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离别赠予天罡变,猕猴坠去入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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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尻马猴与墨猴并肩立于河岸,水波不兴,两岸青山如黛,碧空如洗。
无支祁面带感激之色,向墨猴深深一拜,言道:
“今日,多谢猴弟相助,吾得以脱困,没齿难忘。”
墨猴闻言微微一笑,回礼道:
“无大哥也是救我一命,这些是我应当做的。”
话音刚落,无支祁眉头忽紧,似有所思。
“兄弟,你此次惹了龙族,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吾有一法,名为天罡三十六变,今我传你其中三诀,以保你周全。”
无支祁言罢,便将三诀逐一传授。首诀“正立无影”,可使身体隐于无形,避敌耳目;次诀“胎化易形”,能改变身体形态,化身万物;末诀“潜渊缩地”,乃地遁之术,可在地下快速移动,避敌追击。
无支祁口念道诀,声音低沉而神秘,附耳低言,传授妙法。
墨猴心领神会,一窍通时百窍通,口诀一学即会,自修自炼,既成道术。
无支祁面露喜色,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道:
“猴兄弟,如此妙法,定当勤加修炼!”
墨猴点头,两人正欲拜别,无支祁又道:
“兄弟,如若有何难处,定可往昆仑山寻我,吾必当竭力相助。”
说罢,两猴再次拜别,无支祁腾驾一雨云,怀抱龙女,化作一道红光,破空而去,消失在天际。
后,墨猴乘云而去,身轻如燕,随风飘荡。
手中随心铁杆兵,一晃眼间也化作一根猴毛,那猴毛细如丝,轻如羽,依附于墨猴之顶。
墨猴加速,随风而逝,数百里之遥,转瞬即至,猕猴王府邸。
“大王,在何处?”墨猴问于守卫小妖。
小妖闻声,惊愕交加,上下打量墨猴。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大王等人都在潭口等你呢?”
墨猴听言,心中一喜,快步如飞,朝潭口而去。
潭口之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映照着墨猴的身影,更显英姿飒爽。
“大王!”墨猴高声呼唤,声震四野。
猕猴王闻声,心中一动,转首望去,只见墨猴立于潭边,手持钢叉,不由笑道:
“好小子,从哪冒出来的!”
墨猴抓耳挠腮,面露得意之色。
“事情多变,不过幸不辱命,大王,我从那夜叉夺下一具宝叉!”言罢,将宝叉递上。
猕猴王接过宝叉,细细打量,只见叉身银光闪闪,寒气逼人,叉尖锋利无匹,不由赞叹:
“好器是好器,不知能否入猴王法眼!”
猕猴王手持宝叉,目光如电,扫视四周。
众猴见状,无不心生敬畏,纷纷拜倒,高呼:“大王英明,猴王神威!”
墨猴立于猕猴王之前,神色恭谨,猕猴王目光如炬,扫过墨猴,猴王朝墨猴走去,手拍墨猴肩膀,力道适中,既是赞许也是嘉勉。
随后,猕猴王回至内庭,高坐宝座之上,猕猴王声如洪钟,宣布册封之令:
“今日,我册封墨猴为将军,赏宝衣宝甲!”
此言一出,众猴纷纷跪拜,山呼
“大王英明!”,声震屋瓦,响彻云霄。
三日之后,猕猴王欲拜访美猴王,猕猴王对墨猴赏识有加,遂呼之。
“墨猴将!你随我一同前往。”
墨猴虽受宠若惊,猕猴王之亲信见此,心中不免生出些许不满,然亦不敢多言。
至花果山,水帘洞府邸气势磅礴,猕猴王大步流星,步入洞府,高声道:
“听闻猴弟大胜,特来拜访!”
言罢,使了个眼色,旁侧的墨猴心领神会,将手中宝器放下。
猴王恭敬道:“猴兄客气,率人接过宝叉,这等宝器有劳哥哥劳财劳力,来人,上酒!”
