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天下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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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势桥,贯通南汉城东西两城门。与天下其它桥梁不同,地势桥长仅两丈,以通南北,宽数千连接东西。桥身由数十万根橡木自南向北而架成,上面铺以数十万块青石,桥面与地面平齐,整座桥横亘在南汉河之上。
此桥乃前朝燕国修建,修缮十年,耗资无数,甚是大气。然而厉拔山从小就想不明白,桥身两侧也有路可供行军,这座桥除了好看,给南北来往的行人省了几步路之外还有什么用途,直接在河上隔百丈修建一些拱桥、木桥之类,岂不是更省时省力。难怪楚国亡矣。
眼看去风满楼觅食未果,厉拔山一行三人掉头来到了地势桥边,这一带不似天行路般酒楼林立,甚是热闹;桥边小铺多为小商小贩,以贩卖小吃为主,来往路人多为年轻男女或带孩童游玩的父母,偶尔也有挑酒的小贩路过。
三人选了桥边一方长条形石凳而坐,燕小武靠着仅剩的几两碎银,买来了数坛烧酒,两斤鸭货。
“圆求小师傅,既然你们陆藏宗不忌荤腥,且尝尝我南汉独有的鸭货,虽远不及风满楼菜肴丰盛,也甚是可口。”
圆求腹中虽早已空空如也,但瞅着这鸭头却不知如何下口,眼看厉拔山抓起便啃,遂有样学样,才刚入口,还没咀嚼,更未下肚,只觉口舌辛辣无比,若不是宗内严禁浪费,便已尽数吐出。
眼见圆求四处寻水不得,厉拔山笑着递了一坛酒过去,圆求接过,仰头痛饮,厉拔山说道:
“此酒不比那风满楼陈年佳酿,乃谷物所酿,甚是辣口,常人三碗即倒,小师傅你慢点喝。”
厉拔山话没说完,圆求一坛酒已尽数送入口中,嘴中仍发出嘶嘶声:
“此酒甚好,远不如那鸭货辛辣。”
厉拔山一愣,这还是他头一次见人如此饮酒,不过他也没那么大的好胜心,非要不服输般举起酒坛一饮而尽。
“小师傅好酒量,不过酒得细品方得其淳,喜欢喝酒的话未来几日我带你品遍南汉各大酒肆,明日我需当差,戌时方能回家,后日我俩便去那风满楼,定要把今天的本给喝回来。”
“多谢厉少城主好意,圆求此行入南汉城只为陪同净嗔师祖,邀请贵城厉城主于下月十五前往陆藏宗本宗参与群英会。按照礼数,本应拜访厉城主并当面邀约,然厉城主因公外出,不知何时返回,遂一一逞于城主夫人,望其转告。如若厉城主明日尚未返城,陆藏宗一行亦不便过多打扰,后日自行离去。不能多陪,还望厉施主见谅。”
厉拔山只觉心里莫名失落,他真心与圆求交好,然两人情义刚升温便要分离,日后再相见不知要到猴年马月,顿感失落,索性举起手中酒坛打算一饮而尽,以表遗憾。
刚喝至一半,厉拔山便感觉咽喉火辣异常,再也忍不住将口中酒水尽数吐出,尴尬的笑了笑:
“这酒可真烈,小师傅好酒量,拔山望尘莫及。”
圆求望了望厉拔山,他眉眼虽有神,但眼中素来波澜不惊,鲜有波动,此刻竟流露出丝丝不舍。沉闷片刻,圆求开口问道:
“厉施主可有何理想?”
厉拔山闻言先是一怔,心想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般对自己发问。
在他人眼中厉拔山什么都不缺,虽家教甚严,但只为接班南汉城城主之位,南汉城城主之位,虽谈不上南界共主,但亦是南界权力之巅,无人敢说个不字。
说到理想,厉拔山也不是没有,只是他心性所致,不曾与人言说。
见厉拔山尚在思忖,圆求又是一坛酒下肚,随即说道:
“厉施主可有兴趣一听圆求所想?”
“小师傅但说无妨,如若今后有用的着厉拔山的地方,必效犬马之劳。”厉拔山见状,强行往嘴中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