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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汉王统一三秦地区

作品:《 华夏演义:朝代更迭的史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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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片土地都被汉朝占领后,(汉军)于是调动军队,转而攻打翟王和塞王这两位君主。翟王名叫董翳,塞王名叫司马欣,他们以前都是章邯的手下将领,但在勇猛和武艺方面,他们远远比不上章邯。当章邯战败逃跑后,他曾经派人向这两位君主求救,但董翳和司马欣害怕汉军趁机进入他们的领地,所以不敢出兵去救援章邯所在的雍地。等到他们听说章邯战败身死的消息后,更是吓得心惊胆颤。再加上当地的百姓对他们并不忠心,一旦听说汉军打来,很多人就都去投降汉军了。董翳事先预料到自己无法与汉军对抗,于是主动向汉朝请求投降。这样一来,司马欣就显得更加孤立无援了,他也只能无奈地低下头,选择向汉朝投降。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整个三秦地区就完全被汉王刘邦所占领。项羽的第一个计划,可以说是彻底失败了。与此同时,赵国的丞相张耳正往西边行进,打算进入关中地区,却正好赶上汉军平定三秦的时机。看到这样的形势,张耳也决定投降汉王刘邦。这样一来,汉王的兵力就得到了进一步的增强。

项羽之前听说齐国和赵国都背叛了他,心里已经是非常生气和不满。这次,他又听到关中地区失守,整个三秦地区都归顺了汉朝,他愤怒得大吼大叫,急切地想要向西进军攻打汉朝。为了应对这一局势,他一方面任命了原来的吴县令郑昌为新的韩王,目的是牵制住汉军;另一方面,他派遣了名叫萧公角的将领率领数千士兵,去攻打彭越。彭越成功地把萧公角给打败了,这让项羽火冒三丈。他心想,彭越不过是个小角色,能有什么作为,还不是靠着田荣的势力才敢这么嚣张。项羽觉得,如果想要解决掉彭越这个麻烦,那就必须先除掉田荣。所以,他现在既想要攻打汉王,又想要攻打齐国,两边都想要兼顾。就在这时,项羽收到了一封信,他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张良写的。项羽本来就很忌惮张良,但是这次看了张良的信之后,他竟然想要按照信里的建议去做。这样一来,他又一次中了张良的计谋了。张良在信里大概说了这样的话:

“汉王虽然失去了原来的封地,但现在他已经成功收复了三秦地区,只要按照之前的约定,他就不会再向东进攻了。然而,现在齐国和梁国却在蠢蠢欲动,还联合了赵国,他们似乎有意要消灭楚国。”

张良这番话其实是在为汉朝打算,他希望通过这番言辞激怒项羽,让项羽把注意力转向北方去攻打齐国,而不是急于对汉朝发动进攻。这样一来,汉王就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向东进军了。项羽这个人虽然有勇武,但缺少智谋,他果然被张良的话一激就动了心,决定先去攻打齐国。而张良则趁机回到了汉朝,为汉王出谋划策,帮助他向东进军。

汉王刘邦让韩国王室的一个庶出子弟韩信领兵去攻打并收复韩国,并答应等韩国被平定后,就封他为韩王。韩信接受了命令后就出发了。张良原本也想跟着韩信一起去东边,但被汉王刘邦挽留了下来。于是,张良就留在了军营中,并被汉王封为成信侯。之后,汉王又派遣郦商等人去攻打上郡和北地这两个地方,他们都成功地占领了这些地区。接着,汉王又派遣将军薛欧和王吸带领军队前往南阳,与王陵的部下汇合,然后一起向东进入丰沛地区,去迎接汉王的家属,并把他们接回关中。王陵也是沛县人,他以前就认识汉王刘邦,并且是个很有胆识和谋略的人。因为王陵年纪比刘邦大,所以刘邦对他很尊重,像对待兄长一样。当刘邦起兵向西进攻的时候,经过南阳地区,正好那时王陵也聚集了几千人,在南阳自立门户,形成了一股势力。刘邦就派人去招揽王陵,但王陵那时还不甘心屈居在刘邦之下,就找借口没有前去投奔。后来,薛欧和王吸这两位将军又来邀请王陵一同归顺汉王。这时,王陵听说汉王已经成功收复了三秦地区,名声和威望都传得很远,于是他就决定归顺汉朝了。王陵考虑到自己的老母亲还在沛县,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把她接出来,让她远离危险。于是,他与薛欧、王吸的军队合并,一起向东进发。然而,当他们到达阳夏时,却被楚国的军队挡住了去路,无法继续前行。没办法,他们只能在阳夏暂时停留,并派人去向汉王刘邦报告情况。这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汉王二年。汉王刘邦接到薛欧和王吸的报告后,心里很想立即向东进军。但是,考虑到项羽的军队仍然强大,是个难以对付的敌人,他不敢轻易出兵。于是,他开始对军队进行大规模的整顿和选拔,同时广泛招募士兵,打算等到兵力达到三四十万时,再出发东进。

