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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不好的变化。

文凯泽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边拍着她的肩边提议道：“你不是跟明远哥说了吗？那我们干脆一个一个地告诉他们好了。”

高筠牵着他的手坐到他的身边来：“……那下一个和谁说呢？”

文凯泽心里早有人选：“我以前和我哥说过，我喜欢你的事情，也是时候该告诉他，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

高筠点了点头，眼眸里没有一丝犹豫：“行。”

文凯泽特意观察了下高筠的表情，没发现她有任何奇怪的情绪。

他的内心深处，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他凑近高筠，和她鼻尖对着鼻尖。

“……可以接吻吗？”

高筠快速地眨了眨眼，眼神里带着害羞和紧张。

“你、你怎么这么喜欢接……唔……”

剩下的话语被文凯泽的薄唇给吞进了腹中，他辗转着深入，很快，高筠就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她双手搭在文凯泽的肩上，再一次被他亲到晕乎。

……

夜幕降临，文凯泽敲响了文凯乐的房门。

见到来人，文凯乐有些奇怪：“怎么了吗？”

文凯泽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肩：“有事和你说。”

他没有过这么正式宣布事情的时候，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文凯乐让他进门，自己坐在床尾边，等他开口说话。

文凯泽关上门，靠在墙壁上，咳了咳嗽后才开口道：“你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我喜欢高筠吗？”

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文凯乐愣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嗯。”

文凯乐的大脑一时有些混乱。

凯泽怎么突然提这个？

难道……他准备追求竹竹了？

文凯乐自己认定了答案，纠结半晌，见文凯泽始终没有开口，以为他是在紧张。

文凯乐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最终，内心的道德战胜了冲动，他还是决定表现得像个负责任的“哥哥”。

“……你可以追求她，我当然……会支持你的。”

文凯泽闻言，抬起头来，语气生硬：“嗯，谢了。”

过了会儿，他才又开口说道：“不过，我已经和她在一起了。”

文凯乐一双漂亮的湛蓝眼眸睁得老大，晃动的瞳孔连带着睫毛一起颤抖：“……在一起？”

文凯泽微微颔首：“嗯，在一起有一阵子了，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说。”

文凯乐神情呆滞，就像蜡像馆里完美精致，却不会动的假人。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道突然有一种灼烧般的虚无痛感，让他连简单的吞咽动作都做不到。

文凯泽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感谢了他一句：“总之，知道你在支持我们就行，那我先回房了。”

说完，文凯泽就走出了房门。

房内，一片寂静。

文凯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有点分不清白天黑夜。

时间的流逝带不走他内心的空虚感，他在朦胧的梦里尝试伸手，但却什么也没抓住。

阳光照进窗帘，又是新的一天。

文凯乐靠着柔软的枕头，盖着绵软的薄羽绒被，身体却像睡在硬石块上一样难受。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泪氤氲着微薄雾气。

他又想起了昨晚，文凯泽说的话。

他说，我们。

竹竹和他，

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