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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国家不是通报发现了一种不明来源的病毒吗，但因为感染的中心不在我们这里，张五利就说要趁这个时间出去玩。他说那段时间人少，没有人跟他抢位置。我怎么劝他为了自己和所有人的健康不要出去，他都不听。”

那时，张五利对张敏莲的劝说感到十分不耐烦，决定直接在外面玩几天，每天都不回家了。他甚至觉得，疫情的风暴眼里，人们全都在家里不出来，自己就可以掌管一切，玩得最尽兴了。然而当他不怕死地跑过去以后，他发现那里的景点和娱乐场所都已经被关闭了。甚至他看到那里贴了标语，建议人们以负责任的态度，在原地隔离观察，不要给外地带去麻烦。

可张五利怎么会听呢？他依旧不戴口罩，坐上了回家的高铁。在路上，他总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痒，但他故意忍着不咳嗽，以为这样自己就绝对不是被感染了。

然而回到家后，张五利发起了高烧。一开始，他还想隐瞒这一事实，但张敏莲出于责任心，还是向社区上报了张五利的病情。

很快，张五利就被送到定点医院进行治疗，而整排楼栋的居民都被判定为密切接触者，被要求隔离。1号到3号这排楼栋每户的门口都被贴了封条，还有用于监督门开关情况的电子门锁，他们被要求足不出户整整两个星期。除此之外，小区的大门也被封死，全小区的居民都被要求两周内禁止出小区。

陈佳默在这两周里每隔两天，就要经历一次上门的病毒检测。医务人员手上的那根棉签往他的喉咙里捅去时，他的感受就如昨晚的梦里一样。

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感染。卫健委已经指出病毒的传播能力极强，还建议大家保持下水道的清洁和通畅。自己和已经被感染的张五利住在同一栋楼里，是不是自己被感染的几率比其他人高了很多呢？第二天打开手机查看检测结果的时候，他心里的紧张程度不亚于高考查分的时候。不过幸好，自己的结果是阴性的，暂时算是安全了。

卫健委曾表示，感染病毒的人很可能会出现疲倦乏力的症状。有一天下午四点左右，陈佳默因为觉得有点困，便担心起自己的情况。他希望自己的疲困是因为前一晚睡眠不佳导致的，想要赶快消除困意，便不顾时间已晚，灌了一杯咖啡下去。

当天晚上，陈佳默感到自己的眼睛干涩酸痛，困意袭来，心脏却是狂跳不止。只要他把眼睛闭上想要入睡，就会被那重重的心跳声搞得无法入睡。每当出现这种情况，他便拿出手机刷一会儿，或是看一会儿书后再尝试入睡。然而那一晚，他如此尝试了十几次，都没有让睡梦接走自己。第十三次尝试失败后，他去了一趟卫生间。从窗户向外望去，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暗夜已经慢慢地被白昼所接替。

他的心脏已经不再狂跳了，这让他感觉好了一点。然而，他刷了牙，把泡沫吐出来以后，发现那泡沫已经完全成了红色，一片血红。随后，他用舌头稍微品了品，一股像是铁锈的味道直冲他的脑袋。看着眼前的场景，他不禁有些发晕。

由于一晚上都没睡着，他依旧感到疲惫不堪。他觉得一大早喝点东西，到晚上应该就没什么影响了。于是，他又泡了一杯咖啡。为了加快消耗，顺便锻炼身体，白天他在家里做了些高强度的运动，希望在白天保持精力充沛，晚上精力耗尽，就能好好睡觉了。

想不到的是，白天他在运动完过后出了一身的汗，在冬日冷空气的刺激下，身上又感觉有些不适。那天晚上他刚躺下，肚子便突然发出了疼痛。他急忙跑到了卫生间里，捂着肚子在马桶上坐了将近二十分钟，不适感才逐渐消失。当他回到床上时，又已经是一身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