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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玄真，我当然相信你，就是因为相信，才会放心的把清墨交给你，但你却没有保护好她，慧慧才两岁，就没了母亲……”

高级教练声音哽咽，带着一丝哭腔，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深深凹陷的眼眶发红发热，泪雾模糊了他的双眼。

杜教练猛地握紧拳头，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巨大的压力扭曲了他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

他低下脑袋看向地面，好似在看不共戴天的敌人，眼睛睁得很大，烟气从细烟末端徐徐上升，熏烤着他那杀气腾腾的眼睛，密密麻麻的血丝爬上了眼球，好似有一只名为“仇恨”的蜘蛛，在他眼中织了一张血网。

“那群畜生，清墨只是头上长出双角，略微有些返祖特征，并没有觉醒强大的基因，他们却硬要斩下她的双角，剖开她的头颅，美其名曰‘为了科技进步献身’，无非就是一群贪婪暴虐的魔鬼，为了一己私欲草菅人命！”

杜教练情绪越发激动，强大的气场荡向四周，震得桌子上的矿泉水激烈翻涌起来。

“韩哥，我没有忘记这件事，这辈子都不会忘的，清墨的仇我一定会报的，一定……”

杜教练的眼神尖锐的像一把刀子，仿佛能刺穿时空，将仇敌尽数斩杀，以血祭亡魂。

“别！”

高级教练似是受到惊吓，赶忙出言制止：

“那些参与此事的进化者，有两个生命境界已经到了普通九阶，最强的沈皓，据说刚刚突破十阶，正在尝试冲击超凡，你打不赢的！”

“杜玄真，我确实恨过你很多年，觉得你没有保护好清墨，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这些活到今天的人，总要往前看，往前走。”

“慧慧从小没有母亲，我不想看到她长大后又失去了父亲……”

高级教练抹了抹眼泪，他是慧慧的舅舅，从小看着她长大，不忍她再受打击。

“我确实不是那个人的对手，不然早就杀过去了……但我杀不了他，不代表别人杀不了。”杜教练说。

“什么意思？有人能杀普通十阶的进化者？”

高级教练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愕，因为普通十阶的进化者，战斗力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别说枪药炮弹，就是引爆小型核弹，都不一定能将他彻底杀死！

除非是同样踏入普通十阶的武者，且硬实力能够将其碾压，才有杀死他的可能。

而当今武道，最强者也不过才普通九阶，并且垂垂老矣，半只脚踏进坟墓，早已没了拼死搏杀的能力，更没有理由为了他们和普通十阶的进化者结仇。

“我不是说了吗……能够振兴武道的那个人，很快就会出现在你我的视野中，初露锋芒了。”

“他若是成长起来，普通十阶算得了什么？超凡……才是他武道之路真正的开端！”杜教练眸光闪烁，眼神中充斥着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激动和向往。

“这个时代，有人能成为超凡？！”

高级教练被深深震撼到了，他下意识的想反驳杜教练，因为在这个时代成为超凡，简直和人类即将飞升星空，称霸宇宙一样不切实际。

但杜教练那认真的样子，又绝不像是在开玩笑，没有一丁点把握，他不可能露出如此坚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