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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推测有道理，看事态发展吧，如果有必要，可以问问胡曼青愿不愿意和土方合作。”

有了决定，两人便不再把这件事挂在嘴边，李真定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是关于周处的虚体的，他说：“师弟，这几天我察觉到你的虚眼伸回家三次，你实际伸回来几次？”

“十二次吧，那师兄你察觉到的那三次是我故意让你察觉到的。”

“如此，你的镜觉就练成了。”李真定拂须笑道。

虚体虽然以其神秘的独特性，似乎无法被用任何形式看到，但用虚体对其他人做什么事的时候，对方可能会有觉察。

比如周处在面对月小姐和陈明真的时候，他刚放出虚体防备万一，就被月小姐发觉了，只是当时月小姐以为他用的是造梦能力，正因为不可见，而她又经历过造梦，所以才有这个判断。

能被察觉的并不是虚体，而是周处的念头，攻击的念头、看的念头等等，这是周处使用虚体时唯一会露出来的破绽。

李真定就针对这个破绽，教给了周处镜觉的法门，所谓镜觉，有一个浅显的比喻，就是你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就出现了你的形象，不是镜子在看你，而是你在看镜子，镜子只是被动接收，从未主动去看，却能映照一切。

镜觉法门就是如此，视野中的一切事物，自然呈现于眼中，我不看自得，所谓镜觉，和等觉是同一个体系里的概念。

许多人都有类似体验，就是偶然会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有时那人还在自己身后，在自己眼睛余光根本覆盖不到的地方，这就是身体捕捉到了这种看的视线，看的那个人，他的念头就太强烈了，没有收敛好。

收敛念头，镜觉视野，那么虚体将变得极其隐秘。

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法术也好，法器也好，都是五花八门神秘万分的，说不准哪个就歪打正着识别出来了，所以什么时候都不能托大。

李真定给周处讲这些东西时候，问周处：“顶尖修真者，顶尖法器，可以做到无时无刻监控全世界，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能被人家了如指掌，甚至连想法都能被捕捉到，可那些能这样做的人和国家宗门为什么不这么做？”

周处想了想回答说：“大约因为制衡吧，这种修真者和法器肯定不止一个，属于可以用但不能用的能力，不然只要有一个用了，就会建立猜疑链，导致这方面的无限攻防，互相消耗，就算用也无法持久，总会在攻防中结束这种斗争，形成一种默契和规则，只能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才用的出来。”

“你说得对，就是这样。你现在随便用，随便看人听人隐私的前提是不受这种制衡的约束，要想一直不受约束，第一是保持能力上的隐秘，第二是保持实力上的悬殊，能力总有曝光的一天，所以根本上还是保持实力的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