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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体如银钩铁画，苍劲有力，又如高山流水，浑然天成。

马斐每次站在大门前，内心都震撼至极，这对联正是武陵让宁尘所书，焚天妖王的气魄与胸襟可见一斑。

武陵与宁尘先一步迈进大门，两旁看守的大妖纷纷行礼，马斐心思有些沉重，无暇顾及其他，闷头跟着进入主殿中。

少时，各色佳肴美酒上桌，三人把酒痛饮起来。

武陵面色凝重，沉声开口：“尊主三年来杳无信讯，妖族已然大乱，以前在尊主的统领下，我们两大妖王各自率领十万妖军，声势何其壮大，连人族都不敢轻易同我们开战。”

他顿了顿，皱起了眉，面色越发沉了下来：“自从三年前尊主失踪之后，古泽崛起，一石激起千层浪，妖王之间大战不断……”

“大哥，你有没有发觉，当时尊主看古泽的时候好像有点异常？”宁尘仰头喝了一口酒，眸光烁烁。

武陵有些失神，掌指不住地摩挲酒杯。

“嗯，万雷谷人心一直不齐，尊主刚刚失踪之后，古泽就被万雷谷推选出来为妖王……这的确有些不可思议。况且妖王向来是战出来的，哪有推举之说，就凭掩月与尊主的关系，也没有僭越。”

武陵灌了一口酒，说道：“古泽资历很老，是和尊主同代的人物，本身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他至今都非常低调，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武陵目光灼灼，心思显然飘到别的地方去了，他像是憋了一肚子话，看着宁尘，咬牙切齿地道：“尊主对我有知遇之恩，他的仇我必须要报！”

他又顿了顿，“你觉得，我们报仇成功的可能性有几成？”

宁尘伸出一根手指。

“一成？”

宁尘摇了摇手指道：“别想着去报仇。”

他眸中精光闪动，直视武陵，“大哥，你觉得杀尊主的是什么人？”

武陵用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是人族这一点错不了，但是我觉得他不像任何一派的圣主，应该是隐世人物，实力很可能在各大圣主之上！”

宁尘点头，“大哥，你继续说。”

武陵稍一沉吟，沉声道：“如果对应妖族的妖师、妖宗、妖神、妖圣、天妖境界，人族境界为武皇、神明、灵尊、太虚、道一，各大圣主多为太虚境界，那个人……有可能达到了道一境！”

武陵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说出了他的猜想。

“啧……”

马斐咋舌，他很清楚道一境是什么概念。

武皇对应妖族的妖师境界，也就是大妖。

达到武皇境，在武道战技等方面已经到达了顶峰，进入了神明境以上，则是秘术与法力之间的碰撞，有些天才人物在神明境能创出自己的秘术。

而到了巅峰的道一境，已经超出人的范畴了，举手抬足间挥洒的都是道则，可毁灭一切，亦可创造世界。

道一境的人物在历史上几乎不可见，与天妖一样，不知成千上万年能不能出现一个。

宁尘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眼神深邃。

“大哥说得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来到潜龙殿的人并不一定是杀尊主的人，或者说他只是听命行事，他的上面还有人……”

宁尘伸出一根有些柔弱的白皙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口中却说出如此惊天动地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