项羽已经亲自带领大军去攻打齐国了。在出发之前,他召集九江王英布,希望他能一起出兵。但英布却说自己生病了,不能前去,只派了个副将去参会。项羽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有责怪英布,而是另外给英布下了道密令,让他必须按照密令行事,不得再违抗。英布接到这道密令后,心里很清楚这件事非常重要,也可能会让他背上不好的名声。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一再违抗项羽,得罪这位霸王。所以,他无奈地叫来了自己的心腹,把项羽的密书给他看,让他按照密令去执行。那些心腹将士们接到命令后,就马上开始行动了。他们换上了便装,乘坐着快船,飞快地朝着长江上游驶去,不分白天黑夜地赶路。大概赶了几百公里后,他们看到前面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船只正在向西行驶。他们知道,他们的目标就在眼前了。于是,他们加快了速度,追赶了几里路后,终于和前面的船只并排行驶了。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色变得朦胧。那些装扮过的九江兵们趁机跳上了前面的船只,拔出锋利的刀子,就开始动手杀人。前船上的士兵们一时之间来不及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杀。还有一位身穿皇帝服饰的尊贵人物,根本无处可逃,最终也遭遇了不幸,死得莫名其妙,连死因都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就是那个先前被称为怀王,后来又被尊称为义帝的楚王孙心。这一事件就像是画龙点睛一般,揭示了整个故事的关键之处。

自从项羽回到彭城都城后,他就决定把义帝(原先的楚王)迁移走,义帝没有办法,只能听从。但是,他身边的官员们因为对故乡有感情,不愿意太快搬家。同时,义帝自己也需要时间收拾行李,所以出发得很慢。当项羽快要回到彭城的时候,他就不想再见到义帝了,于是多次派人催促义帝快点往西边走。义帝没有办法,只好离开都城出发。但是,他的随从官员们却一个个地逃走了,就连船夫和水手也看不起他,一路上拖拖拉拉的。有时候一天只走五十里,有时候只走三十里。所以,虽然他离开都城已经很多天了,但还是没能到达郴地(现在湖南的一个地方)。最后,义帝被九江王的军队追上了。他们假扮成强盗,把义帝给杀了。船上的那些船夫和水手们,态度十分强硬,他们要么就好好地为义帝服务(做刀头面,这里比喻好好做事,服务周到),要么就等着在江上成为冤魂(做江中鬼,暗示如果不听话就可能被杀)。九江王的士兵们既然已经成功地刺杀了义帝,他们就毫不客气地把船上的财物洗劫一空,然后满载而归。在返回的途中,他们又遇到了好几艘船,双方互相询问之后得知,那些船是衡山王吴芮和临江王共敖派来的士兵。原来,这两处也是受了项羽的秘密命令,前来刺杀义帝的。但是,当他们看到九江王的士兵已经抢先一步得手后,觉得没有必要再动手了,于是各自分路返回。九江王的士兵回去后向英布报告了情况,英布又把这些消息转告给了项羽。项羽原本以为自己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正在暗自得意,但他没想到,这件事却成了别人的把柄,反而让别人有了讨伐他的正当理由!

