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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有两种人。

聪明人。

蠢人。

如果再细分一些，可以分为三种人。

聪明的人。

愚蠢的人。

自作聪明的人。

但菲尔觉着世界只有两种人。

普通人。

超人。

所谓的超人并不是穿着红裤衩和红披风满世界除暴安良的那位。

而是尼采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提出的超人概念。

尼采认为认为超人具备他人不具备的特质，有自己的价值判断，思想非常独立，永远不会纠结大家都羡慕和追随什么，会开辟出自己的道路。

同时，超人认为：为了完成伟大的事业，有时对他人造成伤害是不可避免的。

而这样的人，可以在心灵层面上被称作超人。

菲尔觉着尼采的看法非常正确，将人类历史上的一切做出成就的人物特性抽离出来，这些人无疑都是孤独的，同时也是坚持不懈并且多多少少有着特点带在身上的。

某位图书管理员，某位落榜艺术家。

某位鞋匠的孩子，某位坐轮椅巨人。

菲尔知道自己要成为哪种人，他要成为超人，不管是物理层面或是心理层面。

菲尔轻轻搂住哈利的脖子，对着他露出微笑：“你知道吗？我并不讨厌欺骗，相反，我很欣赏那些聪明人，尤其是能把我骗得团团转的聪明人，我甚至会高看这样的人，放他一马。”

“但是你知道我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那种自作聪明的人，他这样做不但是在侮辱自己，也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你的父亲做了很多年的生意，也见识了很多人，他自己认为对所有人都了解，他认为他看透了我，觉着我是一个肆意妄为为所欲为的疯子？”

“不，不，菲尔先生，我父亲不是这个想法。”哈利可以感受到菲尔的指头轻轻扣在了他的皮下血管，他甚至可以想象如果对方微微用力，自己皮肤下的血管会瞬间被捏爆从而引发大出血死去。

他想要开口解释，菲尔却是一根指头竖在嘴唇上：“嘘嘘。”

他靠近哈利，蔚蓝双眸中泛起刺眼的红光，声音也变得沙哑低沉：“他说的对，我就是这样的人，为所欲为。”

“所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现在，报警！”

哈利颤颤巍巍掏出手机报警，他不想死，他想活着。

电话接通，哈利带着颤音说：“纽约警局吗？我是哈利.奥斯本，我举报我，我的父亲买凶杀人！”

挂断电话，哈利甚至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低着头声音带着恐惧：“我，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菲尔先生。”

菲尔脸上狰狞的笑容像是潮水一般褪去，仿佛上一秒要杀掉哈利的是另一个人。

菲尔重新挂着热切的笑容，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哈利，你果然是一个正义的纽约市民，相信诺曼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

哈利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

菲尔也看到了在自家门前等候的本和梅，那眼中的暴虐情绪散去，只剩下温柔与柔和。

“菲尔！”梅姑妈是个急性子，快步冲到菲尔身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你都做了什么？和狮子打架，还有硬抗炸弹爆炸，你知道我和本有多担心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