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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合和王绩驾着马车匆匆赶到时，只见大门中间赫然是个丈许宽破洞，残存门框在吱呀呀摇晃。

堂口前聚集许多居民。

他们顺着破洞向内张望，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却没人敢进去看个究竟。

“让开！让开！”

王绩大声喊着，推开围观群众，跃过破洞，直奔院中。

王绩并不担心杨宰安危。

他亲眼所见，杨宰屠杀十几名铁狼帮众，甚至轻松斩杀铁狼帮堂主。

在他看来，程开松的实力和手下，不可能对杨宰构成威胁。

他怕的是，杨宰盛怒之下杀掉程开松。

杀掉一方堂主，并非小事，在帮中难以交代。

当他穿过两道院门，跑进院内时，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

两具无头尸体倒在门前，另两具尸体胸膛被洞穿。

从服饰上看，显然是程开松手下四名香主。

院内帮众都丢下刀剑和长弓，面色惨白站在墙边，不敢动弹。

杨宰背对院门，站在院中央，浑身浴血。

他面前跪着一个人。

从杨宰胯下缝隙中，王绩能看到银纹鲸鱼图案，就知道是程开松。

杀掉四名香主，若是堂主还活着，或许还有挽回余地。

“香主，切莫冲动！”

王绩快步上前，语气焦急。

待他走到杨宰身侧，却傻眼了。

程开松跪在杨宰身前，一只小臂被切断，另一只手捂着喉咙。

眼睛直瞪杨宰，但已黯淡无神，一副死状。

“你们来了，收拾一下。”

杨宰回头看到燕合和王绩，微微一笑，摆摆手道。

此时，他心中怒火平息大半，心情轻松许多。

他冷静下来细想，觉得杀掉程开松确实不妥。

但若不杀他，胸中积郁难消，以后境界也难以精进。

现在，杨宰的想法是，若能混过去最好。

若是执法堂追究到底，只能另寻留爷处。

想到这里，杨宰没有后顾之忧。

他环顾四周，看着瑟瑟发抖帮众，大吼一声：

“堂口管事，出来！”

帮众们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说话。

杨宰正想找人审问一番。

这时，一个肥头大耳中年男子，从屋内跌跌撞撞跑出来。

他边跑边喘着粗气，连滚带爬地来到杨宰身前。

“杨香主，手下留情，我是堂里牛管事。”

杨宰打量他一眼，面无表情问：

“程开松有什么把柄在执法堂手里，你可知道？”

牛管事立刻摆出大义凛然之态，说：

“程堂……，程开松那老贼，这些年以权谋私，虚报库银，克扣月钱，简直是无恶不作。”

他刚才在屋中，把杨宰冷血杀人场面，看得真真切切，此刻哪敢怠慢。

杨宰听到这些，眉毛一挑，有些高兴问：“哦？有何证据。”

“有有有！杨香主随我来。”

牛管事弯着腰，伸出手指向院内。

杨宰跟着牛管事来到书房。

书房墙上挂满各式字画，杨宰并不懂字画，但看它们都装裱精美，估计也不是凡品。

正面墙上挂着四个大字“财源滚滚”。

杨宰冷笑一声，堂堂习武之人，挂这种求财的字，可见其平日做派。

接着，牛管事走书架前，扭动旁边香炉，走进一间密室。

还未进去，杨宰就感受到里面散发出金属光芒。

走进密室，丈许见方屋中，摆着十几箱金银珠宝，还有各种兵器甲胄、宝药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