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登高望远,也有愁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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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飞快的朝丛林深处奔跑,小姑娘的长发在风中飞舞,衣服呼呼作响,在一个地势平坦的地方小寅停住了身形,这里有各种药草,是小寅的最新发现。到达目的地后那头白虎就骄傲的仰着头,等待被陆子芩夸奖,相较于跟着陆大叔在树林里寻找药草,这里开阔且地势平坦。这个时候的陆子芩已经能辨认大部分的药草,从竹篓里拿出陆大叔特制的铲子,和小寅一起向上登山。看到需要的药草时就招呼小寅一起停下脚步,小心用铲子连根把整株药草挖出,扔进竹篓里,小寅会追逐草丛里的蝴蝶,在小姑娘采药时就在小姑娘身边打滚嬉戏,有时候不小心压到小姑娘要采的药草,就会立即换个方向,假装看不到越滚越远,这时小姑娘就扬起手中的铲子作势要揍小寅,白虎看到小姑娘的架势就会立刻起身一个飞扑顺势匍匐在小姑娘的身前,一副认错的诚恳姿态。
小寅和陆子芩在嬉戏中登山,白虎顽皮,看到新奇好玩的就会追逐出去,小姑娘年岁尚小,时常忘记自己的采药大计,与白虎嬉戏在一起,一想到自己身无分文的时候,又拿起自己的小铲子继续采药,就这样不知不觉,小姑娘和白虎已经走到了这段山坡的尽头,前边是一个小山崖,在靠近山坡的地方有一个泉眼,清澈的泉水从里边喷涌出来,小姑娘用手捧了一点,品尝过后甚是甘甜。抬头朝上看了看,依然看不到山顶,老陆在这里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在山脚的树林里采药,这是小姑娘第一次越过树林,有了这个开头,小姑娘开始考虑山顶的风景,思索着陆大叔会不会在山顶,各种心思涌上心头,决心要一览山巅的景色。
小姑娘寻思着药材采的差不多了,就坐会小寅的背上,让小寅穿过树林回到小河边,陆大叔是禁止小寅进入小镇的,以免引起骚乱,小镇的人对这座山也很敬畏,最多是在山脚下采摘一些野果野菜,没有人登山,更没有人在山中打猎,镇子里的人称这座山为药神山。小姑娘在河边洗了洗脸,把自己沾满泥泞的脸蛋打理干净,整了整被树枝划破的淡黄色麻布裙子,背起小竹篓往小镇走去。白虎看到小姑娘离开,自己也起身回到了山洞。在临近镇子的时候,小姑娘看到了旁听时认识的好友,急忙喊道:“小胖子,快来。”被喊小胖子的男孩顿时不乐意了,“都说了我叫高羽涅。”小男孩转过头,肉嘟嘟脸蛋直颤抖,宽大的衣衫也遮不住小男孩丰满的身材,小姑娘见状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意识到失态捂住嘴尽力不然小胖子看到憋笑道:“好了,高小胖我知道啦。”收起笑对高羽涅说到:“我今天穿过树林了,采了很多药草和果子,走请你吃糕点。”小胖子闻言顿时换了一副姿态,吃糕点自己喜欢啊,一副讨好的姿态:“子芩姐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小姑娘看到小男孩这副姿态知道有戏,大手一挥:“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尽管吃就好了。”小姑娘带着高羽涅来到名叫李记药材铺子,拿出一些药材,药材铺的李掌柜看到时陆子芩,直接拿出了一些散碎银子,也没有检查药材,笑道:“今天收获不少嘛,拿去吧。”陆大叔经常往这家药材铺送药材,李掌柜通常都是直接拿钱出来,陆大叔也不说什么,收起银子就走,所以小姑娘也习惯了这样,拿起银子两人就直奔糕点铺子,高羽涅也不客气,拿了很多糕点,迫不及待就往嘴里送,看到高羽涅已经吃下,小姑娘趁机说:“咱们去山顶吧。”小胖子闻言一惊,顿感这糕点有点烫嘴,镇子里的长辈总是强调不能登山,何况着高耸入云的山,要什么时候才能登顶。小姑娘见状也不慌,头一歪伸出手:“那你还我糕点。”并神秘的说道:“今天我穿过树林,有很多好吃的果子奥,说不定还能见到神仙前辈。”