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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的最后，龚祥的提议毫无意外由全部股东举手通过。

就连栾玉也不得不在最后举起了手。

离开的路上，栾玉听见不少股东的窃窃私语。

“你说龚总为什么要给楚新河增加银幕啊？他们不是竞争对手么？”

“你傻啊，你没看出来这是龚总的阳谋么？”

“给银幕这是好事啊，怎么就是阳谋了？”

“你想想，龚总今天看似是提议给楚新河加银幕，但是他话里话外说的是什么。是电影质量不行，是拐着弯在码楚新河没有眼光，选这种垃圾电影。”

“你这么一说......”

“你再琢磨琢磨，这次龚总开这个会，楚新河的电影要是大卖那就是他开这个会就是有先见之明。要是没有大卖，都主动给电影加银幕了，楚新河的电影要是还是不行的话，你觉得他会是什么后果？””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明楚新河的眼光不行呗。老楚总在做电影上的天分，楚新河怎么就没有学到一点呢。”

“对啊，你都这么想了，那大家不都是这个意见。龚总这一步不是提前就把自己摘出去了么，所以说这就是龚总的阳谋。”

“确实是，要不人家能跟着楚总把集团做到现在的规模呢。”

“咳咳......”栾玉站在一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咳嗽了两声。

两个股东回头看到是她，喊了声栾总之后，就飞也似的跑开了。

栾玉也没有心思再干别的，回到办公室拨通了楚新河的电话。

“新河。”

“妈，是有什么坏消息么？是不是龚祥驳回了我的项目申请。”楚新河听到自己母亲开口说话，就知道没有什么好消息。

“没有，新河，你的项目通过审批了。”栾玉说道。

“那是好事啊，妈你为什么这个语气。”楚新河有些不解。

他都已经做好自己被刁难的准备了，结果审批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

栾玉接着说道：“今天龚祥开了一个股东大会，公开把你的项目提了上来。他在你的申请基础上，另外再给你增加了300块银幕。”

“什么，300块？真的假的。”楚新河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龚祥不仅没有卡他的审批，还给他加了播放的银幕。

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这明明是个好消息，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却并不开心呢？

“新河，你以为龚祥给你加银幕，是在做好人么？”

“今天的会上，他话里话外都在说你的电影不行。别的方面也就算了，做电影，他是专业的。这么多年，他看电影的眼光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问题。龚祥在对电影的市场判断，就连你父亲也要逊色不少。”

“所以，如果你的电影出了问题，给你加银幕就不是一件好事，而是在放大你的失败后果，这就是龚祥的阳谋！”

听了栾玉的话，楚新河也冷静下来，他回答道：“妈，你的顾虑我清楚。但是这部电影，真的不是一部简单的恐怖片，它是对目前市场上的恐怖片的一种颠覆。我相信我的眼光。既然我已经决定要做这部电影，我就一定会把它做到底，而且一定要做到最好。”

栾玉叹了口气：“你的这个脾气，和你的父亲一模一样。都是一样的倔！”

“行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一切由你自己决定。如果需要我的帮助，你可以随时和我说。”

“谢谢妈！”

挂了电话，楚新河长出了一口气。

栾玉担忧的事情不无道理，在人的主观判断，和市场的反馈之间，天然有着巨大的鸿沟。

每一个观众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电影是否能让每个人喜欢，这本来就是一种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