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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行动队抓了崔明珠和陶冶，军演泄密案告破，这是靖国反间斗争的一次重大胜利。

消息传回盘道局，局领导指示林玄铁将崔明珠，陶冶，葛送福三人押解进京。

犯人一押到盘道局，情报处伍处长就打电话给沙天报，说上面通知他，要情报处参加会审。

伍处长所说的上面，自然是分管情报工作的孔副局长。情报处是盘道局长的第一大处，加上国内外分站的人员有8000多人，孔副局长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

沙天报觉得这不合规矩。盘道局的规矩是谁破的案，谁抓的人，就归谁审，行动处的案子，哪有情报处伸手过来摘桃子的道理？但伍处长说，情报处是应侦讯处的请求介入的。

翠竹小组案不是行动处和侦讯处联合办案吗，既然是联合办案，自然应该联合审讯了。可侦讯处不懂审讯，于是孔由之向处长建议，请情报处协助，事情就是这么七弯八拐来的。

沙天报心中不情愿，却既不想得罪孔副局长，也不想抹伍处长的面子，便将事情推给特别行动队，说案子是他们破的，得听听他们的意见。

事情转到林玄铁这儿，林玄铁斟酌了一番，出了一个主意：将葛送福交给情报处审！

沙处长有些意外，提醒道，“葛送福是这三个人中价值最大的，他背后可能藏着一个新的间谍小组！”

林玄铁说，“我知道。”

林玄铁是这样考虑的，特别行动队几个月内连破三起间谍大案，盘道局无人不眼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好处也不能全归我们，也得让别人沾点，正好我们也累了，顺便歇歇。

林玄铁这点小九九岂能瞒过沙天报的眼睛？不过沙天报不仅不恼，反而一喜。

这几个月特别行动处队出尽了风头，行动处的三个科长早坐不住了，纷纷找处长要案子。沙天报正苦于手上没线索呢，正盘算着特别行动队再有案子，让三个行动科设法掺和进去呢，葛送福这条线索林玄铁竟然不要了，那不是想睡觉刚好有人送枕头吗？

沙天报叫来行动一科科长上官猛，告诉他以行动一科为主，会同情报处一起审讯葛送福。

上官猛是沙天报多年的老部下，嫡系亲信，老领导照顾自己，将一块大肥肉送到了嘴边，自是喜不自胜。

林玄铁则抓紧审陶冶。之所以先审陶冶，是想先易后难，因为估计崔明珠是块难啃的骨头。

陶冶对特别行动队其实没有太大的价值了，翠竹小组已经一锅端了，陶冶不可能供出新的间谍线索，他的口供顶多印证一些事实，澄清一些历史悬疑，当然对盘道局而言，这也很有意义。

陶冶没有负隅顽抗，不过他十年前就被策反了，涉及的事情非常多，林玄铁估计一个月都问不完。

林玄铁担心影响崔明珠的审讯，便想同时开审崔明珠。

没想到沙处长摆了林玄铁一道，没跟林玄铁打招呼，直接将崔明珠交给行动二科审了。

这就摆明是欺负新人了，不过林玄铁也没办法，总不能一口气连处长带科长全都得罪了吧？

林玄铁找到沙处长，要求参加对崔明珠的审讯，沙天报同意了，但是明确以行动二科为主。

林玄铁找到二科科长荀至国，这才知道特别行动队开审陶冶的当天，他们便开审崔明珠了。

荀至国也是沙天报的亲信，这份美差自然是处长关照他。沙天报因为担心林玄铁反对，干脆不通知他，让荀至国直接上。

不过荀至国的运气不太好，崔明珠是个死硬分子，审了三天，愣是一个字没问出来。

“用刑了吗？”林玄铁问。

“那是肯定的！”荀至国答。

林玄铁倒很好奇，什么女人扛得住盘道局的酷刑？

林玄铁一进入审讯室，崔明珠就瞪大眼睛看着他，质问道，“就是你抓的我？”

林玄铁道，“对，上次在徐升家，打伤你的也是我们！”

崔明珠看着林玄铁充满稚气的脸，眼睛一眨不眨，“就凭你……我不信！”

林玄铁不以为然，“没什么不信的，等我下次抓住你师傅田时阳，你就明白了！”

崔明珠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