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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面对面安静地吃着饭，谁都没再说话了，一种美妙的和谐填满了这间客厅。泛着淡淡的黄的灯光从头顶落下，与和谐的氛围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领域，在这个领域里路明非只感到舒适和安心。

路明非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晚饭，心想不愧是高级餐厅的外带食物，确实很好吃，比自己的土豆丝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就是可惜不能天天吃，自己的钱包可顶不住。

零也吃完了，路明非看着她泛着油光的两片小小的樱红嘴唇，抽出纸巾递给她。零小小的嘴唇还挺可爱的，甚至她擦嘴的动作也那么优雅，路明非又一次感叹。

“我去洗碗吧，你歇息一下。”说着路明非起身去往厨房。零没说什么又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

路明非端着两杯热水坐下，看着零直直地坐着，眼睛也直直地盯着桌子发呆，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零，明天有什么计划？今天给我打得这么惨明天能不能简单一点，就一点。”路明非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一点”的手势。

“明天我会用和你同等的力量对你进行训练，不用担心。”零说道，“另外明天早上要进行十公里长跑训练，时间是早上六点，不要迟到。”

“麻衣姐呢？明天一整天都是你来训练我吗？”路明非心想要挨一整天萝莉重拳可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下午是她的时间，她会对你进行剑术训练。”

“太好了！”路明非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不仅不用被零的小拳头打还能欣赏麻衣姐的完美身材，真是让人有些期待。

“你很喜欢她训练你吗？”零冷冷地瞥了一眼路明非。

“不……不是，我只是想学习下剑术……”路明非连忙坐直表示绝非此理由。

零准备回家了，路明非迅速上前开道，活脱脱一个狗腿子模样。穿过没有锁的墙壁上的门，路明非第二次到了零的“家”。

上次只顾着挨打没注意周围环境，这次路明非终于有时间观察一下了。偌大的房子只留下了一个房间，想来就是零的卧室了。

有必要这样做吗？路明非在心里问，好歹是罗曼诺夫家族的继承人，真正的皇女殿下，就住在这种简陋的地方……家徒四壁吗？路明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再三犹豫，路明非还是问出了心里的问题。

“零，你……就住在这么一个简单……的地方吗？”路明非都没有发现他犹豫的声音中带着些苦涩和心酸。

“嗯，训练场地要有足够的面积，只能这样了。”零平静地回复。

路明非心中的心酸变成了心疼，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说反正你一定要跟着我不如去我那边至少是一个完整的家……最终他没说。

路明非怅然，失魂落魄地走了。

零静静地走回自己的卧室。那卧室里家具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带着梳妆镜的桌子和一把椅子。

轻轻地坐到床边，零拿过手里握着一把西洋剑的小熊玩偶抱在怀里，蜷起双膝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缩成小小一团倒在床上。

刚才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无光的屋子里男孩在黑暗中静静地坐着无悲无喜，眼角的晶莹反射着些许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