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另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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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昨晚睡下的孩童早早起床,晨曦自天际远边落下。
春季清晨不是宁静的。虫鸣,鸟啼,在阳光的渲染下与树叶摩挲声由风儿谱出一首此起彼伏的静谧。加上远处传来的雄鸡鸣叫,老犬低吠。
不胜喧嚣。
庭院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将和谐的画面切割。
一名孩童快速的奔跑,在走廊里穿梭。而他这么急迫的原因在于早晨用完膳后,昨日答应他的母亲便说将东西放到了他的书房内。
于是他便马不停蹄地跑向书房。来到书房内,孩童的目光直接钉在了书桌上。拿起被人压在千字文上面的那本册子,他仔细翻看了起来。
这册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封面有很多破损。
粗略翻看后发现这本册子内容不多,大都是图案插画。每一页都有刻画出的小人摆出不同的动作,小人的周围有或多或少的批注。
随后,也顾不上昨日答应娘的要求,直接按照册子上小人的动作和旁边的批注摆弄了起来。
或许是内容还不熟悉,孩童的动作每每做到一半时便要停下翻看那本旧册子。
书房很大,桌上的书籍也很多,屋内笨拙模仿的人很小。
而在重复无数个日夜后,书房开始变小,书桌开始变短。
曾经的笨拙小孩动作也逐渐熟练。
辗转十年间,稚嫩孩童已长大成人,脸颊上的婴儿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棱角分明的清秀脸庞。
杨墨。
平海县远近闻名的小武痴,出生在杨家,可以说得上锦衣玉食。
那杨墨答应了母亲好好读书,却也没有食言,是好好读书了,十年全好好读一本千字文去了。
他娘说也说不听教,每每读书就是敷衍了事,可以说他认真读过的书且能全文背诵下来的,单手之数。
其余时间全跑去练武去了,母亲管不住那便父亲上阵。在家里严加看管,到商行也要将他带着。
可谁又曾想他一富家公子能与行里干劳力的年轻伙计打成一片,还收了一群年纪与他相仿的跟班。
这下杨墨父母真是头疼不已,所幸,他并没有太多劣迹,为人并无乖张跋扈。
随着平海县的发展,杨墨的名头是越来越为人所知。
说起平海县,别看平海只是座小城,但它的地理位置极佳,是方圆百里唯一水陆便利的沿海城市。
因此平海县城内经济十分发达,特别是一些海商,往往一趟货运往内地后家里半年吃喝不愁。
其中规模最大的便是平海杨氏商行。杨氏商行的行主一直是杨氏家族的人子承父业。
杨氏商行可以说是与平海县一同发展起来的,在当地人脉极深。
此时正值莺飞草长,开春之际,海边物产渐增,城门处熙熙攘攘。
城门不远处的偏僻树林中聚集了一群年轻人。大致看去分为两伙,一伙只有两人,从衣着打扮上看看便知他们是主仆关系。
另外一伙有四人。其中三人身着锦衣,浑身珠光四溢。
剩下的一人年纪要大上不少,穿得干练清爽,一身粗布麻衣,此时将双手袖子拢起,露出黝黑的小臂。
“喂,杨家小子,你确定要和我们比试一场?”
锦衣公子对着面前的主仆不屑道。
主仆中,为首一人黑色劲装,甫一见便知晓是习武之人。
闻言,他双手抱胸,“怎么,你们怕了?”
“我知道你们一天天只会咬文嚼字,允许你们找人来对决,不会害怕了吧?”
对面的公子们听后对视一眼,哄然大笑。
“我们确实怕了,这平海谁不知道杨家有你这么一个武痴,功夫没几下,还喜欢与人约战争胜,没却从来见你赢过谁,哈哈。”
“我们几人家里长辈也都认识,你道个歉咱们就散场不咎,不然你身上落得些许伤痕,杨叔父那里我也不好交代。”
这时,听闻此番话后,黑色劲装少年剑眉倒竖。
“放屁,这些年来与我约战的背后哪次没有你们的参与,刻意针对于我,还倒打一耙说我与人争胜。”
“废话少说,你赢了我认,你输了便跟我去行里给伙计们道歉。”
闻言三名锦衣公子也不再言语,中间那人对着旁边的麻衣壮汉轻抬下巴。
得到示意后,壮汉上前两步与那黑衣少年对立。
两人目光直直锁定着对方,气势上难分胜负。
终于,少年动了。大腿发力一蹬,整个人直接压上。
同时右臂后拉作弯弓搭箭之势砸去。
对面麻衣壮汉见状曲臂抵挡,待少年右拳被挡下后借力拧腰甩肘攻向少年面庞。
少年没有硬接,弯腰躲避后猛甩右腿抽向壮汉腰腹。
壮汉右臂回收不及,仅靠左臂勉强卸了些许力气,闷哼一声,倒退三步。
“小子,有把子力气。”
麻衣壮汉说完主动欺身压向黑衣少年。
如果说一开始的两招是双方的试探,那么接下两人都已开始认真对待。
只不过壮汉认真后拳脚配合无间,各种招数娴熟多变,而少年似无太大变化。
壮汉走上那么两招便已知晓对面少年深浅。
轻微摇了摇头后发起了猛攻,三两回合便把他放倒在地。
“够了,别伤到咱们杨家少爷,给他个教训,吊在树上就行。”
黑衣少年被打倒在地后嘴角乌青,头昏昏沉沉,根本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