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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这种表格并不会被老师带回家，大部分时候都会放在办公室内。

张老师带回家的也只是复印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也算是有备无患。

冯墓也就是碰碰运气，如果没有的话就只能出下策，也就是偷偷摸摸溜进学校里面去找，两者的风险不是一个量级的。

所幸运气还算不错

从张老师家离开后，冯墓就找了最近的电话亭，往里面投了枚硬币，便拨打了张挽卿登记的座机号码。

电话打过去并没有人接，一直到时间结束传来电话无法接通的声音。

冯墓并没有放弃，拨打了第二次

在最后几秒，电话接通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听筒内传来

“喂，谁啊？一大早打什么电话”

冯墓听出那是张挽卿的声音，当即回道：“我是冯墓，我有事想要跟你说，方便见一面吗？”

张挽卿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冯墓想要说什么，便直接答应了下来。

两人约定了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公园内见面

挂断电话后冯墓就赶了过去

大概等了十五分钟左右，就看到张挽卿骑着一辆自行车出现。

她将车一停，就一屁股坐到冯墓旁边，完全没有一点淑女的形象。

没等冯墓开口，张挽卿就先一步说道：“你从哪知道我家电话号码的？”

“我去了张老师的家，从她家里拿到的”冯墓回道。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去学校偷的呢”，张挽卿看着天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气氛陷入了沉默

两分钟后，张挽卿轻声呢喃道：“她是一个不错的老师，她还活着吗？”

“没想到你还会关心一个老师啊”，冯墓的语气中有一丝不加掩饰的嘲讽。

张挽卿没有生气，语气平淡的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昨天做的事情不认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并不觉得自己比他们任何人高贵，我只是觉得自己能带来的价值超过他们所以我更有资格活下去罢了，你应该知道著名的电车难题吧？”

已经不需要再说下去了，冯墓能明白张挽卿想表明的意思。

一辆飞驰而来的火车，正常行驶的话它会撞死铁轨上绑着的五个人。

在面前有一个可以改变火车行进轨道的拉杆，但另一边的铁轨上也绑着一个人。

是让火车正常行驶然后撞死五个人，还是当那个刽子手拉动拉杆让火车撞死那一个人。

张挽卿很明显是后者，五个人的价值明显高于那一个人，如果牺牲一个人能救五个人，她会毫不犹豫的做下这个决定，即便她会成为那个刽子手。

道德也好，谴责也罢，张挽卿都做好了接受的准备，从她做出决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