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世间枷锁本是梦,无形无相亦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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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原本正微眯着双眼借机感悟雕琢心中剑道的浩气宗宗主钟倏地睁开双眼,双目中精光大放起来。他身为一门之主,所见强者能人无数,但却无一人可与高空之人相提并论。他此时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身躯,激动地呢喃道:“如,如此气象,就,就要成功了吗?”
落剑宗内,那正站在易云风身后之人此时也是按捺不住心中激动,就见他慌忙地上前提醒一声:“师,师尊,二师弟他就要成功了!”易云风正同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高空中发生的一切,闻言却默然不语。因为,此时就连他也不得不由心佩服自己的这个宛如天人般的二徒弟。他自恃自己也是一个成名剑修,剑道造诣已然登峰造极,很难再有所新的感悟和精进。
但此时洛风一人一剑倒伐苍茫的大气象和其引起的无穷剑道道韵让他都不由得心神大震,只感受益匪浅,相信日后经过自己一番好生感悟和雕琢后,会更上一层楼。他与不少在场的三域剑修一样,坚信这是对他们剑修一场天大的机缘。不过他此时压根没心思去细细感悟和深究,只见他心中激动万分的同时却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难不成是我多想了?”
就在此时,突然一抹不祥的预感涌向他的心头。他脸色骤然一凝,满脸凝重地转头吩咐道:“进儿,一会万一生变,一定要按你我先前的约定,见机行事!”李进闻言先是一愣,他深知有大事将要发生,接着毫不含糊地点了点头。他虽不知是何情形,但却对自己的师尊坚信无疑。而易云风之所以会如此说,是因为方才当他将目光转向洛风下方的那九大神秘护法时,他的心头竟没由来地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之感。说来可笑,他至今仍对这九大神秘护法一无所知。昔日他虽曾因此一事想要向洛风问个清楚,不过当时一想还是算了。毕竟这是洛风的私密之事,要是洛风想说早就跟自己说了,何须自己多问。
易云风如今看来,自己的这个二徒弟还是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他此番恐怕是遇人不淑,甚至是引狼入室了!想到此处,再观那九人此时所展现出来的诡异阴冷气息,易云风的心头顿时开始狂跳,他此时心中已然有了猜测——“难不成是他们?黑山十圣、世外十杰!是了,此等气息神韵定然就是他们中的九人!”易云风一想到这九人是黑山十圣、世外十杰中的九人,他的心中便更加不安起来,因为其中因果可能会很大。就见他不由得紧攥起倒背在身后的左拳,双目死死地盯着九人一动不动。他此时管不得那么多了,那九人一旦动手,他便会义无反顾地上前加以阻止。
魔域众人,此时亦现出震惊之相,甚至久久无法平息。他们大多数人都听说过洛风此子的手段和本事,只是从未见过,方才一幕算是真正让他们见识到了此人的厉害。此番魔域一方为首的数人当中有一身披一件黑色长麻袍,长相乍一看很是人畜无害,但细观之下不难看出,此人骨子里定然为那种深藏不漏又久经风霜的狠辣之辈。他那件黑色长麻袍上身宽松有度,下身被其长长地拖在身后,裸露着他那苍白如尸的双脚。而其面部和双手也是通体苍白,看不出半点血色,宛如死尸一般越看越是让人感觉头皮发麻,后脊泛凉。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魔域二流宗门白骨门现任宗主——万骨枯。
万骨枯此人在三域也成名已久,此人城府极深、深藏不漏。他虽看上去人畜无害,才元婴后期修为,但其真实实力却是化神初期。而且此人凭借着一身强悍的魔功和诡异的法宝,屹立在三域强者之列已有百年,是货真价实的化神期高手。他真实实力虽才化神初期,但就算是寻常的化神初期大圆满或化神中期修士也不敢轻易招惹于他。说来也是,像万骨枯这等在三域位高权重之人,又有几个是泛泛之辈?此时,就见万骨枯望了望血元老魔逃去的方向后继续望向高空,一边强作镇定地眯了眯他那阴鸷双眼,一边漫不经心地拍打着手中法宝白骨扇,不以为然地轻声调侃道:“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其周遭众人闻言虽然一时不明所以,但他们深知万骨枯话中有话,皆不动声色地心思流转起来。
