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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的档案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驻齐京期间的工作没有详细记载，只有奖惩记录。

林玄铁将人分成三组，张白露查五人的通讯和社交信息。吴魅和庄雅彤查五人的银行流水和资产情况。唐献伍和尹元汇查五人的社会关系。

经过清查，发现吴处长有两处房产，资产超出合法收入。发现老狼两年前有几笔资金异常。发现汴科长账户资金进出频繁，严重异常。另外发现少将副校长蒋耀武有三处房产，资产丰厚。

吴魅认为汴风扬嫌疑最大。

林玄铁有不同看法。汴风扬是总务科长，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他跟钱打交道比较多，资金进出频繁究竟是工作需要还是另有隐情，不好说。

尹元汇认为吴有德嫌疑最大。

尹元汇一直跟吴有德不对付，据说是因为吴处长当初没委任他当干部。尹元汇并不热衷功名，但自己不想干是一回事，人家瞧不上又是另一回事。尹元汇由此觉得吴有德没眼光，小人一个。

林玄铁认为老狼嫌疑最大。

老狼那个小组那次出事，其他四人都被捕或牺牲了，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虽然他也在枪战中受了伤，但他的解释没有旁证。当然，当年盘道局对老狼进行了审查，给的结论是清白。

老狼曾是行特班的行动教官，左腿有点瘸，对学员非常严厉，脾气暴躁，对自己受伤的经历讳莫如深，每次有学员打听都会被他臭骂一顿。

林玄铁决定先兵分两路，自己带着张白露和尹元汇盯老狼，吴魅带着庄雅彤，唐献伍盯汴风扬。间谍案多半是团队运作，牵一发而动全身，盯住两人足够了。其他几人暂时不动。

老狼的生活极其无聊，没老婆，没孩子，没朋友；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不玩游戏，不网聊，不发朋友圈；平时除了上课就将自己关在屋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张白露用红外仪监视，发现老狼有时坐在桌旁，有时坐在床上，一坐几个小时不动，纯发呆！

这说明老狼有心事，很重的心事。林玄铁判断老狼遇到了违背自己价值观的事，感到矛盾和痛苦。而作为特工，最痛苦的莫过于被迫变节了。

老狼的嫌疑上升！

经过调查，老狼一直性格就比较孤僻，不爱与人来往，但以前远没到目前这种程度。

张白露和尹元汇轮流对老狼进行24小时监控，但一连几天毫无收获。老狼这人太无聊了，电话不响，网络不碰，生活就像一杯白开水。

破案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暗中监视和摸排的时间可能需要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真正动手的高光时刻可能只有几小时甚至几分钟，而人们通常只看到后者，忽略了前者。

林玄铁在老狼宿舍对面的树上装上一只仿生蛹，正对老狼的房门，老狼进出房间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冬季树上有蛹很正常，老狼再厉害也发不现。

林玄铁很想将探头装进老狼的屋里去，但做不到。老狼的教师公寓只有三十几个平方，面积小，家具少，一览无余，老狼又有丰富的反侦查经验，墙上、顶上全都无处安放，位置低了又没意义。

这天，林玄铁看到学校在分福利物资，灵机一动，通过盘道局给黑阳特校的教职工每人分了一箱奶茶。

学校给教职员工分奶茶有点奇怪，但不要钱的东西也没人多问。林玄铁在老狼那箱奶茶的其中一杯里放了一个纳米窃听器。他知道老狼这种三四十岁的男人是不喝奶茶的，而会随手将奶茶堆在屋角，这样就可以达到长期窃听的目的。

可惜的是，窃听器是送进去了，老狼却始终稳如老狗，没有任何动静。

林玄铁有些着急，很想试探一下，然而现在并不能肯定老狼一定有问题，如果被反咬一口，局里一定会认为他太稚嫩，影响对他的看法。

2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一大早张白露就从监听器中听到老狼屋里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像在搬东西。

早餐后，老狼骑着摩托车出门了，后座上绑了一个纸箱。

尹元汇和张白露立即跟上……

搞监视，不怕目标动，就怕目标不动，目标动起来才容易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