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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丰的香来了，曹丰为之颤抖了片刻。安静了下来，他开始和我介绍身边的空气里都有哪些人，我趁机问他，孟玄德身边都有谁？

“云”

我有些难以致信，曹丰讲的好像是母亲的名字，就不假思索地问“云霏？”

“云长”

“这也是孟玄德的学生？”“安息香”

“她在哪里？”“桃园”

我将曹丰的只言片语拼凑起来，结合我在教师介绍官网上搜到的父亲单身信息，推测父亲正在和一位名字里带云的女子交往。

看着眼前神情麻木的曹丰，我问他，也给他看我身边发亮的东西，他能不能带我到桃园去。

曹丰点头。

我锁好画室的门，拉上帘子，将手深入他满是酒气的灰色牛仔衣里…

他开始粗重地喘息。

跟着运货司机的卡车开出市里的繁华区，顺着泾河的一条支流一路西行。在距离捧月于市区外围的卫星县外，十五公里处停下，便是桃园。

定居沉淀在这里的人，多是三十年代末黄河决堤时，从山东、河南等地逃荒来的饥民。因此，在桃园，从口音到婚丧习俗都呈现出地域杂糅的状态，这也使得整体性颇强的陕北文明对桃园风化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