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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斗发生的瞬间，小栗子便升入空中，伺机找寻机会，若不是林暄三下五除二拿下了壮汉的头头，说不定它还比林暄快上几步。

掌柜被挟持，厅中余下的三名大汉自是不敢轻举妄动，举起的铁棍垂下腰间，心底松了口气，感觉像是逃过一劫。

“斩首行动”取得的战果比“杀一儆百”来得更加直接透彻，紧抓发梢的小栗子俯身杵在掌柜头顶，现在的掌柜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僵硬，生怕它一个不稳，自己下半生就成了独眼龙。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局势转换，林暄也不出声，气氛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你们......先退下！”

掌柜仰着头，正好对上小栗子殷红的双眼，冷汗直冒，颤抖着说出一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自是命令当不敢违逆，收起铁棍，壮汉携着二楼的小厮悄悄退出茶铺，房间空空荡荡只余下场中四人——还有被踩在脚下动弹不得的头头。

桌上的茶壶冒着热气升腾，依旧是茶香袅袅。

眼瞧着三名壮汉退去，陆依朝着林暄点点头，林暄会意，伸手对着小栗子摆摆手，那掌柜头上的小栗子自二楼飞下落在桌前，一双小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掌柜。

头上一轻，知晓小栗子已然退去，掌柜手扶栏杆，瘫坐在楼梯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落下，算是逃过一劫。

没有异动，林暄将抵在壮汉脖颈的浮屠收回，径直走上两步，往桌上一拍，冷声道：

“看样子，你现在能好好说话了。”

掌柜深吸一口气，望着下边目光灼灼的林暄，一股火气还未消散，愤恨道：

“算你们狠，是老子栽了，你们走吧。”

走？

林暄眼神阴翳，自己大早上跑来可不是为了莫名其妙挨顿打，眼下还未看见小妹妹，自当是愤怒无比：

“你当我们是好欺负的不成，世间尚有王法，你要记住你昨天的话，不要藏着掖着，赶快把小妹妹交出来！”

掌柜神色一变，你自己把那死丫头拐走了还问我要人？只是自己这些人手的确奈何不了林暄，咬牙道：

“我知晓你们是上京来的大人物，老子惹不起，但你也别太嚣张，三百两银子我不要了，人你带走就是，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见掌柜松口，林暄也非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只是这掌柜的确有些过分，上来连话都不说直接摇人动手，这生意做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人呢？快把人交出来，别逼我动手。”

掌柜听闻此言，无名火气大盛，自己少说也是茶铺的掌柜，吃亏也就罢了，如此咄咄逼人，泥人也尚有三分火气，当下狠狠一拍栏杆，拼着挨打愤吼出声：“你别在这里装，人他妈都被你带走了，还想着我掏三百两给你不成？”

“你放屁，老子带谁走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带走了人还会再来你这个烂地方？”

见这掌柜死不悔改，林暄当下实在忍不住，抄起桌上的浮屠指着掌柜，咬牙切齿道：“老子给你面子，你把人交出来，不要不识抬举。”

掌柜望着楼下的林暄冷冷一笑，目光凶狠：“你不就是不想掏那三百两么？老子也不缺......”

“等等？”

陆依伸手拉住作势前冲的林暄，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伸手从小包裹里拿出厚厚一沓银票放在桌上，少说也是千余两之巨：“掌柜，你得把话说清楚了，我们可没有带走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