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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在城市的边缘，城市发展了这么多年，能被开发的土地都开发的差不多了，可孤儿院周围还是树林，路还是那么破，像是被城市遗忘和遗弃了，蒋南陪国富和李柔来过很多次，路线也熟悉，到了孤儿院门口，只有门口保安室还亮着灯，两个人刚一下车，手电的光就照射过来，国富挡了挡眼睛开口道：“王二，别照了。”

听到国富的声音，男人关了手电，快步走过来道：“国哥，这么晚了，你来干嘛啊，南哥也来了？”

国富笑了笑道：“你先把门打开，我们把车开进去。”

王二快步跑到大门前，解开锁链，推开大铁门，铁门轴承摩擦发出“咯吱咯吱”声音，蒋南把车停好，国富和王二已经站在那里抽烟了，王二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比国富小一点，智商只有十岁，当过服务员，当过保安，有次王二给国富打电话说自己最近找了新工作在一个自助餐厅当服务员，老板让推销自助餐劵，问国富要不要，当天有点事耽误了，很晚国富才带着蒋南和李柔去了自助餐厅准备买劵，看着正在吃饭的王二，国富只是远远站着，还和蒋南说：“我们这些人，能把自己喂饱养活真的很不容易……”

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的男人，一巴掌扇在王二的头上，一边骂还伸手打翻了王二的碗，嘴里蹦出来的词很难听，什么肥猪、废物、智障，总的来说就是因为没有把劵卖出去还吃这么多，一米九的王二就被骂的抬不起头，嘴里还一直说着对不起，蒋南已经按不住情绪了，国富快步走过去，用肩膀撞开那个领班开口道：“你们一张劵多少钱？”

领班虽然有些生气却忍了下来，只是语气不太好道：“晚餐劵一百五。”

国富看了一眼李柔，李柔从包里拿出三沓百元大钞递给国富，国富将钱重重拍在桌子上开口道：“买两百张劵，算王二的。”

领班一看财神爷上门立马换了一副态度道：“好的，好的，小张快给这位先生拿二百张劵。”说完就伸手去拿钱，国富将钱按在桌子上：“你先给王二道歉。”

领班脸色变了一下，却还是不情不愿有些敷衍道：“对不起。”

“你给谁说对不起？”

“王……二对不起。”领班根本想不起王二的名字。

“道歉不是应该鞠躬吗？”

领班的脸色变了又变，却还是弯腰道歉，只是动作上还是有些敷衍。

国富这时候看着王二开口道：“扇回来。”

王二没有动，国富情绪激动起来：“我让你扇回来，你没有听到吗？动手啊。”

王二还是没有动，领班听到国富说的话，脸色都变了，张开嘴正准备开骂，国富一巴掌扇在领班脸上，接着跟了一个正踹，领班被踹翻，国富扑在领班身上一拳接一拳，围观服务员里有人大喊一句：“有人砸店闹事。”

后堂冲出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厨师，其中一人抄起凳子重重砸在国富背上，厨师、服务员、保安还有蒋南都加入混战，一直坐着不吭气的王二看见国富挨打举起桌子朝着人群砸去，混战持续了十分钟，蒋南、国富还有王二就被围了起来，这时候十几个拿着棒子的人冲进店里，看到这种情况，围着人的人群散开，带头的那个人脸上有一道刀疤提着棒子冲到国富面前，把站着都有些困难的国富扶住，指着店里的人道：“来啊，不是很能打吗？”

脸上的刀疤搭配着手上的棍子，都是出来挣钱的遇到这种阵仗也没有再出头。

国富踉跄了两步，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刀疤男道：“华子，你咋来了？小南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