又过几时…
“本想今日,我是第一个,不想猕猴来了先!”猕猴王闻声而动,见鹏魔王到来,心中欢喜,连忙起身相迎。
鹏魔王笑声洪亮,声震洞府,众猴知是贵客,纷纷退让。
“墨猴,给我倒一杯酒!”猕猴王心知鹏魔王性豪迈,好饮,便命墨猴速取佳酿。
墨猴领命,不敢怠慢,取来琼浆玉液,倾倒入金杯之中。
猕猴王手捧双杯,步态轻盈,至鹏魔王前,笑道:“小弟早来,是为哥哥洗尘。”
鹏魔王见猕猴王情意,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香四溢,赞不绝口。
美猴王随即上前,轻声拍肩,“两位哥哥,好喝!”三人对酌共饮。
正饮间,洞外忽传来蹄声阵阵,众人举目望去,只见牛魔王骑着碧水金睛兽,威风凛凛而至。
三人一同出迎,牛魔王身披宝甲,气宇轩昂。
牛魔王下兽,与三位兄弟见礼,美猴王快步上去,牛魔王随即从袖中取出一物,光彩夺目,乃是一通天夜明珠,作为贺礼。
“大哥,有心了!”美猴王连声道谢,遂引牛魔王入座,三人围坐,把酒言欢。
不时来来往往,那七十二洞妖王与那六兄弟,俱来贺喜。在洞天福地,饮乐无比。
美猴王举杯言道:“今日众兄弟齐聚,实乃难得,不醉无归!”
众猴闻言,齐声欢呼,洞中气氛热烈,酒香、笑语,一片欢乐。
猴王大摆盛宴,于洞天福地之中,众妖聚一堂,饮乐无比。
酒醉三巡美猴王却对六弟兄说:“小弟既称齐天大圣,你们亦可以大圣称之。”
内有牛魔王忽然高叫道:“贤弟言之有理,我即称做平天大圣。”
蛟魔王道:“我称做覆海大圣。”
鹏魔王道:“我称混天大圣。”
狮驼王道:“我称移山大圣。”
猕猴王道:“我称通风大圣
禺狨王道:“我称驱神大圣。”
七大圣各展风采,自作自为,自称自号,耍乐一日,好不快活。
猕猴王,自封通风大圣,于花果山耍了一日,便觉尽兴,遂道:
“墨猴!走了!”墨猴闻命,立刻起身,随着猕猴王离开这神仙福地。
一日,墨猴于演武场中操练,挥汗如雨,忽见一老猴,气息奄奄,竟倒于尘埃。
旁侧小猴,哀嚎不已,墨猴心生悲悯,上前抚慰。
突然冒一白毛老猴,白毛老猴言道:
“因劫难而死,可怜啊!可怜!”
后,遂命众人葬之,以安之。
葬毕,墨猴心绪难平,思及白毛老猴之言。
一日夜,墨猴酣睡梦正甜,忽闻哭声幽幽,如泣如诉。
墨猴初不以为意,翻侧身躯,欲续前梦。
然哭声再起,惶恐而稚嫩,墨猴心生警觉,一跃而起,离藤床,循声觅去。
月光下,一青幽怨魇,形如薄雾,缠绕一小猴之臂。
小猴泪眼汪汪,哭喊:“爷爷,放开我!”
怨魇嘴角微动,细语凄迷:
“我的乖孙,快随我来,我好痛苦,好痛苦!”
墨猴见状,怒火中烧,急取随心铁杆兵,运力一棍,朝怨魇击去。
怨魇若无物,随风散去。小猴惊魂未定,躲至墨猴背后,颤声呼救:
“墨将军,救我!”
墨猴目光如电,扫过小猴,沉声问:
“发生了何事?”
小猴泣不成声,答道:
“今日小解却未料冒出怨
灵!”
言未毕,一阵阴风突起,墨猴被撞退数步。
青幽之气,再次汇聚,化为猴形,一把抓住小猴脖颈。
怨魇声音森冷:“小猴,这儿爷爷找不到你,太黑了,太黑了!”
墨猴挥棍再击,却如泥牛入海,无功而返。怨魇力道加重,小猴声音嘶哑,挣扎呼救:
“爷爷,我是你的孙儿啊!”
