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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长韵再次发去消息：我不代表酆家和督导组，只是自己想救人。

齐东岳：酆长韵，如果我想救，云峰在飞机上就已经灰飞烟灭了。救王辉是因为他命不该绝，其他所有被云峰杀死的人都有罪。

齐东岳：你觉得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吗？从头到尾，你只是故事的观测者而已，你只是在“看小说”、“看电影”而已。

酆长韵没有办法反驳。

故事已经发生，也已经在发生。与刑侦案件不同，罪犯或许想要“抹除”痕迹，但鬼魂杀人永远把线索开诚布公地告知所有人，到最后知道了一切又怎么样？

当见证了一个故事罢了。

所里收容的鬼魂，大部分都是“了却心愿”后失去反抗的，只有极少数靠人力镇压。

与其说研究所在救苦救难，不如说研究所只是在推进本该发生的剧情罢了。

其实酆长韵很欣赏齐东岳的态度，却没法跟着他一起走。

既然如此，就不求人了。

再次抬起头，酆长韵的眼神已经一片茫然，她的感知范围，覆盖了整个宁城。

至少，要救下这座城的人……

另一边。

齐东岳合上了手机，脸色没变。

“照片的拍摄背景是宁城大学，云汐确实是宁城大学毕业的，莫非云汐和云峰都考上了宁城大学？薛礼，查一下云峰的学历，对比一下云汐的。”

薛礼主打一个任劳任怨，几分钟就确认了，云汐和云峰都在青鸟小学就读，初高中却不是同一所院校。

那么，云峰对云汐的态度就很值得推敲了，他是在青鸟小学，就发现了云汐是自己的弟弟，并且……知道对方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么？

是啊，云汐的父亲为了给云汐庆生，愿意请全年级的学生吃饭。

“师父，云峰可能因为童年经历，本身性格就有些偏执与疯狂，你说他会不会——”

调查……接近，然后杀死吗？

这和“保护”，好像不太对得上？

“其实，我更好奇的不是云峰，而是王霞，或者说云霞。”

齐东岳的话，让薛礼和开车的沈世安都心下一沉。

云峰出生之时，就已经在亲生父母身边，苦也就苦了。但云霞到王霞，一个已经记事的女孩，在那个年代如何能接受自己的母亲用这种方式欺骗一个男人，苟且在人家身边那么多年，甚至都没有结婚证。

而且，她从锦衣玉食走向食不果腹。

“从王霞作为切入点，去看一下她的人生轨迹，或许我们能发现更多的事情，对吗？”

薛礼偏过头，看向齐东岳的脸。

那张脸没有恶意，也没有笑意，他似乎就是很平常地叙述着那么残忍的话。

薛礼没作声，开始接入，调查王霞的一切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