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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秦二世的悲剧

作品:《 华夏演义:朝代更迭的史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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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的守兵登上城墙进行抵抗,并高声辱骂刘邦的军队。刘邦听后非常生气,于是亲自督战并指挥攻城,经过好几天的艰苦战斗才终于攻破了城池,把守城的士兵全都杀了。之后,刘邦又商议着要向荥阳进军。就在这时,有侦察兵来报告说,秦朝的将领杨熊已经被秦朝朝廷派使者处死了。刘邦听后非常高兴地说:

“杨熊已经死了,那么附近地区应该就没有其他的威胁了,我们先把韩国的地盘夺回来,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张良也赞同刘邦的看法。

听说赵国的将领司马卬也打算渡过黄河进入关中,刘邦担心自己会落在司马卬的后面,于是决定先向北攻打平阴。但平阴的守军坚守不降,刘邦急切之间无法攻下,于是改变策略,转而向雒阳进军。雒阳地区有很多秦朝的守军,攻打起来非常困难,刘邦的军队虽然奋力攻击,但始终无法取得突破。于是,刘邦又改变了进军路线,决定通过轘辕山继续前进。轘辕是一座非常险峻的山,山岭道路崎岖不平,总共有十二个弯道,车辆和行人需要盘旋环绕才能前行。因此,这座山得名轘辕。秦朝的人认为这里地势险要且迂回曲折,不需要重兵扼守,所以防守相对薄弱。这让刘邦的军队得以畅通无阻地通过。一旦过了轘辕山,刘邦的军队就如同破竹一般势不可挡,连续攻下了韩国地区的十多座城池,取得了辉煌的战绩。正好韩王成前来拜见刘邦,刘邦就让他留在阳翟负责守卫,自己则带着张良等人向南前往阳城。在阳城,他们夺取了一千多头马匹,用来组建骑兵部队,并让这些骑兵作为前锋,直接向南阳进发。南阳郡的郡守名叫齮(由于历史记载中未提及他的姓氏,这里只提及他的名字)。他出兵到犨县的东面,试图拦截刘邦的军队。然而,刘邦的军队给了他迎头痛击,齮的军队大败,只能逃回宛城坚守。刘邦追击到宛城城下,看到城墙上已经排列着守城的士兵。考虑到围攻宛城可能会耗费大量时间和兵力,刘邦决定不强行攻城,而是选择从宛城的西面绕过,迂回前进,继续他们的征程。大约前进了几十里路后,张良拉住马缰绳,向刘邦进言说:

“您不打算攻打宛城,我想是因为您急着想进入关中。但是,前方的道路还有很多艰难险阻,秦朝的守军也一定很多。如果我们不能攻下宛城,恐怕会留下后患。如果秦朝在前面攻击我们,宛城的守军又在后面堵截,我们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处境不就非常危险了吗!所以,不如返回去攻打宛城,趁他们没有防备,出其不意地攻下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安心地继续前行,不用担心后顾之忧了。”

刘邦听从了张良的建议并付诸实施,张良又进一步详细策划了行动方案。他下令各支军队绕道返回宛城,途中隐蔽旗帜、停止击鼓,趁着黑夜快速行军。当部队悄无声息地抵达宛城城下时,天色还未亮,他们立即将宛城团团围住,包围圈环绕了三圈之多。一切布置妥当之后,才突然放起了号炮,号炮的轰鸣声在宛城中回响不绝。

南阳郡的郡守齮,总以为刘邦已经离去,不会再回来了,因此他放心大胆地睡了一个安稳觉。然而,当城外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炮声时,他才被惊醒。他急忙登上城墙向下看,只见敌军密密麻麻地包围着城池,多得像蚂蚁一样,吓得他魂飞魄散。他在城墙上犹豫了很久,觉得除了自杀之外,已经没有其他出路了。他不由得凄惨地说道:

“罢了!罢了!”

当他说到第二个“罢了”时,便拔出佩剑,想要自杀。就在这时,忽然有人从后面急切地呼喊道:

“不必,不必,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呢!”

救星来了!郡守齮听到呼喊后回过头去,发现是他的门客陈恢。他惊讶地问道:

“你让我不要自杀,那你有什么计策呢?”

