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诉苦 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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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夜里篝火很旺,所有人都睡的很安心。
队伍起来了,还需要不断的折腾,不断的锤炼,一时也不能闲着,闲下来就容易出事。如同一部电视剧里所说:“养军队就像养狗,得经常拉出来溜溜......”话说的粗糙,道理却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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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睡的安心,就会有人让他们睡的过于安心。
趁着众人喝醉快走的时候,宝玉下了药,好几个睡的死猪一样,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日上三竿时,田立信家的(罗青青)受不了,冲进卧室,用力拧了田立信的耳朵,田立信才从睡梦中醒来。罗青青假装穷凶极恶,又连打了几巴掌:“起来看看,快睁眼看看,什么时辰了,还睡觉。不想当护卫队长啦。东家派人催了好几回了。”
田立信想穿衣服,可身边没有衣服:“娘子啊,我的亲娘子,衣服呢?总不能光腚出门吧?”
田长勇看看田长清:“阿娘,阿爹的衣服在房顶上。我们上不去。”
田立信气急败坏,想打儿子:“说,是不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扔房项上的?”
罗青青:“你动动脑子,这小胳膊小腿的,有那个力气吗?说不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家算计了。”
田立信马上转为笑脸:“好娘子,帮为夫取下来吧。”
田立信穿好衣服后,就冲向宝玉家,一路上还得到了许多消息---
曲村护卫队有好几个被绑在房间里,还被人堵住了嘴巴;
村里好几个柴火垛被人给点燃了;
曲村的酿造坊里,大醋坛子被人加了过量的水;
......
事情很‘严重’,宝玉很生气,所以五百人的护卫队被整训了。
“都瞧瞧,你们是队长,队长。一个个的,睡到中午才醒吧。还有脸过来,不知道丢人哪?我都替你们害臊。既然你们已经睡饱了,那就操练起来,一个也不能少,20里地起步,一个半时辰内回来。瞧见那连接山林没有,冲那边跑。山上有几面红旗,每人带队取一面回来。规定时辰内回不来,晚饭就收钱。去吧!”
田立信、赵吉隆、张来顺、郭天启、高凌峰、苗开疆等各自带着人,就跑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宝玉经常搞些假想敌对抗演练,也安排人白天夜里相互偷袭。赵顺丰也组织人负责医疗保障、教授如何防毒。
游泳、爬山爬树、跑步、划船、滑雪,山林里、街巷中、官道上,每天都是是全地形战斗操练;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都打造出来,还有弓箭、连弩、投石机;穆钢的铁匠组几乎累趴下了。
全队选用苗开疆家传的大刀路数,加上宝玉的徒手格斗术、棍法、枪法,训练下来,一支小型军队已然成形。
农闲时,各村的护卫队、民兵也加入进来一起训练,形成了五千人的规模,村民更是围观加羡慕。为什么羡慕,因为只要东家让干活,就会给钱。钱多钱少而已,绝不拖欠。训练也给钱。
嘉兴13年秋,曲村学堂在小山坡下建成。那山形似龙,学堂就是龙怀之物。
学堂修的像个军寨,外墙用石头和水泥垒成;又像一座殿宇,青墙红瓦,屋顶都设计成斗拱形状,有飞禽走兽立于其上,门口有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威严,庄重,大气,揽天地之精秀,聚世间之芳华。
学堂旁边就是宝玉那低调中带点奢华的新家,五个妹子们也是全换上的新衣,他们一起出现的时候,仿若莺莺燕燕一般。当宝玉缓步在妹子们前面,更显气质不俗。
村民们都说:“此地有灵气。贾世家就要立起来了!这才是大户人家!”
