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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多衮发现根本无人来管之后，行事便大胆放肆。

帕西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多衮的场景，那时，他还以为多衮是位热情的诺克提斯北方青年。

现在……他只恨自己眼力不足，实力不济，将死于此。

而他所心心念念的大沼泽开垦，也无力回家实施了。

就在这时——

进入十层的密门轰得往内炸出，被人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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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有封禁。”海伦抚摸过深星之塔十层的暗门。

再往上就是满是观星望远镜的十一层，十层的暗门只能在这附近。她稍加摸索，找到了暗门的位置。

“污染在里面。”雷鳞说，“怎么说，教授？”

“不管了，砸开，你来。”

雷鳞举起拳头，一拳。

巨龙的力量砸得整个深星之塔一晃，随后，墙上的法术封印即被破去，墙向内坍塌，砖石滚落，灰尘溅起，漏开一人高的洞。

“谁！”门里传来怒吼声。

海伦往里面一走，即感觉到数道法术朝她袭来。

她撑起护盾，尽数挡下。

门后是一片极其宽广的圆形房间。地上躺着差不多十名虚弱无力的法师学徒，好几名已经断手断脚。

那位金狮演习的第一名帕西·罗德里也躺在地上。

一位狼人站在房间中央，面颊容貌依稀可以看出是帕西的那位跟班多衮。

“你们怎么上来了！”多衮嘶吼着，发出狼人特有的齿舌音，“公共马车？不，不是……”

“你在这里干什么？杀人……”海伦皱起眉，“狼人？你……”

“是血祭法术，教授。”雷鳞说，“北方有很多狼人，他们可以用其他生物的肉体作为材料施法。我见过。”

“是，不错。”多衮笑了起来，“我还正发愁血祭的材料不够多，不够我开门使用，毕竟……血肉闻多了就会想吃，吃了材料就不够了。”

海伦皱起眉。

狼人是亚人的一种，在北方废墟生活。大部分亚人都是人类被污染所诞生，他们或多或少有着轻微的癫喜，并因此而沉迷于某些规则、事物。

比如，小鹿人喜欢看星星，妖精喜欢待在法力充裕的地区，而狼人则喜欢屠杀、嗜血。

海伦就没在诺克提斯见过几次狼人——在人类聚居区，狼人们常常因为嗜血天性而忍不住犯下凶恶的杀人事件，随后暴露。

多衮不仅在人类中生活了下来，还混入了深星之塔成为法师学徒，他是狼人中的异类。

“不过，既然你们来了，我就可以稍微多吃一点……”多衮舔着牙齿。

“我还以为来的是谁……”有断手的学徒虚弱地嘀咕着，“这不是海伦和孙氘吗……他们连帕西都打不过……”

“死定了，别想了……”另一位学徒说。

“你选个死法。”海伦对多衮说，“怎么说，自己求饶，还是我拖着你去王都大牢？你在第十层干什么？”

“干什么？与你无关！”多衮朝海伦走来，手里提着那节啃食了一半的手臂。

“雷鳞？”

“教授？”雷鳞一歪头。

“你揍他还是我揍他？”

“我！”雷鳞轻轻一跳。

雷鳞已经压抑了好多天了。

人类的房间实在是太小了，十层中这片足足有上百米直径的超大房间让雷鳞心情终于稍稍愉快了些。

能稍微活动一下！

她拍了拍自己女仆装上的灰尘，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