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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令洵从床上坐起来，看见乔淳侧身蜷缩在他边上，和衣而睡。

床头柜上，放着一条湿毛巾，还有一杯水。

乔淳身上盖着一条浴巾，蜷缩成小小一团。

小脸儿红扑扑的，脸上还有干涸的泪痕，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睑。

她昨晚肯定哭过，睫毛拧成一股一股的，嫣红的嘴唇，红肿未全部褪去，嘴角还有他报复的杰作。

他拉拉浴巾的角，给她盖盖严实，无意间看见乔淳手腕上，有两道红印子，下颌上，还有一块小小的磕伤，手背也有一点擦伤。

他有些头疼，努力回忆了下，应该也是他的杰作。

令洵轻轻躺下，在熹微的晨光下，看了她一会儿，又收回目光，拿起手机叫了早餐，便起身洗漱了。

令洵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乔淳揉着惺忪的眼睛，坐在床边。

原来她手肘上，还有一块擦伤。

令洵松垮的系着浴袍，走到乔淳身边坐下。

乔淳吓得立刻清醒的，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着。

“你很怕我？”

乔淳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收回犀利的目光，拉住乔淳的手，她吓得向后仰着身体。

“近点。”令洵垂着眸子命令，将她拉过来。

他拿起床头上的药膏，挤出一点，擦在她下颌和嘴角上，碰到伤口的时候，乔淳“嘶……”一声。

“坚持一下。”

令洵又挤出一点，擦在她手肘和手背上，问：“别处还有伤吗？”

乔淳摇摇头。

可她一点也不会撒谎，委屈都写在脸上。

令洵沉声问：“你不说实话，我只好一点点检查了。”

他立刻抓着她的裙角。

乔淳慌神了，赶紧补充道：“还有腿和后背。”

她本不想让令洵给她在这些地方上药，没想到还是躲不开。

如果真的让他检查，那后果只会更糟。

乔淳将裙子掀起来搭在膝盖上。

左边膝盖上触目惊心一大块破皮，令洵的唇抿成一条线，拧眉道：“我会轻点，你忍着点，伤口不处理，会留疤，不好看。”

乔淳咬紧牙关忍着，药膏接触皮肤的一瞬间，钻心的刺痛感，乔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太疼了，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了，额角也开始冒出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