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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乾坤作恶多端，但还是屹立不倒的原因便是在此。

那么其他小茶楼就没了活路吗？

与倪海棠互通书信那几次，每回都能从字里行间看出倪家的惆怅。客人被吸引走后，万福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倪家还要供着倪海棠的哥哥读书考科举，几近破产边缘。

顾云珂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支的招儿，竟然能让万福楼在众茶楼的威压下，欢欢脱颖而出，甚至还有黑马超前之势。

“我的好云珂，你是真的救了我们一家的命。”

倪海棠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低头。

“我爹娘不是什么文化人，家里所有家当都投在茶楼生意了，眼看就要关门大吉，你就来了，我们一家该怎么回报你都不知道了。”

难怪人都喜欢听好话，顾云珂听着夸赞，别说还真有飘飘然了。

顾云珂清了清嗓子：“海棠，你不需要有负担，也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俗话说商人无利不起早，我现在算是半个商人。我还是那一个要求，属于我的分红，你暂时帮我存着，之后说不定用得上。”

钱到用时方恨少。

顾云珂是想未雨绸缪。

这回她肯用攒下来的一大笔钱投资倪家的铺子，一半原因是为了好友，还有一半则是为了自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毕竟顾家大部分的资产全来自于景国皇室的奖赏，如果有一日真落了下风，家中所有金银财宝皆要收回。需要钱时，或许茶楼的分红也能支撑一时半刻。

况且她是个现代人，头脑里有的奇思妙想，刚好是古代人想不到的。

光是经营一个小小茶楼，顾云珂的脑海里就已经有了大致的蓝图。倘若真能做强做大，压过那乾坤楼一头，正好能配合沈北枭那边，查一查乾坤楼背后的管事，到底是何人。

“云珂，你说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倪海棠的双眼满是求知欲。

眼下，船上的广告已经推出去了一周，差不多处于饱和状态。

顾云珂淡淡一笑，道：“他们开青楼招妓，咱们也开清楼招妓。”

“啊？”

倪海棠嘴里的杏仁掉了下去，难以置信的问。

“开、开青楼？！这恐怕要被官府盯上的。再说了若是茶楼摊上那档子事，怕是要乌烟瘴气，姑娘们多可怜啊，同为女子，我倪海棠可看不得那些姐姐们遭那种下流罪！”

古人的格局还是小了些。

说是妓女就一定是要陪睡陪玩的？

顾云珂转了转茶杯，勾起唇角：“不，我们的清楼，是清风雅苑、清新雅致的馆子。而且我也没错，只是想给那些流离失所的姐姐妹妹们一个家而已。”

唔，这话听着还挺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