高羽涅此生两大愿望,第一尝尽天下美食,第二拜访仙人习得仙法然后尝尽天下美食,但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小姑娘威逼利诱,上一次拿出自己老爹心爱的鱼竿被小姑娘一招神龙摆尾弄断后,被自己老爹一顿毒打,那天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青石镇,所以这次对小姑娘的话表示深刻的怀疑。小姑娘看到他还在犹豫,于是又填了一把火:“这次在山里得到的所有吃的全部归你,并且我有新的佐料哦。”闻言小胖子不再犹豫,一拍大腿大声道:“拼了。”
第二天清晨,小姑娘破天荒的早早来到杨先生的学堂,杨先生走进学堂的时候,一脸诧异的看着小姑娘,有点欣慰的点点头。小姑娘得意的朝杨先生露出两排大白牙,今天小姑娘换了一身藏青色长袍,穿的干净整洁,这时学堂走进两位穿着一样,一身青色小袍,还有青色小布包,两位一进门看到小姑娘,就屁颠屁颠跑过去坐在旁边,两位正是小镇里有名的大户人家叶家的公子,但是来到学堂第一天就被小姑娘一手出神入化的魔术表演和一篇生动形象的故事收做了小迷弟,直到现在都觉得小姑娘是那山上仙师的得意弟子,对小姑娘是言听计从,期待着小姑娘什么时候心情好了能够教自己两招。陆子芩见到两兄弟过来,还没等两人坐下,直接起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叶文瑜、叶文瑞听令,明天随我进山。”两兄弟一听是进山,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陆子芩满意的点点头。不多时杨先生开始授课,刚一开口,小姑娘就哈洽连天,幸亏小姑娘未雨绸缪头一天晚上已经抄好了书,这时直接递给了杨先生,一溜烟就跑出了学堂,带着果子和大蒲扇去了巷子的入口,爬上巷子口的石碑,摇着大蒲扇,眺望着远方陷入了深思,谁说小姑娘没有愁绪,只是埋在心里罢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学堂快散学,避免被杨先生抓到,早早的就溜下石碑,到院子里拿起小竹篓准备去河边准备抓鱼,这时候天气已经没有了前几天的闷热,被大雨中刷过的空气充满了泥土的气息,正是抓鱼的好天气,小姑娘才不会浪费这么好的机会。背着小竹篓,抄起鱼叉就风风火火的往西边跑去,就是白瞎了今天干净整洁的衣服,到河边又尝试了几次,依然是没有任何收获,这鱼儿好像已经习惯了小姑娘拙劣的技巧,小姑娘在河边鱼儿也不逃窜,只是随意的躲避着落下的鱼叉,小姑娘气氛的将鱼叉摔在岸上,躺在岸边的石头上沉沉睡去,再次睁眼已是日落时分。
第二天大清早,陆子芩穿上进山常穿的衣服,一身藏青色束身衣,换了一双舒适的鞋子,一副女侠的气质,换好衣服早早去了与三人约好的地点集合,今天是学堂休息的日子,所以三人也很早就到了,小胖子高羽涅换了一身黑色的紧身登山服,浑圆的身材显露无疑,样子很是滑稽,小胖子也背了一个竹篓,里边全是各种美食,陆子芩见到小胖子这个模样,又笑得合不拢嘴。叶文瑜和叶文瑞两兄弟还是一身青色长袍,青布包里只带了少量干粮,小姑娘打趣道:“有了小胖子这身行头,咱们仨那还用带什么干粮。”闻言高羽涅连忙抱着自己的竹篓,这还不够自己吃的呢,怎么就不用带了。三人看到被逗的小胖子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随后小姑娘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小手一挥:“出发吧。”四人动身向西出发。四个人都对这次行动充满期待,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到了河边的时候,那头白虎早已经在石头旁等着了,小姑娘远远看到小寅的身影,冲它招了招手,小寅起身朝四人走来,小胖子和双胞胎兄弟三人从来没见过小寅,更没见过如此体型的白虎,吓得瑟瑟发抖,已经不能前进一步,小胖子更是说起了遗言到:“出师未捷身先死啊,子芩姐啊,回去告诉我老爹我高羽涅快要登上这座山了,我不是孬种。”听了小胖子的这遗言,转身朝高羽涅屁股来了一脚,你还在山脚呢,别做梦了。叶家兄弟早早就看出了端倪,看出来这大白虎对小姑娘很友好,但是还是被震撼到,静静的站着不敢动丝毫。小寅来到小姑娘身边趴在地下,小姑娘翻身坐在白虎的背上,对小胖子说到:“快把你的竹篓给我,看你这个样子还想登山。”这个时候小胖子也反应了过来,对小姑娘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把竹篓递给陆子芩说:“子芩姐,我真的佩服你,以后你说啥我都听。”叶家兄弟也被这一幕震撼到,对自己的猜测更加肯定,决心要跟着陆子芩寻仙问道,普通人哪有这么威武的坐骑。
