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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小卷 现实 第三章 应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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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开资的日子,石惊不能把工资如数的交给杨柳。隐瞒了近一个月以后,石惊只好实话实说。
“下岗一个月了?!你不是每天去上班吗”杨柳知道后惊讶的震惊不已。
石惊心里清楚,这一个月来自己每天都假装按时上班,出了家门,就直奔离家不远的小河,坐在岸边,望着“一江春水向东流”,一坐就是一天,到往日下班的时候再回家。现在交工资的日子,他交不上钱了。面对杨柳百感交集的眼睛,他只是沉默。
杨柳探寻的目光在石惊的沉默中一旦有了答案,就只剩下了茫然。她低下头,望着地板说:“下岗不算什么。我们干新的。新工作有的是。我们……。”杨柳说不下去了。不知怎的,石惊忽然想起了《伤逝》,杨柳和子君的反应如出一辙。杨柳的声音听上去也是“浮浮”的,屋里的灯光倒不觉得格外黯淡,反倒分外耀眼,照得人内心烦躁。
石惊振作起来,说:“我想好了。我现在一面积极找工作,一面利用空闲时间写作。我觉得我读书破万卷,下笔会有神。说不定一个优秀的工程师从地球上消失了,一个伟大的小说家却诞生了呢。”石惊怯怯地笑了。
杨柳对石惊的说法充耳不闻,只望着地板说:“现在找工作都得托人送礼。我给你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