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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移居瑞安

作品:《 华年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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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高考累了吧!我们一家人都回来了,你考好了就回瑞安吧!”妈妈来电告知,爸爸妈妈和两个弟弟都回来了。之前,她已经跟阿姨和姨父通过话,并在电话里致谢了他们。

秋水的父母之前已经在WZ市区近旁的县级市——瑞安市区买了房子,趁秋水回来高考之际,一家人干脆都从NP市搬回瑞安市了。搬到了瑞安市区的瑞安商城近旁,为的是方便家里的生意。父母还在瑞安商城买了店面,主要经营服装类。瑞安商城和义乌商城一样,近些年声名鹊起,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生意人来此经商和定居。文成县和瑞安市都是隶属于地级市温州的,来来回回的车程最多都只有一个小时左右,随便到哪里都很方便。

“那真是太好了!我会很快回家的。”秋水雀跃了。

落叶归根。一家人总算都回来浙江了,秋水心里像乐开了花儿似的。以前,因为七十年代的一些历史原因,校长爷爷去世,爸爸和二叔都到外地经商了,常年客居在异乡,都特别思念家乡,大家都一直梦想着回温州老家,因为根在这里,亲戚朋友都在这里。现在一家人的梦想实现了,大家都有了回归自己故土的兴奋。虽然老家在文成县的桂东村,但桂东和瑞安只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要回老家桂东也颇为方便。

“老姐,你考得好吗?”

“老姐,我们都在瑞安家里了,我们都想你了,赶快回来!”

两个弟弟也催她回家了。

“考得一般般。好的呀,我尽快回来,我也想你们大家!”秋水与家人分开近一个月,她也想家人了。

因为FJ省和ZJ省高考的书本和范围不同,很多知识点都有差别,秋水感觉自己高考不够得心顺手,所以也不大乐意谈及高考的话题。但是,想家,却是想到骨子里的。回家,更是她迫切的想法。父母和弟弟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她高考的这些日子,父母和弟弟也回来忙着打扫瑞安的新家和置办家具。

高考后的第三天早上,秋水辞别了阿姨和姨父一家,坐文成到瑞安的班车回家了。

一路上风光秀美,时髦现代的楼群和秀丽开阔的飞云江不时掠过眼前。

飞云江是整个WZ市的“大水缸”,其上游由涓涓清流汇成,由高到低,由远及近,由局部至整体,聚成浩瀚江语。沿途偶遇阻力,它们仍以翻滚之势,冲破一切阻挡,欢聚成绿色清秀的飞云江。也有词云:“春来江水绿如蓝。”飞云江的上游是飞云湖,文成飞云湖的江水,就是白居易描述的这绿如蓝的典型。在晴光融融的春日,赏湖光潋滟,白鹭逐波,像是到了蓝色或绿色的瑶池幻境。

车经过高楼、马屿、仙降等镇,最后经过飞云江大桥,很快就到达瑞安的三圣门汽车站了。

大弟弟信捷早就等在车站出口,秋水一下汽车,他就一眼认出了戴着白色圆帽穿着白色雪纺短袖连衣裙的秋水,嘴里喊着“老姐,老姐,这里,这里!”他就飞奔似地过来接她的行李了。

“老姐,从文成到瑞安,汽车开了多少时间啊?”

“我感觉没多少功夫就到了啊,一路上山水风光太美了,我只顾着欣赏美景了,一个小时不到吧!”

姐弟俩有说有笑地随着下车的人流走出三圣门汽车站,秋水目不暇接地欣赏起了瑞安这个城市。

历史有声,岁月无痕。改革开放犹如一夜春风,为原是小县城的瑞安注入了新的活力,瑞安在改革开放后进入了空前的大发展期,从一个小县城完成了凤凰涅槃般县级市的华丽蜕变。如今的瑞安市果真也是个发展得很不错的城市,城市建设看着比地级市南平还热闹繁华,怪不得父母当初会相中这座城市回来定居。

“阿捷,我们瑞安的新家在哪里呀?”

“老姐,三轮车没几分钟就到的,别急啊!”

三轮车载着秋水两姐弟跨过很多条街,约5分钟左右就到达飞云江旁边的一条街道,他们很快就到了飞云江边兴业路自己五层楼的新家。

父母和小弟弟信毓都等在家里,等着秋水回家吃一顿回温的团圆饭。

看见秋水回来了,在一楼客厅的小弟弟别提多兴奋了,朝楼上不停地喊着:“爸,妈,老姐回来咯!老姐老哥回来咯!”

