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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克提斯城，奥林使团驻地。

杨婆婆默默等待着桌上的茶水沸开。

“教授，其他贤者同意了您的计划。”她身后蒙眼的妖精说。

“嗯。”

威廉慌忙走进房间。“杨贤者。”

“萨福克先生，世界议会已经结束，我马上要返回奥林，这边的事，你继续处理。”杨婆婆说。

“是。”

“孙氘那边呢？”

“我已经拜访过那位青年。”威廉说，“但对面桀骜不驯，我……拉拢不成。”

“我已经和其他贤者协商过，允许你对孙氘做出更高的承诺，比如，让他可以进入灵知塔的图书馆无障碍地借阅所有资料。”

“啊？灵知塔的万有图书馆？……我知道了。”威廉说，“大人，他真的做出了三等分角吗？我不是怀疑您批改的试卷，我只是学术上好奇。”

“哦，没有。”杨婆婆说，“他其实没有做出来。但他写了个很有趣的思路，尝试在论证尺规作图三等分角是不可能的。”

“什么思路？”

“用坐标和坐标变换来抽象表达尺规作图的基本操作，然后试图在这些基本操作组成的集合里，论述这个集合的能力有限，不能完成一些任务。三等分角就是不能完成的任务之一。”

杨婆婆继续说：“这个思路有点意思，我给了他满分。回去之后，我会顺着他的思路研究。”

威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好了，你快去准备，我们不能失去这位十二级潜力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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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氘居所。

二楼的一整面墙空着，看似是被爆炸摧毁的。

海伦无聊地坐在从空墙处横伸出去的长木板上。

万国镇在她面前铺开，黑鸟三点在寒风中沉浮。

在后面，理查德和孙氘相谈甚欢，已然仿佛老友。

理查德中了穿越者的聊天计！

海伦叹了口气。

“我最近倒是遇到了一个问题，”理查德哈哈大笑着说，“我看你思路独特，智慧惊人，有没有兴趣一听？”

孙氘说：“白垩大师请讲。”

“陛下最近找到我，让我预防穿越者。”

“预防穿越者？”孙氘有些疑惑。

他们开始聊穿越者的问题了。海伦竖起耳朵。

她悄悄打开无形的以太之瞳，偷窥身后的情况。

孙氘看起来毫不慌张，没有被穿越者话题挑起任何紧张、慌乱的情绪。

“嗯。陛下的意思是，其他世界的人有可能穿越到我们世界，然后利用他们在法术上的优势攻击、控制、占领我们的世界。”理查德说。

“呃……我觉得，如果有穿越者，他们来源的那个异世界，不一定比我们世界强。”孙氘说。

“你认为有其他的异世界存在？”理查德追问着。

孙氘的面色突然有些难看，他深呼吸一口，才说：“有可能存在。刚好，白垩大师，你觉得，有什么方法能回去那些异世界？”

海伦注意到，孙氘在说“回去”时，面露期待之色。

“之前有个厕所门可能穿越到其他世界。”

“哦——”孙氘微微有些失望，“没有其他方法吗？”

“没听说过。”

“不过，我倒是觉得，”孙氘说，“就算有穿越者来到我们的世界，也不用担心。”

理查德一挑眉毛：“哦？”

“如果宇宙中真的存在多个世界，那么每个世界的技术水平都参差不齐，我们所在的世界，不一定是最弱的。”孙氘说，“比我们更弱小的世界，他们只穿越过来一两个人，根本不会出什么大事。”

“但也会有比我们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