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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YC说了那么刺耳的话，蔡楷杰终于重新站起身，眼神冰冷地看着YC。

“我明白了。”蔡楷杰缓缓说道。

“这就对了。”YC试图微笑，但嘴角抽搐了一下，显得比没有表情时更加僵硬。那扬起的嘴角像是机械地拉动了一根生锈的齿轮。他那不合时宜的笑容不仅没有让气氛缓和，反而显得更加诡异，就像丧尸在模仿人类的表情。

“忘记掉那些战友的死亡吧，我们得把目光放在明天——”

话音还未落下，他感受到一股力量击中了他的胸口，但这次他没有躲开，而是直接接下了这一击。

望着感到无法理解的YC，蔡楷杰终于同样露出一个笑容，用一个将近嘲讽的语气说道：

“我明白了。”

“我果然还是想揍你。”

“而且你的笑容真的很难看，YC。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别勉强自己？”

...

身在阁楼不远处的冬木启已经听见了阁楼内发出的争执，很明显那雇佣兵和所长发生了一些冲突。他的视线时不时也瞥向守在阁楼楼梯外的罗叶等人，以及身在敌营中不敢轻举妄动的伊莲娜。

他在阁楼阴影处踱步，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明知自己会为这个决定感到不满，他却无法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向莱佛士求援？这简直像是在否认自己的实力，但除此之外，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冬木启对莱佛士没有什么好感，那种带着笑容却冰冷如蛇的目光让他心底发寒。但他不得不承认，正是人类进化会的强者们让他第一次在末世里尝到了“安全”的滋味。尽管这安全感像是用铁链绑在脖子上的枷锁，他仍然不敢奢求更多。

他每次成功杀了人后都不需要像身为拾荒者的时候一样时刻担心报复。

当冬木启成为#5冬木启时，渺小的蝼蚁们看他的眼神早已从憎恨转变成恐惧。

平息了内心的犹豫后，冬木启已经来到一个没有人的房间。他的身形逐渐显露，只有这样他才能更方便地接触任何事物。

用通讯器联通了莱佛士的频率，冬木启便开口说话，但那话语下却总是透露出不情愿：

“别墅内，永恒避难所正在和丧尸猎人组织的代表进行交涉，双方似乎发生了冲突。”

“#9伊莲娜疑似被永恒避难所控制，但也不能排除她自愿帮助永恒避难所的可能性。”

“为了避免失败，请求增援。”

说完了这三句话后，冬木启立刻挂断了通讯。他一点也不想要听到莱佛士那轻飘飘的话语，即使是在表达自己的看法，在冬木启看来那更像是对他能力的嘲讽。

身形再次与周围合为一体，冬木启毅然决然地走向楼下，也就是丧尸猎人严阵以待之地。

杀戮的渴望在胸膛中翻涌，驱散了对莱佛士的屈辱和不甘。他冷笑一声，也许只有鲜血才能让他在这破碎的世界里找到片刻的喘息。

只有鲜血与杀戮才是他在末世中的归宿。

...

与牧场庄园不远不近的山坡上，莱佛士有些苦恼地叹气了几声。

“还没让我回应就挂断了通讯，他怎么知道我同不同意？”

莱佛士望向一旁正拿着双筒望远镜观察战况的武何胜，随即语气平静地开口：“走吧，我们也该上场了。”

“好的！出发！”武何胜听见这句话，不禁爽朗一笑，把望远镜递给，或者说是交还给身后的穆罗。他早就在等待战斗了，在这里无所事事简直浪费了他一身异能！

但当他转头看向莱佛士时，那似有似无的笑容却让他心里一阵发毛，湛蓝色瞳孔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所有想法。

他咽了口唾沫，没敢继续说话，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莱佛士当然知道武何胜在想什么。那种畏惧的眼神，他早已习惯。无非是在担心自己会步冬木启的后尘，被抛弃，被算计，被当作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他轻笑一声，带着些许怜悯，却更像是在嘲讽——如果他真想让武何胜死，又怎么会提前告诉他这些情报？

这武何胜的脑子果然装着的只有肌肉。

走在最前方的武何胜突然打了个喷嚏，不禁嘀咕：“怪了，我还没那么虚啊。”

不知道是谁在想他。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莱佛士，却只看到那张依旧淡然的脸。

...

四号小队正驻守在别墅二层，此时这里已经被不满陷阱，就算是会隐身的异能者来到这里也必须留下踪迹！

作为四号小队的队长，阿明时刻警惕地张望四周，握紧着枪把的手心早已渗透出汗。他能听见楼上时不时传来战友的哀嚎声，时不时又陷入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