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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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行动也开始迟缓,思考与语言都僵硬得像是木偶。她不禁有点点的害怕,有点不太记得当初自己是否考虑过这个情况。
神明的力量原来如此庞大?
她有点想闭上眼睛,石碑的存在让她已经丧失了大量的记忆,她想不出来究竟有什么能够对抗这个神明的力量。
除非奇迹发生。
一个念头从她的脑子里蹦出,就好像一直在这儿,一直等着这一刻。
可她记得,自己从未见过真正的奇迹。
高塔呜鸣,它被内在的石碑几乎完全摧毁,它只留下一层外壳。高塔的外壳恰好笼罩着石碑
收藏家想到了自己,她在想,为什么自己敢于用人力对抗住绝不属于一个层次的神明?
这样的抵抗,难道不是只有发生奇迹才能维持的吗?
奇迹的念头后,一个新的想法又钻出,它并不属于记忆,它与此前的奇迹念头一样,来自另一个地方。
它说:
凡人已经抵抗了神明数秒,她没有被污染没有被摧毁,她打破了神明的限制,打破了神明的尊严。
位格的冲突在这一刻似乎产生了新的变化,收藏家似乎有些隐约地感到了一种力量逼近。
一颗庞大的,璀璨的,难以描述特征的巨大星辰从里世界不存在的天空上划出,随后如陨石般坠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高塔之上。
高塔仅剩的表皮瞬间消失,化为了星尘。
随即,几乎实体的石碑与星辰碰撞,产生了耀眼的光。
附肢的形态突然扭曲,祂周身的光影也快速淡化。但几乎实体的石碑尝试离去,又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扼住。它被硬生生地抓住,无法离开。
像是意识到了这是什么,附肢本就紧皱的眉头更加难以舒展。
收藏家脱离了石碑的力量,她向四周看去。
现在的她与附肢共同站立在一片星空当中,石碑消失,光影消失,高塔与其中瓦解的事物碎片也消失了。只留下收藏家与附肢,还有她身后的那片水池。
她基本猜到了现在的情况,舒了口气。随后又抬起头,直视不远处的附肢。
“我从未见过奇迹,但我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周转出一个足以产生奇迹的大楼,不是吗?”
“在属于我,人的高塔与属于你,神明的石碑碰撞时,在我没有瞬间被你的力量杀死时,就注定了,奇迹必然发生。”
“而更加幸运的是,亲爱的‘长生之血’阁下,她在一些可能有意为之形成的巧合下,发生了一场奇迹。”
“你应该感受到过,如果没有,那你可以想想,这座楼上曾发生过什么。”
附肢没有看收藏家,在刚才的碰撞和石碑的被夺取后,祂的状态已经下降到一个可以被称作脆弱的阶段。
祂想起来,自己看到了大厦上阴影笼罩,似乎隐瞒了什么。祂又回忆了一下,医生和云逸并没有在那天台上发现什么。只有一道明显人为的用以唤起阴影的陷进。
奇迹。
对于很多人和文明而言,它不过就是极端的幸运和各种因子堆砌而成的一种现象罢了。
但漫步在人类历史内外的祂,怎么会不知道,奇迹究竟会引来什么。
不,并没有引来。祂与奇迹共生,祂与奇迹伴随。
星空中逐渐浮现了一个模糊的形象,非人非兽。收藏家瞥了一眼,随后便不在打算去观察。附肢则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一位的存在,和祂等同,甚至更加庞大,更加未知的存在。
“你们合作了?海洋和你合作了?不,你不可能和海洋接触,祂和海洋合作了?”
附肢咬牙切齿地喊叫起来,祂的行为和自己的孩童造型似乎有些吻合。
“奇迹伴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