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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精灵们已经建立了那么多国家了啊，那就是他们的人口也变多了吗…这样也好。”

范里克露出有些怀念的表情，就连大流浪时期都似乎过去很久了，自从精灵们第一次从维奈尔登陆，才算是真正的摆脱了过去的束缚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维奈尔那个破烂的地方现在居然也发展的不错吗，啊…我还有当初曾停靠在那里的印象，真是也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因为他们在丁香战争中站到了胜利的那一方。多亏洛伦特一些贵族的资助，听说他们最近甚至在联络那群很少会回到陆地上的海精灵，想寻找回到埃兰提尔的航道。”

范里克闻言，神情马上变得冷淡起来。

“帮助人类打内战吗，真是符合他们血统的行为，不过就算他们找到回去的航路也没用，算了…不过是一群混血罢了。”

范里克实际上并不关心这些自称是月精灵，太阳精灵所建立的国家，他更感兴趣的反而是艾斯伦话中没提到的。

“关于精灵们建立的王国应该还有一个吧？说说剩下那个。”

“除了那个最后被你杀掉的矮人，其他矮人身体内部，早就变成了石头吧？”艾斯伦并没有直接回答范里克的话，只是继续说起了他一开始的话语。

不过范里克却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两只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反而开始饶有兴趣的向艾斯伦发问道。

“确实我刚刚砍成碎块的感觉，有些不对呢，而且都没有多少的鲜血的味道。啊，抱歉，他们应该是你的朋友吧，我这是说感觉似乎不太好，应该用分解...不对撕裂？”

范里克不停的换着用词，一副看起来乐在其中的样子，完全没在意那些躺在他旁边七零八落的矮人尸体的感受。

艾斯伦悄然地扫视着周围散落的武器和环境，矮人与堕化精灵的尸体凌乱的躺在周围。目光所处之下，矮人们暴露在外的皮肤都呈现出了一种铁青色，就连刚刚倒下的里科夫也不例外。不过，不少看起来尚能一用的武器散落在尸体的旁边。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们都是为这座神殿供奉的存在而来的吧。那位被供奉在这里，被矮人们抛弃的神明，符文之父。”

艾斯伦停止了扫视，右手忍不住伸向了自己的腰包，又在半空停住。

“恩，你是要拿出什么吗，没关系哦，尽管把你觉得能增加你安全感的东西拿出来吧。不过你能不能多说点话，你不是会说艾夫林语吗。”

留意到艾斯伦动作的范里克并没有在意，只是抬手示意艾斯伦随意。

艾斯伦将腰包里的笔记本拿出，翻到了记载矮人的那一页。

“矮人的魔法，源自矮人神秘的祖先。对着这个世界的大地，矮人有着惊人的操作能力，但这样的施法方式必然是有代价的。”

“所以里科夫刚刚不断地释放魔法，甚至使用具有愈合能力的魔法，而不见他有偿还代价迹象，都是因为这个符文之父吗。”

明明是在这种昏暗又危险的环境中，艾斯伦却只是从腰包里拿出了纸和笔，范里克突然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居然会拿出这种东西吗。”

两人站在尸横遍野的场地上，一个笑得毫无仪态，一个人拿出笔和纸想记录些什么，两个人同时都在这个地方显得格格不入，似乎周围的环境对两个人都没产生什么影响。

“也许是吧，等价交换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语了，说到底等价的定义到底是谁定的，凡人自认为的等价之物，在神灵眼里的价值就是一致的吗？哈哈哈哈哈。”

“说来说去，说不定矮人们的神灵关心的不过是一些无聊的东西，不过矮人的神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说不定只是倒在地上的这个不幸的家伙掌握了一种你不知道的秘密了。只是我比他强，所以他死我生罢了。”

范里克无趣地耸了耸肩，依旧抱着手臂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别看矮人看起来很老实，其实心眼多着呢，而且他们可是很记仇的，你最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们，才导致跟着他们一起来到这种地方的。”

曾经的矮人们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与属于另一个大陆的精灵们不同，有过辉煌帝国的矮人们安然的享受着他们在地下的统治，就算当年精灵庞大的船队从海外而来，大规模地登上哈兰大陆，也丝毫没有影响了矮人们的生活方式。

那么眼前的这个精灵为什么又展现出一种对矮人分外了解的感觉？

这样的情形加剧了艾斯伦对范里克说的话产生了不信任的感觉，眼睛加快地搜寻周边趁手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