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今晚上王才人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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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望着脚下那个曾经骄傲如今却只能匍匐在他脚下的王懿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他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朕拭目以待。”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宫殿,留下王懿瑄一人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
云儿闻声匆匆赶来,见王懿瑄如此模样,连忙上前将她扶起,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姑娘,你身子本就不好,怎能如此糟蹋自己?快起来,地上凉。”她轻柔地将王懿瑄搀扶到床边坐下,又细心地为她披上了一件外衫。
王懿瑄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绝望。她声音微弱地问道:“云儿,可有太子他们的消息?”云儿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没有,奴婢也一直在打听,但始终没有消息传来。”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陛下最近似乎因为一件事而生气,听说山阳公杜德俊也不见了踪迹。具体是怎么回事奴婢也不清楚。”
听到杜德俊的名字,王懿瑄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心中暗自思量:“杜德俊,那不就是杜伏威的独子,杜德嫣的哥哥吗?看来杜德嫣不仅自己逃脱了,还策反了她的哥哥一同逃到了江南。”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欣慰与期待:“太好了,太好了……”她喃喃自语道。
然而,云儿却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姑娘,有件事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王懿瑄打断了她的话:“云儿,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但说无妨。”
云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了:“如今后宫之中谣言四起,说陛下要纳您入后宫……”王懿瑄闻言一惊,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紧紧握住云儿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果真如此吗?”
云儿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忧虑:“是的,而且听说陛下已经给您拟定了名分——才人。”王懿瑄闻言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充满了讽刺与自嘲:“才人?我曾经的良娣之位位同三品婕妤,如今他却只给我一个正五品才人的名分。这李世民,可真是会杀人诛心啊!”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李世民的愤怒与不满,但更多的却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奈与悲哀。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这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再也无法逃脱李世民的掌控。然而,她并不打算就此屈服。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李建成的思念与牵挂,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希望,就一定能够找到机会为李建成报仇雪恨。
在深思熟虑了数日之后,王懿瑄的心中渐渐有了决断。她明白,唯有活下去,才有可能为李建成报仇,甚至留在长安城做他的内应。于是,她决定放下个人的荣辱与尊严,忍辱负重地面对眼前的一切。
册封礼的那一天终于来临了,王懿瑄身着素雅的宫装,静静地坐在寝宫之中等待着。不久,一名宫人匆匆而来,手持圣旨,高声宣读着李世民的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册封王懿瑄为五品才人,即日起入住承香殿,钦此!”
然而,王懿瑄的思绪却早已飘远,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当年入东宫嫁给李建成做良娣的情景。那时的她,身着华美的嫁衣,头戴璀璨的凤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如今,她却要被迫接受这样的命运,成为李世民后宫中的一员。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失神,以至于宫人宣读完圣旨后,她都没有及时领受。
宫人见状,以为王懿瑄是不愿接受这道旨意,连忙提醒道:“王才人,请接旨吧。”王懿瑄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波澜起伏,走上前去接过了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