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恩州驿狐狸死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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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全忠一回到家,冀州城里上演了一场温馨的家庭大团圆,大家嗨得不行。苏护拍着儿子的肩膀说:“姬伯那封信,简直就是咱们的救命稻草啊,这恩情咱们得记一辈子!儿子,得懂规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了大局,咱们不能因为舍不得个闺女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现在,只能把你妹送到朝歌,给王上道个歉。你呢,就留在冀州给我镇场子,别整幺蛾子,别给老百姓添乱,我处理完这事儿就速速归来。”全忠点头如捣蒜,老爸的话他一句不落全记心里了。
转头,苏护进了屋,跟老婆杨氏唠起了姬伯那封信的事儿。杨氏一听,眼泪哗哗的,跟开了闸似的。苏护赶紧上前安慰:“宝贝儿啊,女儿虽然金贵,但这也是无奈之举,咱们得顺应天命。”夫妻俩那一晚,心情跟铅块似的,沉甸甸的。
第二天,苏护带着三千精兵和五百家丁,浩浩荡荡,车马齐备,让妲己梳妆打扮得跟个小仙女似的准备上路。妲己一听这消息,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跟妈妈和哥哥依依惜别,那模样,简直是楚楚动人,让人心疼得不行。家里人都舍不得啊,最后还是家里的妹妹们轮番上阵,才把杨氏劝回屋,妲己也抹着眼泪坐上了马车。哥哥全忠护送了一段,才依依不舍地返回家中。
苏护带着妲己一路向北,两面贵人旗帜随风飘扬,那叫一个拉风。路上饿了就随便啃两口干粮,渴了就捧把溪水解解渴,白天快马加鞭赶路,晚上找个地儿安营扎寨。这一路上,山川湖海,好风景看了个遍。
转眼间,走了好些天,穿州过县,跋山涉水。有一天傍晚,他们到了恩州地界,恩州驿站的人热情地出来迎接。苏护一挥手:“驿站的,赶紧给我们准备几间上房歇息。”驿站的人一脸为难:“大人啊,咱这驿站三年前闹过妖,之后路过的大人们都不敢住这儿了,要不您几位将就下,在外面搭个营帐吧,安全点。”苏护一听就不爽了:“天子使团还怕啥妖魔鬼怪?有驿站不住去住营帐,这是什么规矩!赶紧去打扫房间,别磨蹭!”驿站的人见苏护态度坚决,只好照办,安排得妥妥当当,请苏护一行人入住。
苏护把妲己安顿在后院,五十个丫鬟伺候着,三千兵马在外围巡逻,五百家丁守在大门口,那阵仗,相当到位。苏护自个儿坐在厅堂,点上蜡烛,心里琢磨着驿站那妖怪的事儿,虽然觉得八成是唬人的,但还是得留个心眼。于是,他把那豹尾鞭往桌上一搁,一边翻着书,一边坐等夜深人静。
听见城里鼓声“咚”那么一响,已经是一更天了。苏护心里头还是七上八下的,不放心,抄起铁鞭就猫着腰往后堂溜了一圈。见丫鬟们和小姐都睡得跟小猪似的,这才长舒一口气,回到厅里继续啃他的书,不知不觉,二更的钟声都敲过了。
正打着盹呢,没过多久,快要三更了,突然一阵冷风嗖的一下,冻得人直打哆嗦,灯也是灭了又顽强地亮起来,跟玩躲猫猫似的。这风啊,不是啥老虎的咆哮也不是龙的吟唱,就是纯粹的冷,冷得能渗进骨子里,还带着一股子阴森森的气息。风里头,好像还藏着什么山精水怪,黑漆漆的一团里,两只眼睛闪闪发亮,跟金灯在雾里头迷路了一样;爪子也是若隐若现,就像是钢钩子从紫霞里偷偷伸出来,尾巴摇啊摇,头晃啊晃,看着比狴犴还凶,比狻猊还狰狞。
苏护被这股怪风吹得心里直发毛,正纳闷呢,后厅突然传来丫鬟的尖叫:“妖怪啊!”苏护二话不说,提着鞭子就往里冲,左手提灯,右手挥鞭,刚绕到大厅后头,灯就又被那妖风给吹灭了,跟演恐怖片似的。他连忙跑回大厅,吼着让家将赶紧拿火把来。再进后厅,丫鬟们一个个脸色苍白,跟见了鬼一样。
苏护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妲己床边,掀开帘子就问:“闺女,刚才那妖怪你瞅见没?”妲己睡眼惺忪地说:“我就梦里听见丫鬟喊妖怪,想瞧瞧,结果灯一亮,发现是爹爹来了,啥妖怪也没见着。”苏护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轻轻拍了拍女儿,哄她继续睡,自己则跟个巡逻的保安似的,在周围走来走去,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愣是不敢闭眼。
但说回来,刚才跟苏护对话的那个,其实已经不是真正的妲己了,而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狐狸精。趁着灯灭那空档,它来了个“灵魂附体”,妲己的正主儿早就被它给“收编”了,早就凉透了。这狐狸精啊,借妲己的壳子,上演了一出迷惑纣王的大戏,最后把人家的江山都给整没了。这一切啊,都是天注定的,人力再怎么挣扎也是白搭。
苏护心里那叫一个忐忑不安,整晚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没睡好:“谢天谢地,没吓到贵人,不然这欺君之罪,我哪儿能扛得住,解释都解释不清。”天一亮,他就跟逃难似的离开了恩州驿站,继续往朝歌方向狂奔。白天赶路追风逐日,晚上找个地儿扎营歇脚,饿了啃干粮,渴了喝山泉,历经千辛万苦,跨过黄河大桥,总算是到了朝歌,赶紧安营扎寨,准备见大王。
他先派了个机灵的小弟进城探路,拿着“通关文牒”(其实就是介绍信)去找武成王黄飞虎求罩。黄飞虎一看苏护的“身份证”,二话不说,派了龙环出去传话,让苏护把大部队留在城外晒太阳,自己带着宝贝女儿进城,住进了豪华版的金亭馆驿,享受VIP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