“呵呵，绣衣直指如今出门都戴着面具，在乎面子又有何用？”

“就是说呀！将来无非他改口喊我义母，那我俩各论各的，我喊他师父，他喊我干妈，里外里是平账的啊！”

“不错，这么一平你俩都不吃……”

鱼白的脑袋僵了一下，睁开眼睛，困惑地打量着眼前的柳凌：“义母？”

海隼整个人哆嗦提高了好几个档，跟开了震动一样，低头用双手握住了脸。

柳凌笑着眨了眨眼：“对了，虽然我现在喊您一声前辈，但倘若事成，您也该当喊我一声义母的。”

……

“啊？”

鱼白的大脑还是没能理解：“等等，这是怎么算的？”

柳凌于是提高了声音：“我心上人是绣衣直指初代指挥使，徐寒嗣前辈。那轮起来我师父自然要喊我义母！”

……

等会儿，有点乱。

姐们，我认识你吗？

不是，我是认识你——但徐寒嗣认识你吗？

海隼都快哭出来了：“您别听她发癔症……她脑子有病……”

是病得不轻……

“姑娘你见过徐寒嗣？”

“嗯，当年是他单枪匹马将我从太子叛军之中救出来的。当时徐前辈把我抱在怀里，前辈您评评理，那未出阁的姑娘让大男人搂搂抱抱，这成何体统？”

是有这么一码事来着……

“可那年你才四岁吧？”

“四岁难道不是未出阁的姑娘？”

柳凌得意洋洋地说道：“我知道您在疑心什么，是不是以为我要借着徐前辈的名义躲避婚事？您放心，柳家人做事是有担当的。此时此世我定然是非徐前辈不嫁！”

……

不是，为啥啊？？

鱼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跟这姑娘八竿子打不着，这娃娃是脑子受了什么刺激了要去喜欢一个死了十五年的皇家走狗？

“姑娘，徐寒嗣已经死了十五年了啊？”

“可我坚信他一直还活着！那样的英雄人物，怎么可能死的如此简单？”

柳凌攥紧拳头，目光闪闪。

那不是恋慕之心的眼神……

那是狂信徒的眼神。

不是哥们……

“您放心吧，我早已经下定决心，若是他活着我就去追他，如果他真死了我就给他守节一辈子。当初就是徐前辈以一己之力平了太子叛乱，清正朝纲庇护百姓，是整个熠国的大功臣，不，大恩人！”

“那我寻思你爹不也是功臣……”

柳凌冷哼了一声：“我爹？那不过是因为徐前辈死了，功劳才轮到他头上。什么国公啊，什么封地啊，那都是他占了原本属于徐叔叔的东西。这叫趁人之危，来之不义！”

听到柳凌将自己的亲爹贬低到这个份儿上，鱼白更加挠头了。

柳凌看到鱼白还是不理解，也索性把话说开：“实不相瞒——我父亲没有儿子，只有我一个嫡长女和一个庶出的妹妹，也就是说家业也好，封地也好，最终会落到我手里，这便是我此生此世只能跟徐前辈结婚的原因。”

“为啥？”

“我必须在我这一辈把原本属于徐前辈的东西还给他，柳家得之有愧，顶多只能算是代管。好在继承权在我手上，既然如此，那白家也好，陛下也好，除了徐前辈之外任何人休想将其夺走！”

“你倒是个敞亮人……”

鱼白点点头，这下明白为什么海隼方才生怕这丫头开口胡言乱语了。

但一个新的疑问又诞生了。

“海隼，这丫头这个脑子是怎么让绣衣直指招去的？标准放宽到这份儿上了？”

海隼不敢怠慢，连忙解释道：“是陛下让她来的。”

“啊？”

“五年前开始，她就屡次三番要求加入绣衣直指。我等自然是不同意，柳小姐也时常因为这件事情与国爵起争执，最严重的一次被硬生生打断了三根肋骨和一条腿，她还吐着血一瘸一拐地跑到我们这边求收留……长此以往不是办法。陛下也亲自劝过，最后也只好下了一道口谕，命令我等收下了她。”

“……”

说到这里，鱼白倒是也没那么难以理解了。

柳家人虽然只是在柳钢岳这一辈发迹，但其祖祖辈辈便是传的一副硬骨头，从不低头，认准死理，将道义看的比什么都重。

那是写进设定里的守序善良。

八成这姑娘是认准了自己老爹的荣誉和地位得之有愧，铁了心要将其归还。

除了方法抽象了点之外，别的倒还符合人设。

海隼继续解释道：“当然红鸾命令我们在教培阶段就多加苛待把她逼走……但这丫头是块硬骨头，加之在柳家底子打得好，如此培训两年，竟然真的通过考验，正式成为了我们当中的一员。”

鱼白点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前因后果，但又有另一个问题：“那白家和柳家的婚事怎么办。”

“三年前陛下与柳爵爷商谈许久，最后决定婚约改为柳家二女柳啼莺履行。”

“柳啼莺？？她不是内鬼么……”

“……内鬼？”

按照原定的剧本，柳鸣燕和白寒松大婚。

她的妹妹，柳家庶出的次女柳啼莺被太子旧党利用了一直以来的嫉妒心，骗她吃了蛊情丹，迷惑了心神变成太子旧党的工具，由她带领一干魔教和太子旧党闯入大婚现场，引发动乱。

可按照海隼说的，三年前婚约就改过了，柳啼莺的嫉妒心应该已经得到了满足。

那缺的BOSS这块儿谁来补？

那太子旧党这会儿咔咔往白峰城送棺材，一副要搞事的样子，摆明了还是和原定的剧情一样，在白峰城内有内鬼接应。

那如今内鬼去结婚了，太子旧党这口蛊情丹又喂给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