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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他一副呆傻的模样，我仰天大笑，笑如银铃，他慌乱地挠挠头。原以为小妖在海底说得那番话，只是随口一说。回到中原，定会沉浸在与涂山璟的亲昵中。听闻涂山璟担任青丘族长一职时，他还骂了这只没用的狐狸。观礼台上，他的目光一直追随小妖。看着小妖左顾右盼的样子，仿佛在寻什么人。

心中好奇，四目相对，看她不顾众人与他热切挥手，笑意盈盈，瞬间满足，畅然一笑。

“这丫头，还算有良心！”他含笑回应，胸口的蛊虫跃跃欲动。观礼中，看着她不再回头。心中怅然若失，似有不快。本想借此调笑一番，不想被小妖反将一军。

“她似乎变了！”相柳有些困惑，现在的小妖似乎与以前不太一样。以前的小妖对他唯恐避之不及，满心满眼都是涂山家的那只狐狸精。现在——

“防风邶，这里不好玩，不如，你带我出去游玩一番吧！”我欢喜地望向他，一脸期许。

防风邶带着我来到了离戎氏在青丘的地下赌场。这里人影交织，喧闹一片，一如往昔。在此，我还调侃了防风邶几句。不知不觉，来到了死斗场。

那一夜，我们见证了死斗场的奴隶左耳的生死大战，看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欢呼地朝着身旁的防风邶扑去，在他怀里扑腾跳跃！防风邶诧异地望向我，一脸不可置信。

“他赢了！他赢了！”我欢呼雀跃，惊叫连连。

防风邶懵懵地看向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繁华的街道，左耳想跟随相柳。相柳回绝了，我将赢来的银钱交给了左耳。看着他一瘸一拐地消失在暮色，仿佛看到了六百年前逃出奴隶营的相柳。防风邶拍了拍我，淡淡道：“走吧！”

我抬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柔声道“若是当初我救了你，一定只让你做一个自由自在的防风邶。”

闻言，防风邶眸中一沉，抬眼，目光相交，他伸手似乎想要抚摸我的脸颊。我欢喜一笑，静静等待。

指尖停留在脸颊上方，方寸之间，似有阻碍，沉思片刻，便收了回去。

目光深意地望向身后，嘲讽道：“就凭你，还想救我？”

我慌忙解释：“我没有说洪江大人不好——”

“闭嘴！”防风邶脸色一变，目光森然，让人不寒而栗。他步步紧逼，将我逼退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涂山璟伸手，护住了我——

那一刻，我没有回头，只看到了防风邶眼中的落寞与不甘，转身离去。

“相——”我追去，失声喊道。

他凛然回头，目光决绝，我才意识到说错了话。

“对——对不起！”我喃喃自语道，说着，想抓住他的衣袖。防风邶不屑一笑，拂袖而去。

心中涌起一番酸涩，眼泪在眸中打转。转身，将一腔怒火，发泄道了璟的身上：“谁让你出来的！”我哭喊着捶打着涂山璟，涕泪而下。

“小妖，怪我！都怪我！”他不拦着，任由我捶打他。

我赌气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喊着让他离开。万般无奈下，璟仓皇而逃。

哭了一会，便觉得有人碰触我的臂膀。

“走开！”我抽抽搭搭地哭诉，埋头痛哭。

“你再哭，我可走了！”防风邶的声音传来。

闻言，我腾地一下站起身。许是蹲久了，有些头晕。还好，防风邶拉住了我。

“你松开！”我有些赌气，拉扯他的手。

他叹了一口气，低语道：“姑奶奶，我错了！原谅我这一回吧！”我吸了吸鼻子，他摇摇头，无奈地从手中掏出绢帕，递到了我面前。我接过绢帕，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擦了擦鼻子，顺手将绢帕放在了怀里，全然没注意到防风邶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

“我饿了，要吃饭！”我赌气道。

“好！好！好！”他连连应承，摇摇头，嘟哝道：“真是怕你了！”

“以后不许再把我推向涂山璟！”我凶巴巴地说。

他一愣，挠挠头，沉默不语。

“听到没？”我厉声问道，红了眼眶。

他点头不语，长叹一声，牵起我的手，走向了远处的包子铺。

两手相握，一股暖流涌入心头。灼烧了两人的脸，好在，防风邶在前，并未回头，我低头偷笑，一脸满足。

要了两碗粥和两笼包子，宴会上，本就没吃什么，加上方才的一哭一闹，现在越发觉得肚子饿了。粥包下肚，瞬间满足。

我开心地摸了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