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风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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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两眼微眯,眉头紧锁,生着一副老妇人样貌。
她摇了摇头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这里了,不曾记得有过什么外孙。”
姥姥不记得很正常,毕竟他们也从来没见过姥姥,只是从父亲和母亲的口中得知,姥姥是一位很厉害的鬼师。
现在这样貌,除了面容像自己的母亲,气质完全不像一位强大的鬼师。
叶落也有些疑惑:
此人是不是风婆啊?
于是他问道:
“姥姥可曾记得何慧绢这个名字?”
“何慧娟?”
叶落与老人四目相对,叶落感觉姥姥的眼神,有些摄人心魄。
姥姥在尘封已久的记忆里翻找了一番,说道:
“我在进入这里之前,确实曾经生下过一女,取名何慧娟,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母女分离,寻找了许多年没有找到,我便以为她已经死了,难道。。。。”
叶落点头道:“如果何慧娟是您的女儿,那么我和青瑶便是您的亲外孙!”
“姥姥,我母亲并没有死,而是被一家人救了。“
”啊!“
姥姥眼神闪动,瞬间变得清澈,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慧娟。。。慧娟。。。她没有死?你们是她的孩子?”
姥姥的情绪有些激动。
叶落对青瑶喊道:
“瑶瑶,还不见过姥姥!”
瑶瑶童稚的声音喊道:“姥姥!”
村长此时也有些意外,说道:
“没曾想,风婆你还有这般往事?”
老刘头也感到十分意外,没想到叶落要寻找的风婆,居然就是村里的巫师。
他感慨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风婆缓缓地走上前去,摸了摸叶落的脸,又仔仔细细上下打量青瑶,嘴里嘟囔着:
“像。。。太像了!你们的鼻子、眼睛、嘴巴,简直和你们的母亲一模一样。”
此时,风婆也完全相信了,眼前的孩子就是自己失散多年女儿所生下的!
尘封多年的母爱和对孩子的亏欠,在这一刻涌现在这个老人家心里。
风婆一把将叶落的青瑶抱住,有些哽咽的说道:
“我的孩子,我的好外孙,找到这里,辛苦你们了!”
“你们的母亲呢?可否带我去见她?”
村长有些意外道:
“啊?风婆,你要离开黑风村了吗?”
“不是,我只是想见见我的女儿,并不是说要离开这里。”
但接下来叶落的话,在风婆的心里浇上一泼冷水。
“姥姥,我母亲。。。前些年就已经死了。”
叶落原本以为姥姥会伤心的大哭一场。
没想到,姥姥只是瞬间一愣,眼神黯淡了一些。
但随后便又恢复原样,说道:
“死了。。。死了也好,这么些年里,我早就做好了她已经死了的心理准备。”
“如今她能给我留下两个外孙,我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老刘头道:
“唉,造化弄人呐,造化弄人呐。”
“你们不知,风婆虽然现在嘴上说的轻松,但这么多年来,她每年都要花个几天时间祭奠。”
“以前我们不知道她在祭奠谁,只觉得神经兮兮的,但现在才清楚,原来是在祭奠自己的女儿。”
村长道:
“唉,行了行了,老刘头,别再提这码子事了,风婆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都这么大年纪了,不动情还好,一动情能哭个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