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黯色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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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人这个种族普遍都精明狡猾,下次碰见他们时要小心。”
塞勒斯边走边对璐比科普有关半身人的事情,璐比则觉得有些委屈。
“她个子那么小,长得也和小孩一样,我怎么分得出来。”
塞勒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继续说道:
“半身人的外貌确实很有迷惑性,不过你只要留心观察他们的耳朵就会发现,比起人类,半身人的耳朵更长更尖,我也是凭这点断定那个女孩是半身人的。”
璐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塞勒斯又问道:
“你主动撞上她的?”
“我……我当时没注意……一不小心就……”
“这样吗。”
看着再次陷入思考的塞勒斯,璐比想说什么,可转念一想又选择了闭嘴。
自从被塞勒斯护在身下后自己的状态就有点奇怪,只要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意识就难以集中,脸上还憋得发胀,看见另一个“璐比”会不会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毕竟塞勒斯也查看过人群,他都没有发现问题。
“你怎么了?”
“没事!”
璐比骤然提高的嗓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在塞勒斯略感诧异的目光中小骑士几步跑到前面,可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要往哪里走,脚下的步子又变得踌躇起来。
塞勒斯并未深究这份青春的悸动,而是再次来到领路的位置,璐比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卷好像是地图的羊皮卷。
“在你走神时我从商店买的。”
不等璐比发问,塞勒斯已经看出了她的疑惑,先她一步做出了回答。
“我哪有走神!”
“那你在想什么?”
“我……”
少女的辩驳显得那么无力,一股说不清楚的感觉堵在胸口,让她难以静心思考,只能跟在塞勒斯身后亦步亦趋。
见璐比没了反应,塞勒斯又从大衣里掏出一张相同的地图递给她,璐比机械地伸手接过,不知是想缓解尴尬还是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声:
“你怎么买这么多。”
“店主说官方马上会发布新版地图,老版即将作废,几乎是白送的给了我几张。”
塞勒斯又拿出两张,璐比瞟了一眼就知道和他们现在拿着的是一模一样的。
“我暂时不想看见一样的东西。”
她一手扶额,将那张地图塞进裙甲的收纳口袋中。
“用不上地图了,我们马上就到了。”
塞勒斯也收起地图,两人此刻已经来到了另一个街区的入口。
这里与之前相比行人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巡逻士兵和穿着制服的神职人员。
“我们这是到哪来了?”
璐比被眼前的阵仗搞得有些发懵,不由得怀疑塞勒斯是不是来到了什么外人不能涉足的禁地。
“霜雪教会的中枢,圣索菲利教堂的所在地。”
眼前的景象让塞勒斯确信自己找对了地方,哪怕是即将淘汰的地图,这种重要的地点也是不会出错的。
他回忆着地图上的标记,在醒目的圣索菲利教堂的标记之后不远的地方,就是此行的最终目的地——伯伦引以为傲的神迹,不息圣堂。
“你不是安格里辛人吗?怎么还信埃尔库鲁。”
璐比跟着塞勒斯走进街区,在她看来安格里辛的人应该都是天穹女神赫茹梅德的信徒才对。
“各国并未强制国民必须信仰某位神祇,只是各宗教的主要影响范围不同,久而久之国家统治阶级和宗教势力杂糅在一起相互合作,才有了官方宗教的说法。”
塞勒斯一边为璐比解释,一边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向圣索菲利教堂前进。
“事实上,大部分被世人所认可的宗教,教义中都会写上——‘信仰是自由的’。”
“这么说你其实是埃尔库鲁的信徒咯?”
“并不。”
交谈间两人已然来到了圣索菲利教堂前,宏伟的哥特式建筑高耸在城市中心,犹如一位永恒的守望者。
高耸的尖顶和飞扶壁刺穿了暴雪,仿佛可以直接与神明对话,外墙以乳白色和灰色的石头为主,镶嵌着精美的彩色玻璃,在纯白的天地间篡出缤纷的光芒。
教堂大门敞开着,信徒和神职人员来来往往,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慕名而来的参观者。
“这位先生和您的同伴,请将武器和魔法道具交给我们保管。”
两人走到门前时被拦下,璐比将骑士剑交给修女,塞勒斯也脱下了两手上的六枚戒指放进执事拿来的托盘中。
“请理解我们,慈爱的霜雪母亲不希望看见无谓的杀戮与死亡,所以我们希望这里永远是安全的。”
面对解释的执事和修女,塞勒斯对他们做了一个标准的霜雪教会鞠躬礼,两人微微一愣,随后用同样标准的姿势回礼。
璐比能感觉到两位神职人员看向塞勒斯的眼神明显变得柔和,她正在考虑要不要也有样学样地鞠一躬时,塞勒斯已经率先进入教堂,这点小心思只能作罢,璐比赶紧跟上塞勒斯的脚步。
一进入圣索菲利教堂,就能感受到一种庄严而神圣的氛围,它的内部空间宽敞而明亮,高高的拱顶和细长的柱子支撑着屋顶,墙壁上满是绘画和浮雕,讲述着宗教的故事和历史的传奇。
二楼乐廊上,管风琴悠扬动人的旋律衬托着唱诗班肃穆歌声徐徐传来,充满艺术和信仰的画面让从没见过这种景象的璐比叹为观止。
两人穿过门廊来到礼拜堂,走过摆放圣水的前殿,来到中殿落座。
现在没有举行礼拜,殿内气氛并不严肃,璐比也就跟塞勒斯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