小姑娘把高羽涅的竹篓固定好,自己的竹篓是陆大叔专门制作的,平常背着没有感觉重,也就继续背着了。陆子芩拍了拍小寅的脑袋,对三人说:“继续出发吧,它叫小寅,陆大叔叫它寅客,现在是我的朋友,我们经常一起在山里采药。”三人闻言伸出手摸了摸小寅的头表示友好,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朝树林深处前行。小姑娘对树林非常熟悉,在她的带领下一路上行进的比较安稳,穿过树林,看到了之前采药的那个山坡,山坡上杂草丛生,但是里边有这各种药材,没有树木,四人往小姑娘之前看到的悬崖边走去,小姑娘在山坡上时不时的去采摘比较珍贵的药材。其他三人则被这前所未见的秀美景色吸引,到悬崖边,三人朝下看去,可以看到来时的小河,小河的水源正是从这边的泉眼流出,一直向东汇集了各个小支流到山脚的时候就是所看到的河流,继续向东看可以看到青石镇,镇子很大,都铺着青石转,三人欣赏着景色,小姑娘则是专心的采摘药材,白虎看到了一只鹿就去追了,这会还没回来。
药材采摘差不多了,小寅这时嘴里叼着那只小路回来了,小姑娘就去招呼三人处理鹿肉,自己则架起了烤架,今天的午饭就是烤鹿肉了,经过四人的合作,很快鹿肉的香味就飘了起来,小寅闻到香味刚忙起身靠近,盯着烤架眼看口水就要流出来,这时小胖子也拿来了自己的竹篓,从里边拿出了从家里带的美食,一样样往出拿看的小姑娘三人连竖大拇指,这小竹篓快赶上小仓库了,猪蹄,烧鸡,果汁应有尽有。小姑娘也是由衷佩服,小胖子的竹篓不像他的那样只是普通的竹篓,也是辛苦小胖子背到河边了,如果没有小寅这胖子早就该累趴下了。看着小胖子拿出这么多吃的,小姑娘只留下了小部分鹿肉,其余的全给了小寅,毕竟这后边的路程还要多多依仗小寅。四人解决了一只烧鸡,两个猪蹄,和一些鹿肉,此时都心满意足的躺在草地上,叶文瑜说:“文瑞,这个世界真的有鬼神吗。”文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杨先生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想来都只是传说,应该没有吧。”小胖子立刻反驳道:“肯定有,子芩姐就会仙法,我亲眼看到过。”陆子芩闻言捂住嘴偷笑,立刻转移话题:“老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好像他。”说罢小女孩侧过身子往小寅身边移了移,继续说:“小寅不能去小镇,那么大院子只有我自己,其实晚上的时候我也会害怕。”听着小女孩的诉说,小寅抬了抬头发出呜呜声,意思是“有我在”,小姑娘见状浅浅笑了笑,摸了摸小寅的头,看向青石镇的方向,思绪早已飞远。高羽涅看了看小女孩的样子,也有了自己忧愁,拍了拍自己肥嘟嘟的肚子,这个样子子芩姐会喜欢自己吗,这个想法稍纵即逝,立刻就被如何走出青石镇品尝更多的美食替代,偶尔也会幻想和陆子芩双双修的仙法,遨游天地间,想到这里小胖子的脸上有多出了一丝笑容。叶家兄弟一心寻仙问道,圆了自己惩恶扬善的仙侠梦。四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此时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各有各的愁滋味。小寅在小女孩身边默默趴着,它还不懂小女孩为什么眉头紧锁,只是静静的陪伴着。
--四人经过短暂的休息后,收拾好行装,准备朝着更高处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