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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开水沿着特殊的道路在迷雾中行驶，没走多久后便进入了一处城镇。

这处迷雾中的城镇里，所有游荡的类人生物都被清洗过，生活着都是收容会的员工，并且被改造为一处看上去普通，实际上称得上科技堡垒的小型聚落。

“是白哥。”

远远的就有人看见白开水开车进来，给他放了行。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等待多时，见白开水一个人回来，脸上神情也不自然，不由得问道：“他答应要来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白开水深吸一口气，支吾道：“……也不是，任务……完成了一半吧。”

穿白大褂的老头不满：“什么叫完成了一半？”

白开水无奈道：“你们做好准备……”

他轻声说：“我到了，你出来吧！”

等了一两秒，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有白大褂老头疑惑的目光。

喂喂，不是吧……

“我道歉还不行吗？”

白开水有气无力，果然还是没反应，于是他打起精神，很好的控制住了音量，用一种不低但是恰好也不会让更多人听见的声音道：

“言颂是收容会爹！”

咻——

不知道从何处传来声音，几人身旁忽的出现一副全包围的甲胄，从无到有。

咔嚓！

咔嚓！

也是这样的异动瞬间引起了反应，附近几栋楼墙壁裂开，纷纷伸出枪炮对准甲胄。

就连路边白日常亮的白色灯光也都化为橙色，似乎是一种用于防御的异常。

但白大褂的老头很淡定，他深入了解过言颂的异常效应，明白这有可能是言颂具现的产物。

“你叫言颂？”他问。

甲胄点点头。

这是一具分身，言颂尝试着在喉咙处具现铁片高速振动，发出声音来。

“雾……我，似……我是言颂……”

尝试了几次，果然成功了。

只是声音有些奇怪，有一股粗糙，机械且冷漠的感觉。

穿白大褂的老头看了一眼白开水，猜到他差点把事情搞砸，还好言颂也算到了，便严肃的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你可以走了。”

白开水领命沉默离开。

“去我办公室吧。”

白大褂老头回头，对言颂友善邀约道：“咱们边走边聊。”

老头的办公室很近，就在旁边一栋楼的二楼。

“我姓张，叫张等高。”

老头给言颂倒了一杯茶，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最开始研究你的人就是我，关于你的报告也大都是我写的——当然，收容会对于你的攻击，我是坚决反对的。”

言颂分身低头看着那杯茶，再看着这老头，问道：“你觉得我这样能喝茶？”

老头一愣，笑呵呵的撤去，不知道从哪里掏了一瓶润滑油出来：“不能喝茶啊？那上润滑油？”

“呵呵。”

言颂也笑了。

这老头看上去和蔼可亲，实际上都是试探啊。

不能喝茶，说明具现出的只有甲胄，没有身体。

先前的询问“你是言颂”，是在确认这具分身具有哪些基本行为能力。

言颂平静道：“张老先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找你们有我的目的，你们邀请我到这里也有你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