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净土世界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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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针闪烁,小火车带着老太飞速倒车,堪堪躲过。
赵鹤阳乘胜追击,眼见跟不上小火车速度,将青铜短剑对准老太胸口,用力一掷。短剑锵的一声,向着老太电射而去。
指针又一闪烁,再度带着小火车冲锋。
老太握着拨浪鼓往旁边一划,将短剑撞向了一边。
指针闪烁黑红光芒,带着小火车疯狂旋转。
老太顺势抡着拨浪鼓,拉出圆弧,向赵鹤阳横砸而去,力道之大,风声滚滚。
赵鹤阳一个水化,躲过极具威势的一击。
水滴向青铜短剑移去,赵鹤阳凝聚身形,重新握住短剑。三把火燃身,赵鹤阳一剑劈向老太,老太一抬拨浪鼓,轻易挡住。再左刺右突,老太舞鼓,老头加速,叮叮叮,剑鼓交锋,双方暂时旗鼓相当。
但是,赵鹤阳的极意,已经积攒的够多了。
赵鹤阳又是一剑,横切而去,小火车一旋转,老太倒持拨浪鼓,要借助火车旋转之力,将赵鹤阳拍飞。
而赵鹤阳上身一歪,躲过拨浪鼓,一把爆炸弹珠随手扔到老太座下。
再一回身,已经到了指针处。一剑劈下,黑红发亮的指针,像是被蒙了层污秽,再连出两剑,指针开始锈迹斑斑。
赵鹤阳的剑似慢实快,连出三剑后,爆炸声才响起。
一瞬间,老太被崩飞,老头被腐蚀。
赵鹤阳收剑而立,望向净土使者:“下来,爷爷给你个痛快。”
净土使者笑着摇摇头:“吗喽不知天高地厚。”
“真乐净土,第二真乐,曰长生之乐。”
话完,原本已不再动弹的老头老太,重新站了起来。
赵鹤阳身形一晃,一剑老头老太切割。
但是,分散的身体飞快摇动,转瞬又拼接到了一起。
老头老太如法炮制,驾驭火车又与赵鹤阳战斗到了一起。
随着极意的叠加,赵鹤阳的速度已经远超两者,随手几下就能打散他们,但他们就像不死不灭一样,永不停歇缠着自己。
现在谁也奈何不了谁,场面陷入僵局。
净土使者又开口道:“真乐净土,第三真乐,曰闻道之乐。”
无数金色字符,从净土使者无声开合的嘴巴里飞出,源源不断印到老头老太身上。
白胡子老头化身的指针变的黝黑发亮,上有不知名的纹路闪耀。
花衣老太两个胳膊像是吹气了一样变得粗壮异常,拎起拨浪鼓一砸,地面炸裂砸出深坑。
赵鹤阳咽了咽口水,这要是被砸一下,怕是半条命要交代了。
老头顶着小火车,老太挥舞拨浪鼓,像是脱缰了野马一样乱窜,给赵鹤阳看的眼花缭乱。
蓦然,一个小号拨浪鼓被塞进了手里。
赵鹤阳僵住,身体不由自主要向飞奔的小火车撞过去。
催动三把火,勉强控制住身形,但他就像村头得了脑血栓的吴老二一样,每步动作都要对抗灵异力量,像是不灵活的木偶笨拙的手舞足蹈。
小火车一个野蛮冲撞,眼看就要将赵鹤阳重重撞飞。
老太翻转拨浪鼓,已经等着赵鹤阳被撞上天后,狠狠一击。
赵鹤阳自度过七天之约,水化时间已经从原来的持续5秒间隔60秒进阶为持续10秒间隔30秒了,只有20秒的真空时间。除非是狂风暴雨般的压制,不然就像现在这样。
水化成滴,快速缠在小火车尾部指针。
凝聚身形,三把火灌注到短剑上,一剑劈的指针颤动,再来一剑,将指针破碎。
没有了速度加持的花衣老太,在赵鹤阳的极意秘术下,甚是笨拙。
被赵鹤阳几个辗转腾挪,削翻倒地。
但是很明显,两者再有几秒就能恢复过来,重新战斗。
赵鹤阳站定,松开短剑,双手掐诀,正是秘术灾殃。
脑子里回想起《黑天》的封面,寂寞残生,大日黑天。
一道风轻轻从他脸上滑过,很是温柔与清爽。
风避过小朋友们,吹向老头老太。
刚开始只是吹动了衣角。
随后,狂风猎猎,将他们吹的站不起来。
赵鹤阳能感觉到,只要他想,可以直接将他们吹的白骨皑皑,但赵鹤阳没有这样做。
冤有头,债有主。
赵鹤阳抬头看向天上的净土使者。
净土使者捏着钟表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可见内心颇不平静。
轻敲钟表,老头化为黑针飞回表盘。
指针飞速回流,逆时针旋转一圈。
医院、学校、工厂和生活中心又回到了他刚开始进来的状态,丝丝金色能量,成束成群的回到净土使者。
改天换地的力量,重归于身。
只见他虚空而坐,一手仍然捏着钟表,一手开始结印。
伴随着金色能量从结印处飘向世界各处,天越来越低,地越来越高,世界越来越窄。
这部分天地,在缩小挤压。
而赵鹤阳,就是被挤压的中心。
一股极强的挤压力与排斥力,落在他身上。
身上出现无数个气洞,像是身体在往内坍塌,让他很难受。
三把火疯狂燃烧,他的眼睛,第一次倒映出了火焰的形状。
随后,身体再无束缚。
风,越来越大,越来越狂。
形成一个上接天,下接地的超级龙卷风。
慢慢撑开了天地。
赵鹤阳控制风灾,分出一缕去拨弄指针。
他倒要看看,前面指针到12后,新生人口减少100%,净土使者说人人自得其乐到底是不是真的。
指针被风顺时针拨弄到12后,医院、学校等建筑回到了之前状态。
赵鹤阳推进指针又向前走了一圈。
这时,医院里面冷冷清清,医院门口一些子女在给老人争取少数的床位而打的不可开交。
学校大片大片的破败,其他科研院所全都关闭,唯有生命实验室挤满了研究人口出生的人,但都长吁短叹,无能为力。
工厂已经被大火付之一炬,到处都是火烧后的残渣,没有人再有心思工作。
生活中心又重新装修了,这次风格很诡诞,像是划分成无数个最基本的圈层,这里一块,那里一块,风格各不相同。没有了服务人员,没有了清净自然,有的只是圈层之间一言不合的斗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