陈恢回答道:

“沛公刘邦为人宽厚,能够容纳他人。您不如向他投降,这样既可以免于一死,还可以保全您的官位和俸禄,同时安定百姓。”

郡守齮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那你愿意替我去向沛公游说吗?”

陈恢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于是用绳子从城墙上吊下来,但刚下来就被攻城的士兵抓住了。陈恢自称要见沛公刘邦,士兵们便把他押到了刘邦的面前。

刘邦问陈恢此次前来的目的,陈恢上前说道:

“我听说楚王有约定,谁先进入关中,谁就可以被封为王。现在您停留在宛城进行攻打,而宛城周围相连有数十个县城,官吏和百姓的数量都很多。他们深知如果投降也是死路一条,所以不得不坚守城池。尽管您拥有精兵猛将,但未必能一鼓作气就攻下宛城,反而可能会让士兵们伤亡惨重。如果您放弃攻打宛城,继续向西进发,宛城一定会发兵追击。到那时,您前有秦朝的军队,后有宛城的追兵,将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胜负就难以预料了。这样您又怎么能迅速进入关中呢?为您考虑,最好的策略是招降郡守,给他封爵,让他继续守卫宛城,同时为您打通道路、运送粮食。然后,您可以带领宛城的士兵一同向西行进。这样一来,沿途的各城,听到您的威名,一定会纷纷开门投降。您就可以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关中了。”

刘邦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并对陈恢说:

“我并不是不接受投降的人,如果郡守真的愿意投降,我一定会按照约定给他封爵。麻烦你赶快回城,把这个消息告诉郡守吧。”

陈恢听后,立刻骑马快速返回城中,把刘邦的答复告知了郡守。

郡守齮打开城门热情地迎接刘邦,并亲自引导他进入宛城。刘邦进城后,慷慨地封齮为殷侯,同时任命陈恢为千户,并让他们继续留在宛城负责守卫。接着,刘邦召集了宛城的士兵,带领他们一同向西进发。果然,他们沿途经过的城池和村落,都纷纷开门投降,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之后,刘邦的军队经过丹水,穿越胡阳,攻下了析郦。他严格地重申了军纪,严禁士兵们抢劫掠夺百姓的财物。因此,秦朝的百姓们生活井然有序,没有受到战乱的影响,他们都对刘邦的军队表示由衷的欢迎和喜悦。毕竟,作为正义之师,保护百姓、维护和平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刘邦的军队因此能够一路无阻地直抵武关。武关上其实并非没有守将,但由于刘邦的军队长驱直入,突然杀到,守将们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根本来不及调集更多的兵力来防守。他们只能匆忙地命令几千名老弱病残的士兵打开关门迎战,但这对于刘邦的精锐之师来说,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很快,这些守将就抱头鼠窜,将整座关城拱手让给了刘邦。刘邦就这样安然无恙地进入了武关,而咸阳城则因此一夜之间多次受到惊吓,谣言满天飞,导致许多百姓人心惶惶,纷纷选择逃亡。那个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赵高,到了这个时候也开始感到惶恐不安起来。看来,他作恶多端的日子已经快要到头了。

赵高的权力和威望一天天地增长,他已经把秦二世骗进了宫中,就像是把他软禁起来一样,不让他插手外面的事情。赵高还担心朝廷里的大臣们可能会有反对他的声音,所以他就找了个献马的借口,进宫去向秦二世报告。秦二世说:

“丞相来献马,那肯定是匹好马,你赶快派人把它牵来让我看看。”

于是,赵高就命令随从官吏把所献之物牵进宫里。秦二世一看,发现牵进来的并不是马,而是一头鹿。他便笑着对赵高说:

“丞相你搞错了!怎么把鹿说成是马呢?”