却说汉王(刘邦)在积极准备军队,打算向东扩展势力。同时,他听说项羽正在攻打齐国,双方打得难解难分,还没分出胜负,汉王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可以趁机出兵。于是,他带着大将韩信等人,一起出函谷关来到了陕郡。函谷关外的百姓们听说汉王来了,都纷纷出来欢迎。汉王下令安抚他们,大家听后都很高兴,拍手称快,庆祝汉王的到来。河南王申阳一看汉王势力强大,也赶紧投降。汉王回信接受了他的投降,只是把河南改设成了一个郡,还是让申阳来镇守。就在这时,汉王又收到了来自韩国的好消息。原来是韩国的庶子韩信打败了郑昌,郑昌走投无路只好投降。这样一来,韩国就稳定下来了。于是,汉王正式任命韩信为韩王。郑昌当然就失去了王位,只能做了个韩王的下属,勉强保全了性命。项羽用来抵挡汉王的第二个计策,又失败了。

那时候正是寒冷的冬天,大雪和雨水不断地下着,使得道路很难行走。汉朝那时还在沿用秦朝使用的历法,所以虽然年份已经更换,但天气依然处于严冬之中。由于条件不适合长途征战,汉王(刘邦)决定返回关中地区,并把栎阳作为临时的都城。他下令开放秦朝时期的皇家园林,让百姓们进去耕种。同时,他废除了秦朝的祭祀制度,建立了汉朝的祭祀体系。汉王还宣布赦免罪犯,减轻百姓的赋税负担。他规定,凡是年龄超过五十岁,并且品德良好的人,都有资格被选为“三老”(乡村中德高望重的老人),每个乡选出一人。接着,从这些乡三老中再挑选一人,任命为县三老,协助县令、县丞和县尉,一起推广教育,实施仁政。这样一来,关中地区变得非常安定。等到春天来临,寒冬过去,汉王(刘邦)再次带领军队向东出发,从临晋关渡过黄河,一路直抵河内地区。河内是由殷王司马卬驻守的,他得知汉军打进了自己的领地,不得不派出军队迎战。然而,在与汉军的一场交战中,司马卬的军队根本不是汉军的对手,损失惨重,折了好几千人,最终败退回朝歌城。汉将樊哙等人则步步紧逼,率军将朝歌城团团围住。司马卬当然得亲自督战,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同时,他还派人迅速向项王(项羽)求援,希望项羽能派兵来解救自己。

项羽那时正攻打齐地,他势如破竹,无人能敌,一路逼近城阳。齐王田荣,他并不精通军事策略,只是凭着一股勇猛之气,在青州和齐州一带肆意横行,一心想要和项羽决一死战,分出高下。但是,毕竟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项羽是主动进攻的一方,而田荣只能被动防守,所以田荣连连战败,连城阳都守不住了。最后,他只带着几百名残兵败将,逃到了平原地区。平原地区的百姓其实并没有真正得到过田荣的好处,反而田荣还向他们征收粮食和草料,而且要求不得迟延。这一下子惹恼了百姓们,他们联合起来,聚集了一万多人,把田荣团团围住。田荣手下只有几百名残兵败将,哪里抵挡得住这么多愤怒的百姓,结果他就被平原百姓给击毙了。这真是军阀们应该好好反思的教训啊!项羽则趁着这个机会,率领大军直接攻入平原,放纵士兵们烧杀抢掠,毁坏城池和房屋,甚至把投降的士兵活埋,把老弱妇孺都抓了起来。他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点仁慈和恩德,真是残忍至极。项羽只是又扶持了田假做齐王,这样一来,齐国的王族血脉总算是没有断绝。而田假呢,他之前被田荣赶走,逃到了楚军那里(这件事之前已经说过了)。但是,齐国的百姓们并不愿意臣服于田假,他们更愿意拥戴田荣的弟弟田横。田横趁机收集起那些残留的士兵,聚集了几万人马,成功地把田假赶走了,再次占据了城阳这个地方。田假又一次逃回了楚军的营地,项羽却嘲笑他既无能又懦弱,根本没法自立为王,干脆就下令杀了他,了结了他的性命。然后,项羽亲自带领大军猛烈攻打城阳,他原本以为田横是新近才被拥立为王的,根基不稳,容易被消灭。但出乎意料的是,田横却深得人心,百姓们齐心协力地共同守城。齐国的百姓们因为都非常害怕项羽的残暴,知道一旦城破,自己难逃一死,所以干脆就豁出去了,拼死也要坚持到底。因此,尽管楚军的人数众多,势力强大,却始终无法攻破城阳。而项羽又不肯轻易撤退,一心想要把城阳荡平,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愤怒。一连过了好几十天,双方还是僵持不下,难分胜负。当河内向项羽求援时,项羽只是随便派遣了几名将士去支援,并且还让使者先回去,故意夸大其词,说楚军将要调动全部兵力来增援朝歌。但这种做法,其实只是白白耽误了战机,没有什么实际帮助。