再观妖族三宗,六魅狐心思缜密,就见她目不转睛地望着高空中的九大神秘护法好似发现了端倪。不一会儿,她意味深长地哂笑一声:“此番应是祸起萧墙,恐怕要有好戏看了……”妖族众人,尤其是翻海蛟河啸天虎一听此言,皆迫不及待地跟着望向高空中的九大神秘护法,生怕一不留神就会错过一场好戏。
高空中,只见一人一剑在一阵响彻寰宇般的咆哮声中瞬间金光大作,眨眼间便光芒万道,让人几近目不能视,宛如瞬间以身化为一轮金色骄阳一般。金色骄阳中,唯见一道傲然于世的黑色持剑人影,摄人心神。待到那无匹金光绽放到极致,就见黑色人影对着头顶那条恐怖的紫金雷龙豁然挥出一剑。那一剑被他挥的朴实无华,但却充斥着大道至简之意。一剑出,天地寂。
只见那一剑被其挥出后,一轮凝实的巨大金色弯月瞬间闪过天际。再一看去,那前后九条紫金雷龙连同其所在的天宇都被金色弯月瞬间一分为二,让整个天地在这一瞬间都陷入了死寂,空留一声冷冽的剑鸣声回荡在天地之间。待剑鸣消失后,那方天地又瞬间恢复如初,但那九道紫金雷龙却不见了踪影,高空转而下起了一场紫金色的雷剑之雨。
洛风在挥出那一剑后,好似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气力一般,就见他慌忙在原地盘坐而下,开始疯狂地去吸纳从头顶落下的无尽雷剑之雨。洛风之所以会如此,一是因为方才之招他实则是孤注一掷,眼下只觉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一般亟需得到补充和调息。二则是紫金雷龙本就是无上雷劫所化,眼下被自己一剑破去化为亿万雷剑之雨,无上雷劫所蕴含的天地道力也就同时分散开来,遍布在亿万雷剑之雨之中。
自古以来,三域间的修士想要借渡劫飞升一道成就仙体,就必定要经受一番劫雷的淬体炼骨才可达到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成就仙体。不过飞升劫雷乃冥冥之中的天威所化,太过无情和霸道。任你是何等修士,无论采用何种手段,一旦经受不住飞升劫雷的洗练,轻则重伤损去一身根基,重则顷刻间就会身陨道消,尸骨不存。这也是自古以来,三域修士每逢自己渡劫飞升之时都会借由一些对劫雷有抵御奇效的渡劫法宝、甚至是大阵,诸如此类的稀奇手段来助自己渡劫,以确保自身的安全。但像洛风这样选择主动出击,以力将无上劫雷巧妙地分散开来的霸道方式真是少之又少,自己罕见也。
因为这不仅需要莫大的勇气,更需要强悍的实力和手段,必定打铁还需自身硬,否则一着不慎便会落得个满盘皆输的凄惨下场。洛风在孤注一掷的一招后诚然成功了。他将无上的劫雷化繁就简后,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吸纳满天的雷剑之雨来对其淬体炼骨,丝毫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眨眼间,就见其盘坐的身体宛如一个无底洞一般,将满天雷剑之雨逐渐形成的龙卷旋涡纳入体内,看上去简直疯狂至极。
等到落剑山脉深处和外围那些被方才一幕惊呆的一众强者回过神来,其中一些对洛风抱有“趁你病要你命”想法之人此时想要上前阻止却已为时已晚。在一阵摇头叹息过后,那里接着响起一阵无法置信的议论声——
“一剑斩空!这,这怎么可能!”
“此子,当真......”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原来如此!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可以做到这一步。”
“咳,我等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啊!”
“就这一剑,前有没有古人我不知道,但肯定要后无来者了!”
“唉,还真是!恐怕至少自此之后万年内都无人能出其左右。”
“哈哈,要我看,这一剑哪是什么斩空,分明是斩心、斩背,斩的是三域剑修的道心,斩的是他们的脊背!”
“咦,还真是!恐怕以后三域剑修都要抬不起头来了,还会在无形之中多出一个心魔,想要以剑证道,难了!”
“哈哈哈!老鬼,就你会说,就服你!还好老子不是剑修!”
“我说红元那老鬼怎么溜的这么快,没想到此子竟然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也是,红元老鬼那老身子老骨的,不跑才怪!”
“老子才没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呃,你当真没跑远啊!”
“你!”
......
“都别吵了,方才那一剑应是将他体内元力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你们想动手的还不赶紧动手?”
“此话不假,既然如此,老鬼你何不先前去动手试试?”
“......”