墨猴心急如焚,却见随心铁杆兵自行脱手,化作流光,直奔怨灵之外。
铁杆兵横扫千军,掀开泥土,露出老猴蚀骨,那蚀骨外表一种灵气泄露,青丝缠绕。
铁杆兵再一棒,将其粉碎,老猴蚀骨青丝尽散,随后老猴光影面露微笑,化为光点,升腾而上。
小猴望向空中,泪眼朦胧,轻呼:“爷爷。”
空中光点渐远,小猴跪地,泪流满面,心中悲喜交加。
墨猴将小猴安置,躺在藤床之上,此夜更是夜不能寐,久久沉思。
翌日,墨猴忽地一把抓住白毛老猴之手,急问:
“老猴啊,你之前言之可怜?为何?”
老猴缓缓睁开眼,坐于一旁石上,叹曰:
“自美猴王修改生死簿以来,有名猴者,可得不死不灭,然肉身乃地土本物,终归尘土,此举是动了我猴子定数,因此无名猴者虽攀了有名猴者的机缘多了些寿元却终究落个…”
墨猴闻之,心中更是迫切,追问:
“无名猴者终究会什么…”
言未毕,猕猴王步出洞府,神色凝重,道:“落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墨猴转身说话的人正是猕猴王,随后鞠躬行礼请教。
“大王可有法子解了这灾祸!”
猕猴王慢慢道来:
“可以求得美猴王赐予真名方可得不死不灭!或习逢凶避难之术,躲三灾之变,方可与天同寿,长生不老。”
墨猴转身,目光如炬,脑中思索,望向猕猴王,
随后甩手,“赐名不死不灭还不如自学神通掌控生死,大王可有长生之法”
墨猴随即朝猕猴王而去再问长生之法。
猕猴王沉吟片刻说道:
“你还是聪慧!长生乃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非寻常之事。我那义弟虽改生死簿,令有名者不死不灭,然肉身本为土造终归尘土怎能熬过岁月变迁?不死不灭者念满则肉消,如若肉身难渡终究落个灵魂泯灭不如轮回的下场!”
墨猴抓耳挠腮,思索不已,随后坚定说道:“大王,可知长生之法,我愿寻求长生!”
猕猴王摇首:“墨猴,三灾之祸,求长生之苦,非凡人所能承受。”
“大王,我不惧!”墨猴毅然摇头,表示自己能承受。
猕猴王见其决心,遂说:
“非常之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丹成之后,鬼神难容。虽驻颜益寿,然五百年一次雷灾,须见性明心,预先躲避。
躲得过,寿与天齐;躲不过,便绝命。
此为一灾。再五百年后,天降火灾烧你,这火不是天火,亦不是凡火,唤做‘阴火’,
自本身涌泉穴下烧起,直透泥垣宫,五脏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为虚幻,此为二灾。
再五百年,又降风灾吹你。这风不是东西南北风,不是和薰金朔风,亦不是花柳松竹风,唤做‘赑风’,
自囟门中吹入六腑,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其身自解,此为三灾。
三灾躲过方可寿齐!”
墨猴追问躲灾之法,猕猴王说道:
“通天变化能!可此等大神通,墨猴你若真心求长生之道,我可传你三六极功,练成此功极成,虽不能长生不老,却可增添些许寿元”
墨猴闻言,立即拜倒,感激涕零,猕猴王见墨猴诚意,便传授其三六极功。
墨猴苦修三九极功,虽悟性非凡,亦只得其皮毛,心中暗叹:“此等神通,果非凡品!”
……
“墨猴将,你过来。”猕猴王的声音在林间回荡。
墨猴立刻放下手中的事物,轻盈地跃过几根藤蔓,来到了猕猴王的面前。
“大王!”墨猴恭敬地行了一礼。
“三九极功学的如何?”猕猴王问道,目光锐利,仿佛能洞察墨猴的内心。
墨猴没有言语,而是直接展示了他的成果。
身体突然变得模糊,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之中,一道淡淡的红光从他的身体中散发出来,如同晨曦中的薄雾。
猕猴王见状,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既然如此,今日我再教你一术。”声音低沉而有力。
“此术名为通风诀,学至深处,可乘风千里,携风而去,如影随形。”
随着猕猴王的话语,一道道复杂的法印在他的指尖跳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墨猴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多谢大王赐教!”墨猴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兴奋。
猕猴王看着墨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