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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涌动，气浪再次袭来。

灵儿直接起身挡在了子受的身前。

“哈哈……”

又是两声大笑。

轰轰轰！

湖面炸开，带起数道水花。

随着水花平息下去，心月狐的大笑声又在瞬间消失。

灵儿粉嫩的脸颊，在此时已经变得一片苍白。

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见子受安然无恙，这才又转身看向心月狐。

映入眼帘的，依稀是那一道背影。

但心月狐的九尾已经不见，连她的身形都变得比最初时，更加虚幻。

明灭不定。

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消失一般。

“你刚才怎么了？”灵儿出声，关心地问道。

她们虽然意见不合，但心月狐怎么说，终究还是灵儿的祖母。

“小丫头，奴家刚才只是太高兴了，奴家也终于明白，伏羲为什么会主动选择奴家了。”

“他是看见了小丫头你啊！”

“什么意思？”

灵儿依旧不明，蹙眉问道。

可这次，心月狐并未再给她做详细的解释，又将另一个问题，也问出了第三遍，“小丫头，奴家最后再与你确认一遍，你愿与人皇之子同生共死吗？”

灵儿也并未再出声，轻轻点了点脑袋。

心月狐也察觉到她心中的坚定。

不再多问。

“既然如此，小丫头，那奴家便最后再帮你一次，以后可就要靠你自己了。”

最后？

灵儿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的美眸只是轻轻眨动一下。

心月狐的身影已经不见，只有无数粉色的光点在那里飘荡。

“祖母……”

灵儿惊呼一声，放下怀中的子受，就向着心月狐先前所在的位置跑去。

她在靠近！

心月狐的形体在起初出现时就带给她一个奇怪的感觉。

即便心月狐就在目之所及的地方，即便她们同样身处子受的灵海。

但她们之间仿佛时空错位。

明明就在那里，她却根本无法接近心月狐所在。

她已经全都明白过来。

心月狐在濒死之际，被那四位上古大能拘住了最后一丝残魂。

在漫长的岁月中等待那一丝苏醒的契机。

她其实本不该在此时显化。

但，却是为了她，而提前现身！

而当她体内残存的能量都消耗殆尽，也就是她彻彻底底消弭于这片天地之时。

灵儿已经来到心月狐方才所在的位置。

看着在那里悬浮飘荡的粉色光点。

“祖母……”

也就在此时，一道陌生的声音在这灵海中响起。

“小丫头！”

听这称呼……赫然是心月狐。

只是她声音没有了妩媚和诱惑，也没有了缥缈虚无，只剩下如一汪清水般的宁静与平和。

灵儿脸上涌出一抹喜色。

“小丫头，不要难过，奴家早已死去，不然又怎会有你母亲和你的出世。”

灵儿闻言，脑袋缓缓低下，轻声呢喃了道，“祖母……”

嘀嗒……

虽已看不清灵儿的表情，但却不时有水珠滴落湖面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