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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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严立的眼睛看了许久,最后羽潮沉默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起本子和笔,快速写了什么之后放了回去。
“我把地址写在上面了,如果你真的做好决定再来找我吧。”
她一言不发的走向门口,但在即将踏出房门之前,羽潮停下脚步。
“虽然就算我不说那个浮夸的医生肯定也会告诉你,但这种事情我不想让别人来替我做。”
一身黑色的少女偏过身体,用侧脸对着严立,乌黑眼瞳中蕴藏刺骨的寒意。
“我是魔法师,是潜藏在人类社会阴影的存在。如果你敢暴露魔法并把我牵扯进去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眼神是认真的,面前的少女说到做到,绝不会有一丝犹豫,更不会手下留情,严立瞬间就明白了这一点,他立刻张开口:“我发誓,我绝不会泄露。”
然而严立的誓言并没有打动对方,甚至没能融化少女眼中一丝丝的寒意。
“我不需要也不相信你的发誓,你会不会泄露是你的事和我无关,我只是单纯的告诉你……”
“……如果你敢泄露,我就杀你了。”
棕色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将少女的身影从严立的视线中隔绝开来。
……
随着羽潮的离开,这个不算大的病房再次陷入安静之中。
浮夸的浮士德在羽潮走后变得沉默下来,他站在原地用左手托着右臂,右手抵在下巴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抱着在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黑猫,严立最终还是打破了这份让人沉重的沉默。
“浮士德医生,我是不是惹怒羽潮小姐了。”
那个眼神并不是装出来,就连之前袭击的那几个人都没有露出如此明显的杀意。
那甚至不是威胁,只是单纯的宣告。
“啊?羽潮生气了?什么时候?”听到严立的问题,浮士德才如同大梦初醒一般从思考中挣脱出来,他拿出病历本后在上面又添了一些。
“哦,说起来你是才刚认识羽潮小姐来着。不要太在意,少年,那位大小姐并不是针对你。她对所有人都这样,不如说刚刚的态度已经算是温和的了,毕竟她既没有拿枪指着你也没有把你压在地上喘不过气。偷偷告诉你,我认识这孩子快十年了,可从来没见她笑过,就连给你怀里的莫喂小鱼干的时候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态度。”
喵~听到自己的名字怀里的黑猫对着浮士德叫了一声,但并没有爬出严立的怀里。
不用吾辈这个浮夸的称呼了吗……严立看着和之前性格和之前截然不同,变得极为普通的浮士德,突然发现对方的话里有个奇怪的词。
“大小姐?”
“嗯,我给她取的外号,不过我不建议你当面对着她喊。如果你非要喊也不是不行,但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我还想多活几年。”
那你一开始就别对我说啊……严立无奈的心底抱怨了一句。
“那位少女和我们不同,我是因一己私利而在人生的中途主动舍弃了过去投身魔法的人。你是对魔法世界一无所知,因不幸的意外而接触魔法的人。”
“而她和曾经的你类似,是对现代社会一无所知的人。不,不能用曾经,即便现在她对现代社会仍知之甚少,只是做出自己已经适应了的样子。那位大小姐从一开始就是生活在魔法之中,是在箱庭之中诞生的存在。如果不是一些意外的话,她甚至都不知道我们这个世界的存在。”
严立听着浮士德解释,他敏锐的察觉到一个不好的词汇,开口问道:“箱庭?”
看到严立疑惑,浮士德短暂思考后回答:“根据魔法始祖卡莉琳娜失踪前的所撰写的理论,阶位一共有十阶,而在位阶之前的是正式魔法师。他们之所以能被称为正式,就是因为可以控制自己的体内这一个小小的箱庭。”
“而阶位其实就是能用魔法对现实干涉程度的证明,用你们年轻人现在流行的游戏术语来说,就是人物等级吧。正式魔法师只能在体内使用魔法,而像我这样的一阶可以将魔法在体表释放出来,到了二阶则能让魔法离开体表。如果到了羽潮小姐的那样的三阶,便能够强行支配周边空间的魔力,形成独属于自己的神圣领域。”
“而五阶不仅仅是一个等级,它还有另外的称呼,那便是箱庭之神、境界之主。如果将箱庭比作棋盘的话,那么棋盘上一切事物都是这位境界之主的棋子,是能以自身意志扭曲现实,无限接近于神明的箱庭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