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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曾经无数次地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尤其是在那些绝望和痛苦的时刻，我甚至无数次地幻想过，如果我能逃离这一切，那该有多好。

可是，我真的能离开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狂傲的男人，他眼中的热切和渴望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不容置疑。

我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答应他，害怕自己会再次陷入另一个深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冰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放开她！」

是陆砚绎！

我的心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宋彦的束缚，却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宋彦，你最好识相点，放开她！」陆砚绎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

「陆砚绎，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宋彦毫不示弱地回击道，「苏沫是我的女人，我要带她走，你管不着！」

「你的女人？！」陆砚绎怒极反笑，「宋彦，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苏沫是我的王妃，是你的皇嫂，你竟然敢对她有非分之想？！」

「皇嫂？」宋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陆砚绎，你别忘了，你已经休了她！她现在不过是个弃妇，我想要带走她，你凭什么阻拦？！」

「你……」陆砚绎气得脸色铁青，却无力反驳。

宋彦说得没错，我已经不是他的王妃了，我跟他之间，再无瓜葛。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

「苏沫，告诉我，你想跟他走吗？」宋彦低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期待。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走？还是留？

我该怎么办？

宋彦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离开？我的确无数次想过逃离陆砚绎，逃离这深宫囚笼，可那些都只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现在，真的要我做选择了吗？

我的目光在宋彦和陆砚绎之间来回游走。一个热切期盼，一个面色铁青，仿佛两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撕扯。

「怎么，哑巴了？」陆砚绎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知道该选谁，因为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是啊，我的心里没有他，有的只是对他的恨，对他的怨，对他无尽的失望。

「陆砚绎，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冷冷地回击道，「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苏沫！」陆砚绎咬牙切齿地喊着我的名字，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你别忘了，你 still 是我的女人！」

「女人？」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笑出声来，「陆砚绎，你搞清楚，是你亲手写下休书，将我贬为庶人！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你的女人？」

「我……」陆砚绎语塞，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我。

「苏沫，别跟他废话了！」宋彦一把将我拉到身后，目光挑衅地看着陆砚绎，「跟我走，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他的话语是如此的坚定，如此的真诚，仿佛只要我一点头，他就会为我遮风挡雨，做我坚强的后盾。

我的心，再一次动摇了。

「宋彦……」我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陆砚绎一把抓住手腕。

「放开她！」陆砚绎怒吼道，眼中满是受伤和愤怒，「宋彦，我警告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宋彦冷笑一声，「陆砚绎，你的底线早就被你自己践踏得粉碎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谈底线？」

「你……」陆砚绎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驳。

「苏沫，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选择！」宋彦紧紧地握着我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宋彦，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淡淡的檀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你醒了？」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心头一震，猛地转头看向声源处，却在看清来人后，瞬间愣住了。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我惊呼出声，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陆砚绎。

他怎么在这儿？难道又是他搞的鬼？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警惕地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怎么就不能是我？」 陆砚绎冷冷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宋彦就能出现，我就不能？」

他一步步向我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该死，我这是怎么了？

「你……你想干什么？」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

陆砚绎在我床边坐下，深邃的眸子紧紧地锁住我，仿佛要将我看穿。

「苏沫，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推开我，我的心有多痛？」

「痛？」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冷笑出声，「陆砚绎，你居然跟我说心痛？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心痛？！」

我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住。

「你放开我！」 我怒吼道， 「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滚！」

「不放！」 陆砚绎的态度异常坚决， 「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我吞噬，我却毫不畏惧地瞪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怎样？我想离开你！我想永远摆脱你！」

「不可能！」 陆砚绎想也不想地拒绝道， 「我告诉你，苏沫，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他的语气霸道而又强势，像是在宣示他对我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