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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天鹅剧院。

莫里赫带来的污染已完全消退，深星之塔秩序恢复了正常.

只是有一批研究员和学徒离开了——他们担忧着深星之塔是否真的有足够的力量应对可能的危险。

特别是污染。

毕竟，今年是第十七年周期，污染会比常年更多。

帕西·罗德里专门宴请了海伦一行人，向他们道歉及感谢。酒酣食饱，当大家谈到孙氘的机械设计能力时，帕西邀请孙氘帮他设计一些排水机械。

“排水机械？”不喜欢喝酒的孙氘摇着果汁。

“用于沼泽地排水，方便开垦土地。”帕西解释着南方大沼泽的情况——沼泽众多、疟疾横行，需要排水垦荒。

孙氘答应了帕西。

今天，夏奈·维尔纳邀请海伦去天鹅剧院看戏。

这是他们铃铛剧团在剧作家弗兰克失踪后排出的第一场新戏，票已经预订一空，奈奈给海伦留了一个小包厢。

理查德忙于深星之塔的善后，而孙氘对看戏没兴趣，最后，只有雷鳞跟着海伦一起来了。

但到了包厢里，海伦才发现，糖鹿也坐在了她身边。

“你怎么有兴趣出来了？”海伦问。

过去几天中，糖鹿基本躲在白垩宅邸地下的实验场里，调整着她自己的傀儡身体，谁都不见，也不出门。

“弗兰克。”糖鹿说，“那个剧作家……”

“什么？”海伦往后一仰，把身子埋入软绵绵的椅子。

“那个弗兰克手上拿着了不得的污染物。”糖鹿说，“虽然我追查不到他的具体位置，但从痕迹上判断，他应该躲在了剧院附近。”

“你在担心他爆发污染？”

“嗯。”糖鹿说。

“你还没有说你自己的事。”海伦压低声音，并使用私密的传声法术问道，“你，傀儡之神，为什么要栖居在傀儡的身体里，留在月下世界？你当时想欺骗欺骗之神什么？你……你有什么目的？”

“我忘了。”糖鹿淡然说。

“啊？”

“当然，不是全忘了。”糖鹿柔柔笑着凑过来，“海伦姐姐，你相信我嘛，不然我会伤心到折断自己的脖子的。”

“呃……我不是不相信你。”海伦说，“再说你折断了脖子也能接回去啊！”

“我忘了一些秘密，或者说，我封印了这些秘密。”糖鹿说，“这是为了保护我，保护你。知道太多，太危险。”

“什么秘密？”

“可能是和神明相关的吧，都忘了我也就无从知道了。”糖鹿说，“简单来说，我背叛了众神，我四处躲藏。但具体的原因，我忘了。

“忘了原因，忘了那些危险的知识，我才能活下来。”

海伦撇撇嘴。“听起来你很危险。”

“不，在你身边……有个人比我更危险。”糖鹿笑着。

“谁？雷鳞？”海伦看了眼坐在一旁傻乎乎等着大戏开幕的胖龙。

“孙氘。”

“啊？”海伦一愣，“……不，他？为什么？”

“我忘了。”

“你怎么总是忘记关键的事情？”

“知道太多关键事情的话，会死。”糖鹿咔哒折断脖子，把头拆下来，抚摸着自己的脸，“就像癫喜一样，了解太多了世界和自己的本质……会死。”

“哦。”

“没事，我会去接触孙氘，想办法刺探他的秘密。”糖鹿说。

海伦想了想。“他难道不是好人吗？”

“好人也有秘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