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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少爷，救我……”赵伯嘴里塞着破布，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秦川猛然惊醒，赶忙从那柄翡翠小剑上收回目光，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赵伯面前，拔下他嘴里的破布，并从山贼尸体手里夺下一柄朴刀，割断赵伯身上的绳索。

那山贼的尸体被他碰了下，脑袋就“骨碌碌”从脖颈滚落下来，一道血柱从胸腔喷出三尺来高。这一下起了连锁反应，周围十多名山贼的脑袋几乎同一时间滚落，血柱喷溅，那场面着实骇人，就算以秦川的心性，也遭不住了，吓得小脸苍白，呆立当场。

赵伯反应极快，伸手将秦川扯进自己怀里，把他的脑袋死死按在自己胸膛，不让他去看这可怖的情景，口中还不住安慰道：“少爷别怕，少爷别怕。”

可纵然有赵伯的安慰，秦川身体还是颤如筛糠，怎么都止不住。忽然，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赵伯的怀抱，跑到路旁大口大口呕吐起来，直吐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把胃里的隔夜饭都吐干净了，才舒缓了一些。

其实在呕吐的时候，秦川头脑非常清醒、非常冷静，内心并没有太多的害怕，可是胃部的痉挛却怎么也遏制不住，这可能只是一种纯粹的生理反应。

等吐完后，他接过赵伯递过来的锦帕，擦拭掉嘴角的污渍，重新回到白衣少女身边，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线道：“仙子姐姐，我没事了。”

白衣少女从这个男孩眼中看到了与他这个年龄段极不相符的成熟，心中啧啧称奇。

她问道：“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秦川反道：“姐姐见过大夫害怕尸体的吗？”

白衣少女掩嘴轻笑道：“可是你吐得很厉害呢！”

秦川神色平静道：“谁都有第一次。”

白衣少女不由得再次打量这个可以用“漂亮”形容的男孩，发现他不光性格很成熟，就连言语都非常犀利，就像是经常与人辩论一般，简单的一句话就能直指问题的核心。她想到从师父那里听到的有关秦家的种种传言，好奇问道：“我听说，你们秦家人一生只能施展三次医术，一旦三次机会用完，就会立刻爆体而亡，是不是真的？”

秦川点头。

白衣少女来了兴趣，追问道：“为什么？难道是天魔种？”

秦川诧异反问：“姐姐也听过天魔种？”

白衣少女道：“我听我师父说的。他说，你们秦家人在几百年前被人施了诅咒，体内暗结天魔种。那是一种极其邪恶的法门，会让你们终生无缘仙道。不然的话，当初我师父就把你太爷爷带上山来，传授正统的仙道法术了。他每次提起此事，都引以为憾！”

秦川轻轻点头：“不过天魔种也让我们秦家人拥有了一项特殊的能力，可以凝聚天魔血救人。无论那人伤势有多重，只要还吊着一口气，吞下天魔血后，就能恢复如初。当初我太爷爷就是用天魔血救了你师父。”

“多重的伤都可以？”白衣少女满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