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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赶来的黑影，池鱼没有动作，重新闭上双眼休息。

这种时候了，拿头打吗？又不是动画片，人到绝境，唯心主义就来了。

冬季的虚界还是很美的，无边无际的荒原无私的呈现着独属于大自然的瑰丽。

江涵雁影梅花瘦，四无尘，雪飞云起，夜窗如昼。（注）

几分钟的时间，黑影就来到了池鱼上空，一个巨大狰狞的龙头在浓稠的黑雾中显现出来。

池鱼看着空中威严的龙首，疲惫的摆了摆手：“好久不见啊！敖丙。”

空中的龙首每一次呼吸，鼻孔都喷出灼热的白雾，听到池鱼的话，从高空伸下一只遮天蔽日的龙爪。

池鱼看着布满金黄色鳞片的巨爪，咧了咧嘴：“打不了了，现在的我比a5还好炸。”

虚空主宰庞大的身躯隐藏在黑雾看不清楚，但单凭这篮球场大小的龙首就可以感受到它的巨大。

池鱼被虚空主宰托起，185的池鱼在宽阔的龙爪上显得如同一只蝼蚁。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无用功，感受过九阶力量的你，应该会明白什么叫做一力破万法。”

池鱼听着虚空主宰的发问，盘腿了下来：“凡事都有万一嘛，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等死吧。而且谁告诉你，我没有办法恢复九阶。再说你真的愿意打吗？”

狰狞的龙首听到池鱼的话极度人性化的露出笑容：“我很喜欢你们人类的一句话‘一本书看两遍，会有新的感悟，但不会有新的结局。’在既定的结果下，任何努力都将是徒劳。”

“这不是结果还没出现吗？”

“没有吗？”

“有吗？”

池鱼看了眼因为虚界主宰九阶威压而止不住颤抖的身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的双眼。

“以你的力量完全可以放弃人类，加入我如何，你爱的人，爱你的人都可以活下来，甚至我可以让你和我平坐平起。”

虚空主宰看着眼前这位当年惊艳到极点的人类，抛出了魔鬼的诱惑。

池鱼仍然是摆摆手：“这个条件真是诱人啊！不过总有些东西要高于一切。”

虚空主宰听到池鱼的话也不在意，要是他真的答应了，反倒是辜负了自己的青睐。

“其实我很疑惑一个问题。就是你都九阶了，为什么还是压制不住手下？”

虚空主宰停顿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虚界低等生物嗜血的本能是刻在基因中的，高位者不断压制低位者的本能，只会使内部矛盾更加冲突。就像你们人类社会的封建王朝一样，往往会毁于一场农民起义。世界意志就像一双无形的大手操控着一切，即使是我也无法摆脱。不断兴起的内部冲突只会加剧虚界环境的破坏。为了守护家园，所有高位者能做的只有将内部矛盾转化为外部矛盾。”

“当然，更深层的原因，等你什么时候恢复九阶，到虚界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池鱼皱皱眉：“所以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吗？但是战争会死很多人的？你不怕失败吗？”

“不可否认，你们人类的智慧是多么的惊人，唯物辩证法认为矛盾是事物发展的源泉和动力，内部矛盾和外部矛盾共同推动事物的发展和进步。所以说死人不也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虚界的问题都可以解决，我的统治都会稳定。胜利了，地球的广袤资源可以缓解虚界的冲突。失败了，大量士兵的死亡同样解决了虚界资源短缺的问题。所以为什么不打呢？而且我不认为你们可以胜利，不是吗？”

“再说人类的命就是命了，妖兽的命就不是命了，死在名义为开疆扩土的战争中也算死的亦得其所。”

池鱼听完神情很恍惚：“你们统治者的心真脏。”

虚界主宰手里托起池鱼，腾空而起，呼啸的飓风从池鱼耳边划过，随着海拔的拔高，池鱼看到了无边无际的虚界大陆上无时无刻都有妖兽在怒吼，在厮杀，这仿佛就是现在虚界的主旋律。

虚界主宰白驹过隙般划过天边。

“骑士没有迎来黎明，王朝依旧不可阻挡。”

池鱼听着虚界主宰的高呼，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