如先前一般,这些老怪物们皆都是以神魂等异法传音,只有他们彼此间才听得到,寻常人等根本就无从知晓。
就在此时,只闻一声高喝声将众老怪物们的讨论声打断——“此等天赐的大机缘合该我剑修独享!”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青黄相间的背剑人影从人界所在的队伍后方大笑着一飞而出,眨眼便来到半空。也就是在此时,半空突然压下一道洪亮的呵斥声——“禁步!违令者,杀无赦!”这道洪亮的呵斥声乃是由九股不同的声音同时发出并凝在一起,宛如天神般的声音在此方天地炸响,不觉令观摩的三域众修士瞬间汗毛倒立,神魂皆震。就见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半空,只见那人身材圆滚矮胖,头戴一顶偃月冠,脚蹬一双十方鞋,身上披着一件青黄相间且很是老旧宽大道袍,后背背着一柄同样宽大石剑,乍一看去甚至有些滑稽,妥妥的一个人界中年道士,而且看其穿着装扮应是个十分寒碜的人界散修。
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此人除了一身穿着打扮十分破旧外,被其背着的那把宽大石剑也是由一堆破烂灰色布条缠着,漏出的剑柄更是坑坑洼洼,宛如经历了无数岁月的风吹雨打一般,很是寒碜。虽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此剑应当不是简单的石剑,但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此时众人惊奇的是此人当真好胆,竟然胆敢在此时“惹是生非”!
就见那青黄道士踏在半空抬头望了望头顶正剧烈翻滚的乌云,毫不在意地抹了把鼻子,然后就地闭目盘坐而下,竟宛如旁若无人般地开始吸纳起从高空飘落而下的雷剑之雨来!他竟然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有样学样地吸纳雷剑之雨,用以淬体炼骨起来,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也当真是好胆!不过,飘落到此处的雷剑之雨皆都是被洛风遗漏或不愿吸纳的一小部分,虽此举看上去像是在跟洛风“虎口夺食”,实则不然。
事实也是如此,洛风自不会在意这些,不然那小部分雷剑之雨也会落向落剑峰周遭的大地,浪费不说,很可能还会对此地的护宗护山大阵造成极大的损害,毕竟那小部分雷剑之雨中也蕴含部分无上的劫雷之力和自己强悍的无上剑意,而自己此时根本就无暇分神将之吸纳或消除。也正因这些雷剑之雨蕴含着小部分无上劫雷之力和强悍的无上剑意,这二者非修剑之体不可轻易吸纳承受,对一些实力高深的剑修来说算得上是一场天大的机缘。
但就算如此,其中残留的雷剑之威仍旧不可小觑。就见青黄背道士甫一被雷剑之雨灌体的刹那,脸上便露出一抹很是难看又有些滑稽的痛苦之色,但他却毫不在意地一边咬着牙,一边偷偷睁开眼瞄了一眼上方,当他见到上方之人并未追究和理会自己后,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吸纳起飘落而下的雷剑之雨来,顷刻间周身便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雷剑旋涡。
见此情形,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只见一道道人影争先恐后地从前来观摩的三域人群中冲向半空,想要有样学样,生怕错过了这场天大的机缘。毕竟在他们看来,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更何况是近在咫尺又唾手可得的大机缘。这些人中有剑修,也有众多心思贪婪的其他修士。剑修也就罢了,但其他修士也跟着凑热闹,无非是他们心志不坚、过于贪婪。他们以为可以借机获得踏入剑修一途的契机,因为同境之中剑修往往可以力压其他修士,一旦有踏入剑途,成为剑修的机会,任谁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也使得众人瞬间宛如飞蛾扑火一般,完全将危险抛之于脑后,不顾一切地冲出人群,飞向半空,生怕晚了一步。
就在此时,数道苍老的沉喝声在众人耳边瞬间炸响“不可!”沉喝声虽起,但却为时已晚。更何况此时的众人大多被利欲熏心,冲昏了头脑,几人能够听劝?又有几人舍得放下?只见众人宛如飞蛾扑火一般纷纷冲到半空,但也就是在此时,一阵阵血肉爆鸣声传来“嘭!嘭!嘭!嘭嘭嘭嘭嘭!......”血肉爆鸣声瞬间连成一片,只见那些并非剑修且修为低下之人在甫一接触落到半空雷剑之雨的刹那便瞬间爆体而亡,身体瞬间化作一团团血雾飘洒在空中,一阵血腥之气也跟着瞬间弥漫开来。半空在刹那间宛如多出了一团巨大的血云一般,更时不时地有阵阵血肉碎骨洒落向下方。见此情形,还未冲到半空的一众修士慌忙止住身形,瞬间清醒过来。清醒之后,他们纷纷后怕地摇了摇头,在一阵哀叹声中头也不回地向下方飞去。他们怕了,着实是怕了,机缘虽好,但耐不住怕死啊!
此时,下方传来一阵阵冷嘲热讽——
“吓死个人,这都敢冲上去!”
“看似福火,原来是祸坑呐!”
“不自量力!也不看看人家什么修为,也敢有样学样!真是愚蠢至极!”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看人家吃豆腐牙快,这下可好了!落地个身陨道消,尸骨无存了吧!”
“真是愚蠢至极,这雷剑之雨岂是尔等蝼蚁可以消受的!”
