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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叶长生自然认得。

只是，夜师还以为鬼魅界的叶长生是新生。如白纸一般的新生。

却不知叶长生拥有着，与凡俗叶长生同步的记忆。

夜师倒是淡然，慢条斯理的解释道：“你日后会知道的，他是仙界之人，羽之法则独步天下，为了击败他这一门传承，鬼魅界已经潜伏隐忍数千年了……”

白羽是仙界的使者，而夜师是鬼魅的使者。

白羽致力于维护仙界与凡俗的和平，夜师却在千方百计的为鬼魅谋求生计。

这也不是夜师的错，本来，鬼魅就崛起于一片亡灵的废墟之中。

新生的鬼魅，生来就带有本能的怨念，他们本就别无选择。

在鬼魅新生的叶长生，还不知道他这一身鬼魅的纯正血肉，究竟意味着啥。

他只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躯体，在凡俗中，依靠着坑蒙拐骗，苟且偷生……

还在幻想着，等到自己等级提升，修为大涨之时，能将凡俗的自己融灵。

如此，便可合二为一，自由的独步天下。

此般信念，倒也算是让这鬼魅界的叶长生，在修炼上有了专注与目标。

只是他却不知，鬼魅终究是鬼魅。

“夜师，您能跟我说说鬼魅的故事么？或者，说说您的故事？”叶长生好奇问着。

想着这叶长生，日后可能也会成长为鬼魅的守护者，夜师也就敞开心扉的聊了起来：

“说起来，我与那凡俗的巫老一样，都曾是凡俗的流浪者。儿时被大人选入虚空，便有了这一世使命。”夜师怅然。

“人呐，有了伴侣，就有了照顾伴侣的使命，有了孩子，就有了成为父亲，母亲的使命。人呐，总是在某一瞬间，就为自己的使命奔波一生咯……希望将来，你也能完成你的使命……”

在这虚空之中，夜师与叶长生在一起，仿佛有了他此生仅有的片刻平静。

幼年时，夜师流浪在荒野，又何尝没有艳羡过，那些普通的人们。

结婚生子，相守一生，平凡幸福。

可惜。

如今身为夜师，他也只能是夜师了。

天亮了。

虚空领域被打开的时候。

白羽已经率领数百名战士，将夜师与叶长生围的水泄不通。

见到叶长生的那一刻，白羽懵了……

“叶长生？好小子，你竟跟这鬼魅妖人混在一起？”

吃惊之余，白羽很快意识到，眼前的叶长生体内气息与此前所遇已经完全不同。

甚至，体内流转的法则之力，也已经从仙气变成了鬼魅……

这是两种极端。

白羽以最快的速度观察到这些讯息后，他便已经意识到，眼前的叶长生并不是白浅月的师尊。

可他究竟是谁呢？

唯一能解释的真相，只有一个。

白羽很快便透彻了一切。

在战场驰骋数百年，没有什么能够蒙蔽白羽的眼睛。

“夜师，久违了，没想到你已经将手段伸到了如此卑鄙的地步？”

“卑鄙？白羽将军严重了，这少年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鬼魅公民。您应该知道，鬼魅公民的来源，向来都是源于你们凡俗与仙界，这不过是正常的创造一名鬼魅罢了，何来卑鄙？”

“不必多言，今日你二人一个也别想出去，动手吧，我给你们一个挑战我的机会……”

白羽言辞狠戾，在他眼中，这鬼魅叶长生与普通鬼魅并没有任何区别。

叶长生不信邪，连忙解释道：“白羽将军！我真的是叶长生啊！您不记得我了么？您女儿可是我徒弟啊！”

白羽听到这，懵了。

数百年的战争，让他对鬼魅还是有所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