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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泰慢慢没有呼吸。刘锦承就这样一直抱着他，始终不肯放手。

后面跪着的是杨继、杨勇！

刘锦承：“你们也看到了，朕的新太子没了。如果朕的好大儿还活着，该多好。如果他真的是草原之主，朕的齐国给他又何妨？”

杨继想：‘你倒是想给，人家未必想要！’

杨勇想：‘这么多坑的宫斗，白给也不能接。咱的女婿，那么的风华绝代，那么的举世无双，可不能来济源送死。’

刘锦承：“朕派你们二人出使草原，

一来，看看传说中的天郎与柔然之战，是不是真的？这天郎燕国是不是真的灭了柔然人。

二来，确认一下，天郎王是不是朕的儿子？

就算两爱卿帮朕完成一个心愿。”

杨继：“陛下，这天郎草原，据说南北超过2千里，东西超过3千里。他们可是游牧的。就算进的去，也要找上很长时间。况且，现在是冬季了。我等完成使命，恐怕会用上半年时间。”

杨勇：“我齐军，还未有探马深入草原的经历。这次，是个挑战。”

刘锦承：“办成什么样，算什么样吧。”

杨继、杨勇：“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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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4年（嘉兴19年）4月7日

齐国，济源，皇宫太和殿。

杨继、杨勇回到济源，第一时间就面见皇帝刘锦承。

刘锦承：“两位爱卿，瘦了！也辛苦了。不知给朕带来了什么消息？”

杨继：“臣先说，今年2月，我们在天郎草原的大河上游之地，找到了王廷。那新汗王，也叫沐天隆，长得高鼻深目，三十多岁的年纪，同大皇子的面部特征差异太大。”

杨勇：“这天郎王倒是聪慧一些，利用高源水势构筑堤坝，先是给柔然军来四次水攻，最后借助天象再使出火攻之策。四次水攻，灭柔然人32万，最后的火攻灭柔然人50余万。这天象，在中原叫天狗吞日。他们那儿叫天狼吞日。用7万多兵力，灭80余万敌军骑兵，也是神迹了。这样的国家，能不招惹，最好不招惹。臣已经交待过雁门将士，并传信给山海关，让他们加倍小心。”

杨继：“陛下，还有，今年曲村贾氏送的是大通票，折银三百万两！”

刘锦承：“朕知道啦。两位爱卿回去吧！”皇帝挥手，内侍喊道：“来人，赏赐两位大人！”

杨继、杨勇走了，皇帝开始了一个人的自言自语：“朕派人去北地打探过，年龄对不上。那位皇帝今年30多岁。你的大哥将将满足20岁而已。朕也希望他活着。可那个人不是他，草原人的方式，治理不了中原之地。我们齐国连雁门关都突破不了。”

开元4年（嘉兴19年）5月11日

济源杨继府宅。

杨勇：“要是这皇帝知道他儿子不仅仅拿下天郎草原，还有可能拿下的大漠，会不是会疯了？”

杨继：“绝计会疯了的。可我们不能说实话。就做好内应吧。杨家能不能保全，就看我们的女婿如何拿下齐国了。”

杨勇：“好不容易享受一回。这快到家了，还要挨月十几天。这算什么事儿啊？”

杨继：“我们这亲家呀，现在不好说，未来说不好。可毕竟是亲家！盼着他多活几年吧，亲眼看着他的好大儿来收下他的齐国！”

杨勇：“哈哈，咱一定争取多活几年。这场面肯定过瘾，一定要看到！”

杨继：“先想想眼前吧。齐国还在乱局中，这天灾人祸的，国库肯定是要空了。我们杨家，要小心，不能惹上事端。”

这时，外面有门子来报：“两位老爷，外面有位先生来访，自称曲村贾增良！”

杨勇：“这不就来事儿了。”

杨继：“请他进来！”

贾增良深深作揖：“两大人可安好？小子这相有礼了。”

杨勇：“你这可是行了个大礼呀。为何？”

贾增良：“好让两位大人知道，大东家的辈分太高，咱都得叫声爷爷。您二位岂不就是太爷爷一辈了。小子行个大礼也是应该的。”

杨勇：“想起来了。还真是这样。”看看杨继，“咱俩也别真当太爷爷，心里有数就成了。小贾呀，说说什么来意吧。”

贾增良：

“其一，是向两位大人通报，我燕国已经拿下了大漠周边的所有草原地带，两百万草原人被收服了。此次没有战争，是不战而驱人之兵。又从晋国移民百万过去。这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杨勇：“你是来蒙老夫的吧？”

杨继：“着什么急呀。让人家把话说完。”

贾增良：“据通报，草原18部，普遍都是10万左右的人马，无法形成合力。大东家就在他们面前玩了几次火药爆炸，把那些大小汗王给当场吓尿了。接着又是让第一第二军把他们包围起来，在周边发射火药箭，所有牧民奴隶都被镇住了。最后是废除奴隶，分发粮食，改编军队。就这么拿下了。

这些小部落，人太少，一分散，可能就被别的部落吃掉了。也不算是真傻，只是不清楚咱的实力。大东家之前也没想到，一次会盟，他们就带上了全部家底就过来了。这算是意外之喜。”