赵高坚持说那是马,但秦二世并不相信他。于是,秦二世转头询问身边的侍从们,侍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轻易发言。当秦二世再次追问时,才有几个胆子比较大的侍臣,直接说是鹿。没想到赵高竟然非常生气,脸色大变,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没过几天,赵高竟然把之前那些说是鹿的侍臣们诱骗出宫禁,全部抓住,强行给他们定下了死罪,并将他们全部斩首。秦二世完全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对赵高的所作所为竟然不闻不问,任由赵高在朝中横行霸道。从此,无论是宫中的侍从还是朝廷的大臣,都对赵高越发畏惧,没有一个人敢稍有怠慢,生怕因此丢掉性命。当刘邦和项羽两路大军分别从东面和西面同时进发时,赵高还想继续欺骗秦二世,不让他知道这个消息。直到刘邦攻入并占领了武关,派人去通知赵高,让他赶紧投降,赵高这才开始焦急起来。但他一时想不出应对的办法,只好谎称自己生病了,连续几天都不去上朝。

秦二世平时完全依赖赵高在身边帮他处理政务,但最近赵高却连续几天都没来,这让秦二世感觉像是失去了左右手一样,心里非常惊慌。白天的时候,他心神不宁,思绪混乱;到了夜里,自然就更容易做梦了。在梦中,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只白虎跑到他的车驾前,竟然把他左边的驾马给咬死了,然后还要跳起来攻击他。秦二世被吓得大叫一声,突然从梦中惊醒,心还在怦怦直跳。等他缓过神来,才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但这个噩梦,却似乎预示着他的死期已经不远了。第二天早晨醒来,秦二世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慌。于是,他把宫廷中的占卜官(太卜)召进宫里,让他为自己占卜昨晚做的梦。占卜官说,这是泾水之神在作怪,必须由皇帝亲自去祭祀水神,才能消除这场灾难。我们暂且不管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秦二世听后深信不疑,于是前往泾水岸边的望夷宫,在那里斋戒了三天,然后亲自祭祀水神。然而,当秦二世离开赵高,独自在外时,身边总免不了有侍臣向他报告外面的叛乱情况。侍臣们说,外面的局势非常混乱,而且楚军已经攻入了武关。秦二世听后大惊失色,连忙派人去责问赵高,让他赶紧调兵遣将,去消灭那些所谓的“盗贼”。

赵高这个人,既无文采也无武艺,全凭一些狡猾的手段暗中夺取了大权。这次让他调兵去平定叛乱,他实在是无能为力。更何况敌军已经逼近,大局已定,无论他有多聪明勇敢,也难以挽回败局。为了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赵高想出了一个背叛主子的办法,那就是把罪名嫁祸给秦二世,杀了他,这样他就能找到借口,好与楚军进行和谈。于是,他立刻把他的幼弟赵成和女婿阎乐叫来,三人一起秘密商量对策。赵高是个宦官,按常理说他应该没有女儿,所以这个“女婿”很可能是指他的养女婿或者通过某种关系认定的女婿。赵成的职位是郎中令,阎乐则是咸阳令,他们都是赵高最得力的亲信。赵高私下里和这两个人商议说:

“皇上平时不懂得平息叛乱,现在局势危急,他反而想给我们赵家定罪。我岂能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家族被毁灭?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抢先动手,改立公子婴为帝。公子婴性格仁慈节俭,深受百姓爱戴,说不定能够扭转危局,让国家重新安定下来。”

赵高这个人心如蛇蝎,但可惜这次他的计划也有失误之处。赵成和阎乐都恭敬地听从了他的命令。赵高接着说:

“赵成你负责在宫内做内应,阎乐你在宫外配合行动,这样我们的大事一定能成功!”

阎乐听了之后,反而有些犹豫地说:

“但是宫中有守卫的士兵,我们怎么能够进去呢?”

赵高回答说:

“你就说宫中有紧急情况,需要带兵进去捉拿盗贼,这样就可以顺利闯进宫门了。”

阎乐和赵成按照赵高的计划行事,随后离开了。赵高心里还是担心阎乐会反悔,于是他又派了自己的家奴去阎乐家,强行带走了阎乐的母亲,把她安置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以此作为阎乐必须忠诚执行计划的保证。接着,阎乐秘密地召集了一千多名官兵,直接向着望夷宫进发。

在宫门里面,有卫令仆射负责守卫。当他突然看到阎乐带着军队到来时,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阎乐却直接指挥手下,先将卫令仆射的双手反绑起来,然后才开口斥责道:

“宫中有盗贼,你们竟然还装作不知道吗?”

卫令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