“活该,活该!哈哈哈!”
“唉,人心不足蛇吞象!”
“唉,修道不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又何妨?留得青山在才能不怕没柴烧!吾辈修士当警醒啊!”
......
不少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暗地里放出话来,全是冷嘲热讽连连,把那些中途折返本正垂头丧气之人瞬间给怼得满脸通红,“唉,丢人,真是丢人了!不过还好,最起码逃过一劫。”
那青黄背道士此时微微睁开双目,望着下方一幕,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哼,真以为道爷我才结丹中期修为?老子我可是化神初期大圆满!就连我都有些无法消受,尔等蝼蚁也敢有样学样?真是活了个该!咳咳,不过就算以道爷我化神初期大圆满的修为接受这么点雷剑之雨都感觉有些扛不住,洛风此子还当真是不简单呐!”
想到此处,就见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偷偷地瞄了眼高空中那道一动不动宛如神祇般的身影。这一瞄不当紧,他霎时只感背后阴风阵阵,不由得浑身打了哆嗦。就见他慌忙缩起脖子,瞄了瞄身下那团巨大的血云,口中嘀咕道:“怨不得道爷我隐藏修为,只怪各位道友太过贪心了!各位道友一路走好,早死早托生,千万不要来找道爷算账哈!无形无相亦无我,无形无相亦无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
此时,妖族方向的落剑山脉深处传来一句带有深深怒意的咒骂声“这厮,竟然隐藏修为欺骗众人,真是居心叵测!合该千刀万剐!”语落,魔域方向的落剑山脉深处传来一声惊疑:“咦,还真是如此,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此子竟然是个化神剑修!如此年纪,如此心性,人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物?”语落,人界方向的落剑山脉深处则传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声:“唉,应当是数十年前偷偷进阶化神的一个散修......”闻言,妖族方向再次传来一句包含怒意的咒骂声:“如此之苟,又如此奸诈,你们人界真是出人才啊!”人才二字被其特意地加重了语气,搞得人界方向不由得传出一阵轻咳:“咳咳,咳咳......”
魔域方向闻言不由得哈哈一笑:“老鬼,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不过,此子也是不凡,能凭一介散修达到如此高度,先不说他有没有遇到什么天大的机缘,就凭这一点也足够让人刮目相看。”妖族方向闻言,不由得冷哼一声:“要不是我等有约在先不能轻易插手三域之事,就凭他今日之举,日后被老子遇到定会捏死他!才不管他是不是剑修!”魔域方向闻言,不由得饶有深意地桀桀一笑道:“小辈之事我等不宜插手,不过此子的心性倒是有趣,很对老夫的胃口,哈哈哈!”
人界方向闻言,不由得呵呵一笑道:“的确,身为人界修士,行事却更像魔域之人。不过此子绝非那种可以被人轻易收服之辈,不然也不会隐去修为继续以散修的身份逍遥于世间了。”妖族方向闻言,很是不屑地咒骂一声:“又诈又苟,看似扮猪吃老虎实则鼠目寸光,如此之人能成甚事?只会让人眼不见心不烦,休再提他!”
语落,三处方向好似心照不宣地再次陷入一片死寂。而此时青黄道士瞄了眼下方仍旧未消散的团团血雾,只见血雾之中和上下各处此时只有不到千人。他们皆都是来自三域各方的修士,其中大多数都是剑修。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一看便是结伴在一起,当然也有少数修士是孤身一人,而这些人皆都想要有样学样地将剩余的雷剑之雨纳入体内,他们争抢收纳雷剑之雨的方式手段之多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要不是这雷剑之雨中的劫雷和剑意正在逐渐流逝,估计他们能一股脑地借用法宝将天都收了去。也正因如此,依旧有一些贪得无厌之人不知适可而止,竟硬生生地将自己给撑爆了,真是可笑至极!
听着下方时不时传来的阵阵痛苦哀嚎和血肉爆鸣声。青黄道士很是不屑地嗤笑一声,然后兀自地闭目感慨道:“唉,不曾想如今的三域剑修如此不堪,竟无一人可与道爷我平起平坐!唉,此番还是太过高调了些,怎么总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想到此处,青黄道士贼头贼脑地瞄了眼高空,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远处落剑山脉三个方向,浑身竟不由得一阵哆嗦。就见他如丧考妣地摇了摇头,心想“道爷我此番还是太过高调了,指不定已经被人给盯上。看来下次道爷我还是要继续苟着的好,千万不能意气用事了,不然一个不慎很可能会为自己招来灾殃,日后也会行路难了!”转瞬思定后,只见他一边“满脸痛苦”地接受雷剑之雨的淬体炼骨,一边摇头晃脑地嘀咕道:“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