杨勇：“原来是这样。这是卷包会啊！”

杨继：“还有什么事？小贾，你继续！”

贾增良：“其二，我曲村护卫已经在晋国的15个郡闹起来了。会清理不少世家门阀！

其三，在齐国的布局，已经开始了。请两位大人知会好家人。”

杨勇：“我杨家人，很少作恶。要是有不老实的，也会尽早收拾的。”

贾增良：“其四，想来这关照同僚、培养后进，也会有不少花销，大东家让咱送来了大通票！两位大人，可以先预备一个人员名单，我曲村会加以保护。如有可能，尽快让他们去北6郡。至于世家门阀那边，我们自有应对。”

杨勇：“咱出个将门的。老弟，你出个文官士子的吧。这国家，糟透了，总要留下点治国种子，不能全砍光了。这些世家，虽然没几个好人，却有许多传承。”

杨继：“是啊，传承断了，文脉也就断了。尤其是那些书籍。小贾呀，无论怎么闹腾，人可以杀，书绝计不能放火烧。”

贾增良：“其五，我燕国中枢可能会出现一个叛徒。只是有可能。这个人是世家庶出子。”说着，一份简历出现在两位老杨面前。待得看完，贾增良马上用火折子烧了。“劳烦两位大人查一下，他是否是临清杨氏后人，还有没有其他亲戚？希望大东家是多虑了。但有所防备必然是好的。此事，一定要秘密进行。如不放心，查到的相关人等，可先行切割开来。让他们自生自灭。”

杨继：“好！”

杨勇：“好！”

贾增良再深深作揖：“小子要回去=给大东家回信了。两位大人保重！”

杨继、杨勇儿揖送别！

杨勇：“贾小子又是在行险哪！”

杨继：“这可能是他故意的。危险背后，可能是天大的好事。或许不久以后，你我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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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4年（嘉兴19年）5月15日

齐国，济源，皇宫太和殿。

兵部侍郎袁纲来报：“陛下，由于赈灾不利，沿着汉水，已经有济宁郡、苏阳郡、梁山郡、砀山郡、平江郡、泰安郡、彭城郡的多股流民造反，许多世家大族被攻破了。官军也是节节败退。

有这些贼人还开了什么公审大会，把这些世家大族的丑事全抖了出来。他们还做成了册子，现在济源的书店里都有的卖了。看来，这些操盘者，能量很大呀。”

杨勇也来报：“陛下，出大事儿了，那些造反贼子们带着抢到的东西，往济源运过来啦，说是种了皇帝的田地，要交税。臣也不懂，就来告知陛下。他们已经到南门码头了。有四十几条千料大船呢。他们劫持商船来运，还绑架了这些商人的家属！”

刘锦承面无表情：“有点意思。小福子，传朕旨意。让傅秋、汤雍、林妙津安排门生故吏去南门码头监督国税入库。一家都不能少，全要通知到。”

杨勇：“陛下，如果这些贼子当真送来的粮食和金银，那些人何以自处？这送来的可都是他们亲戚家的东西呀！”

刘锦承继续面无表情：“看戏！”

袁纲：“陛下，如果这些东西入了国库，是否可以组建新军了？扫灭反贼，可是需要不少粮草军饷的。”

刘锦承还是面无表情：“谁是反贼，还不一定呢。先看戏！好好看戏！朝堂如戏，全靠演技！”其实皇帝是想，‘反贼就是新世家。乱点也不错！只要朕有大义名分，今后就有转圜的余地。’

过了两个时辰。

户部右侍郎殷正庆来报：

“陛下，户部大仓入账500万两税银，粮5万担。

那些反贼说，接下来还会劫持几十条船，每天送粮食来，总计会有300万担以上。如果朝廷不保证水路安全，他们要么将粮食烧了，要么丢弃到汉江里去！如果军队不执行朝廷的命令，他们就灭了当地军队。

剩下的税收，他们就地安置流民了。

济宁郡的还说有神奇种粮，可种下去，可以亩产2000-5000斤，秋收后就再无饥饿之忧虑。反正也会被世家抢走，神奇种粮就不献给朝廷了。他们自己直接种下。

那些被抓到的世家之人，他们说卖给人贩子了。有可能被人贩子卖给海盗了，可能去了某个岛上为奴为婢！”

刘锦承依然面无表情：“这都是命。有钱任性，可惜丧命！随他们去吧。无可奈何花落去...”

殷正庆：“收下这些粮食和银钱，没什么不好。问题是，之后怎么使用？臣听闻，有些贼子已经到济源来认亲戚了。尤其是那些庶出子弟，许多在贼匪中还做了大头目，有了自己的地盘和私军。”

刘锦承：“是时候丢几块骨头下去了！小福子，去传旨，通令国中，凡足额交税之反贼，可为郡守县令。他们可以进京拜见，如真心悔过，听朝廷差遣，朕会封爵，赐与丹书铁券、分配土地。”

殷正庆：“以贼制贼，也是出路。陛下英明！”