司马卬收到项羽的回信后,精神更加振奋,坚守城池,抵抗汉军的进攻。但突然间,他发现汉军开始慢慢地撤走,仅仅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汉军就全部撤走了,连一个人影都没留下。司马卬心想,汉军无缘无故地撤退,肯定是项羽亲自来了,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可以趁机追击,获取战功。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率领城中的将士,打开城门追了出去。他们追了大约五六十里路,却始终没有看到汉军的踪影。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周围又都是茂密的山林,司马卬担心有埋伏,就下令士兵们停止追击,收兵回城。话还没说完,突然从树林中传来一声炮响,紧接着,两位汉将各自带着一队精兵冲了出来,向司马卬发起攻击。司马卬一看情况不妙,不敢和汉军纠缠,立刻下令撤退。他的手下们也都慌了神,大部分人丢盔卸甲,跟着司马卬拼命地往回逃。司马卬骑着马,拼命地往前冲,心里害怕汉军追上来,恨不得一下子就能跑到城里去。好不容易跑到了城下,却突然被一个猛将挡住了去路,他守住吊桥,大声地喊道:

“司马卬,你往哪儿跑?赶快下马投降,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司马卬吓得魂都没了,心里想着逃跑,但又担心后面的追兵会赶上来,自己更不是他们的对手了。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挺起枪来和那个猛将战斗。但才打了三个回合,他就被猛将用刀挡住了枪,然后猛将轻轻松松地用左手臂就把司马卬给抓住了。等司马卬的手下们逃回来的时候,司马卬已经被俘虏了。那个猛将又大声地让司马卬的手下们投降,这时候还有谁敢再和他战斗呢?大家都只能趴在地上,向猛将求饶,希望能保住性命。那么这个勇猛无比的将领究竟是谁呢?他就是汉军的先锋大将樊哙。而在树林中埋伏的另外两位将领,则是周勃和灌婴。这三位将领分别在不同的位置进行埋伏,这一切都是韩信精心策划的秘密计划。韩信料到司马卬在战败逃回城里后,肯定会向项羽请求外部支援。如果项羽的援兵突然到来,和司马卬里应外合,那就会非常难以防备。因此,他特别采用了诱敌深入的计策,假装撤走包围圈,让樊哙退到城墙的角落埋伏起来,周勃和灌婴则退到树林中埋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诱司马卬前来追击,然后前后夹击,将他擒获。果然,司马卬因为贪图战功而中了韩信的计策,被樊哙成功活捉,并被带到了汉王面前。汉王下令立刻给司马卬松绑,并且好言安慰了他几句。司马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表示自己愿意投降。接着,汉王就带着将士们,和司马卬一起进了城。城里的士兵和百姓们,看到司马卬都已经投降了汉王,自然也就都跟着投降了。

汉军再次出兵攻打修武时,正好有一位英俊的男子前来求见。军中的官吏询问了他的姓名后,得知他正是楚国的都尉陈平。陈平自称是阳武县人,和汉王的部将魏无知是老朋友。他详细叙述了自己的经历后,有人立刻去通知了魏无知。魏无知听到消息后,马上出营迎接陈平。两人在草地上铺开荆条坐下,叙说旧情,彼此都非常高兴。魏无知还为陈平设宴接风,在私下里问道:

“我听说你已经投靠了项王,怎么今天会到这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