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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从跟他从小住一条街，我也要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学姐，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可得替我保密，不然他得报复我了。”

那名同学四下里观望了一番，发现没人看到他后，压低了帽沿，飞快的溜了。

沈楠枝又走访了单明住的那条老街，发现那些街坊对他的评价很复杂，总结起来就是，他初中以前就是个坏孩子，打架斗殴收保护费什么都干，但上了高中以后就改好了。

沈楠枝觉得，那不是他改好了，而是他将他骨子里的恶藏起来了。

在离开单明宿舍的时候，她顺手在他床上捡走了几根头发。

等她回到局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办公室里再次弥漫着阵阵方便面的香味。

见她回来，卫建东关切的问。

“吃了吗？没吃的话我这还有一桶。”

沈楠枝对这个味道敬谢不敏。

“回来的路上买了个煎饼，我回一趟科室，再详细跟你们汇总。”

说着，她就拿着从单明床上搜集到的头发，跟程晨指甲里的皮屑做了DNA比对，发现居然吻合。

“队长，那这个单明就很有嫌疑啊，最起码证明，死者死前见过他。”

小李看着那组鉴定报告，问。

“那咱们是不是能抓人了？”

可杨漫青却持有不同看法。

“凶手连现场的毛发都打扫得那么干净，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你拿到他的头发。”

“这件事情过于顺利，像是凶手特意引导的。”

“我觉得，还是要往校园霸凌的方向查。”

沈楠枝也表示认同。

“我今天注意到单明脖子上的那道抓痕更像是女人抓出来的，跟程晨的指甲完全不符。”

“之所以想比对一下，也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这两个人作为中学时的校霸团体，如果是被人报复，那么，单明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目标。”

“队长，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先传唤单明，看看能否从他嘴里撬出点实话。”

第二天一大早，单明就被传唤到了警局。

当他看到沈楠枝时，他脸上满是被骚扰的不耐。

“学姐，我都说了程晨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你们就是问一百遍，我也还是这句话。”

沈楠枝没有理他，只将他跟程晨几人在中学时霸凌过的同学照片递到他面前。

“这些人，都是小时候被你们欺负过的，而现在，程晨已经被杀了，对此，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单明看到那些照片时，眼神也只是稍稍变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这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干的荒唐事，再说了，我们最多也就是逼着他们帮写一下作业，或者是抢点零花钱而已，又没打他们，他们就算是报复，也至于杀人吧？”

沈楠枝盯着他的眼睛，一脸严肃的问。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单明点头，一点也不心虚。

沈楠枝冷笑，将从田华手札里得到的信息抛出来。

“可我了解到的可不止如此，你们曾经跑到别的学校去，不但抢钱，还逼着人家喝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