宝玉知道,这只是一种手段。要是老板天天穷的跟要饭的一样,谁来抢着来打工?要是老板不能赚钱也不舍得花钱,就没人愿意追随。带队伍,首先要的就是心气。人心有了,队伍立起来就不难。
为了练兵、修路、修湖渠,宝玉几乎耗光了地窖里的粮食储备,金银也不多了。
没办法,要出去搞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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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13年春,宝玉想到的办法就是开酒楼。
酒楼名叫天然居,附楹联:“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临清人第一次见到了斗拱屋顶,第一次看到红砖绿瓦,第一次看到炒菜和炖汤。
天然居也是很大胆,在大街上展示厨艺,由客人亲自选择材料,自带的也行,厨子们当场制作。
临清人第一次吃到了酸菜鱼、鱼香肉丝、糖醋鲤鱼、红烧糖里脊、青椒炒肉、麻婆豆腐......第一次知道有酱油、酸醋、豆油这些东西,学会了炒菜。
天然居也是来者不拒,不问身份缘由,现场授徒,来去自便。
走进天然居,不毕再跪坐,而是有椅子,吃饭有大桌子,有精美的陶瓷餐具,还有说书人在店里讲故事;有雕花的门窗、绢帛的帐缦,优雅的侍女,那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一个伙计在绘声绘色的讲解:
“您想来此宴客交友办文会吗?天然居的伙计有熟练的茶道服务,有最新的纸张供您挥毫泼墨,有佳作者还可获得酒楼免费的美食美酒。
您想把宴会带回家吗?您想把天然居的全套家居带回家吗?天然居的服务团队,全程为您量身定做。
您想要出书吗?天然居大掌柜亲自帮您搞定,最多半个月,帮您做出百本千本的线装纸书。这纸书,小巧轻便,文字优美,一书万字,可以传世,可以卖钱。
就要到冬天了,您家里冷吗?曲村人新制作出了耐火炉,让您在家放心使用。还有那煤球,五文钱12个,一个就有五斤重。省点用,够您用两三天。取暖、做饭全都用的上,很耐烧的,比柴火还便宜。
您家里缺少蔬菜吗?曲村人有窖藏保鲜的蔬菜,冬天里也可食用。”
这个秋天,这个冬天,天然居火遍临清郡。曲村人的调味品、蔬菜、煤球+耐火炉、书本等成了畅销品,各路商家纷至踏来。
更有曲村一带的人,从船上下来,推着小轮车,在临近的各郡县沿街叫卖豆腐花儿、豆瓣酱、豆腐乳、辣椒酱、酱油、酸醋等实惠产品。要是客人家有兴趣,还会上门做几样小菜。
临清郡城内,宝玉新建了一个<曲村院子>,参照蓝星兔子家明清时期徽州、苏州的样式,布置满了亭台楼阁,厨具餐具家具,棉服被褥全套摆进去,生活样式全实景展示出来......
临清郡各县街头传着说---
“曲村院子,据说叫样板房,不管是要购买小物件,还是整套东西,还是建同样式的宅子,曲村人都可以办。吃的喝的,样样都有。”
“这位,您问贾家是哪家?看过大齐先祖考吗?大齐皇室有一位先祖叫刘裕,是前秦帝国大将军,曾和农家贾思勰交好,这位贾公族望就是清河曲村。还著书《齐民要术》。所说,刘大将军就是靠此书发家的。如今,贾家在曲村支楞起来了。”
“这位,您说贾家没落?没错,确实没落了。可宝玉公子回来啦,回曲村没多久,就灭了大贼朱狗儿近300人,还在莲花峰下立了个京观。说是谁敢为匪欺压乡亲,就灭了他。”
“京观是什么?孤陋寡闻了不是。这京观哪,就是死人堆成的小山。”
一位路过的女人:“唉哟,俺滴个天哪。这好人也太猛了吧。是个好人没错,也确实挺吓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边关也把蛮子们堆成一座山?”
一个小商贩呼喊:“贾家招工了,每月一两银子,活干的好,还多给工钱。大家快去看哪!”
秋天里,曲村人接到了三处新宅的建筑定单,由于是用水泥、砖瓦为主体建筑材料,放开了招工用工,全套做下来,两个多月就完工了。
有杨家分家的家主杨怀清说:“这是神乎奇迹!原本一座宅子没有两三年是完不成的,这曲村人两三个月就完工了。真是神乎奇迹!最重要的是,还很实惠。早几年类似的房子,没有十几万两下不来,曲村人安排着不到10万两就够了。”
有朋友就问了:“您老再不压压价?”
杨怀清:“人家说了,就是这个价。如同有更便宜更好的,他们补偿差价。”
朋友:“可以在人工费用上,压一压。”
杨怀清:“人家只出材料和设计,建筑房屋的人,原本是一帮土匪,被宝玉公子带人收拾过,就下山从良了。可曲村人只是给他们活干,并没有收下他们。这等于是两个买卖,人家曲村人不收建筑施工的钱。材料送到,钱货两清。”
朋友:“这倒也是。没事儿,不能搭理土匪。这曲村人,倒是光滑的紧,不沾是非。”
杨怀清:“现在府里的厨子、木匠、花匠都是曲村人教出来的。用着很舒服呢。”
这种集群式的推广,让曲村财源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