瑞安的新家秋水也是才知道的,往常都是父母叫亲戚或他们自己轮番回来打理,他们姐弟仨都被父母瞒在鼓里。因为考虑三个孩子都要回文成考试,自己家庭的事业也要从离文成较近的瑞安重新起步,父母早就做好了一切打算,又怕孩子们舍不得南平的老师和同学,才决定临时告诉三姐弟。秋水因为忙着参加高考,一直还不知道瑞安有个新家,两个弟弟也是不久前才知道。

由于刚回来,一切从头开始,瑞安新家所有的一切对三姐弟来说都是新鲜的。一楼和二楼粉刷好了却还空着,准备开个小型的家庭服装加工工厂。

“爸,妈,我回来了!”秋水和两个弟弟把行李拖到三楼。

“回来得挺快啊!快搭把手准备午餐吧!”父母从来不娇宠他们三姐弟。

“好嘞!我先把文成的特产拿出来给你们。”秋水拿出来一大堆的文成特产。

“都是些什么好东西啊,快点给我!”“我也要!”两个弟弟高兴坏了,抢着要吃。

“还好买了开袋即食的兔肉松、兔肉干和山蕨干。”秋水心里暗想。

“你们两个小馋猫,老姐早就知道你们会向我讨好吃的,还好我有备无患!看,这些老家的特产,都是你们在福建没有吃过的吧!”

“嗯,好吃!”“真甜啊!”两个弟弟早就打开了番薯干的袋口开吃了。

“这些番薯干是姨娘和姨爹送的!”

秋水也往自己嘴里放了一根番薯干。虽然在福建也吃过袋装的番薯干,但吃老家人工晒干不添加防腐剂的番薯干,金黄色,透明的,块大又厚实,有一种特别亲切的香甜和嚼劲。

“这些番薯干还带着阳光的味道呢!刚晒好没多久的,爸妈也尝尝。”秋水往父母口里也一人塞了一根番薯干。

“咋家的女儿就是懂事!不错,不错!老家的东西就是好吃!”老妈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嗤嗤”地翻着锅里的菜,但是依然对家乡的特产赞不绝口。

“嗯,忘不了的好味道!”老爸一边点头赞好一边帮着打下手忙厨房里的活儿。

秋水还拿出了莴笋和马铃薯干等其他的文成特产放在厨房,有一部分是阿姨和姨父送的,都是一些干菜。

“姐姐和姐夫拿了这么多给我们啊!”老妈道。

“我们以前回文成,亲戚们也会送特产给我们,但是很快就被福建的朋友们拿去了,因为他们那边没有这些东西,所以很抢手。”老爸接口了。

“这样啊!真好啊!”秋水帮忙拿碗筷。

一家人忙了不一会儿就开饭了。

午餐的菜很丰盛,摆了满满一桌,除了秋水带回来的几个文成特产,贤惠的妈妈还买了瑞安风味的糕点和菜,桌上有一盘白色的李大同双炊糕,秋水和弟弟都喜欢吃。

“你们有没有想念南平的同学啊?”一家人欢庆团圆碰了杯后,爸爸问三姐弟。

“想啊!你们非要回来,有什么办法呢?以后只能写信给他们了。”小弟弟眼眶红了,擦着眼睛。

“我同学善发和敏文他们都到处打电话问我的情况呢!”大弟弟自然也舍不得他的好同学和好朋友,他回来没几天却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回南平了。

秋水也想念她南平的同学和好友,不知道苏舜娣等同学考得怎么样了,她也着急想跟她们联系了,但她们也像她一样是回乡高考的,不知该如何联系。

其实,秋水心里最惦记的是她暗恋的一个男同学,他的名字叫李春风,1.78米的清瘦个头,戴着眼镜,看起来儒雅又斯文。这回乡的每一个日子里,都深藏着对他的思念和祝福。她曾把春风的名字放在心里默念千万遍,把他写成诗:

用最柔最柔的声音

温柔地叫你的名字

在每一个白日

在我的心里

你的名字是诗词

是百年的相思文字

用最轻最轻的声音

轻轻地唤你的名字

在每一个夜晚

在我的梦里

你的名字是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